然而喬以念剛剛從正門跑出去。
連二十米都還沒跑走,卻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了一陣疼痛。
接着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這種疼痛喬以念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
在夢中的時候,不知道被誰打了好幾次呢。
所以在醒來後腦海中也並沒有冒出什麼“我怎麼了”一類的問題。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並沒有看到什麼想象中的那種艱苦可怕的囚禁環境。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碎花窗簾,熟悉的壁紙,熟悉的書架,熟悉的……司徒君卿……
這是她自己的房間……還有……黑着臉的司徒君卿……
司徒君卿正鐵青着一張臉,一動不動站在喬以唸的牀邊,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漆黑的眼睛裡深沉的嚇人,幽深眸子中暗潮洶涌。
再加上週身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的那冷到極致的怒意,簡直像是要把喬以念即刻生吞活剝了一般。
此時的喬以念,就算小腦袋再迷糊,也能感覺到司徒君卿現在氣的已經不行了。
她的兩隻小手本能的攥住被子的邊,一點點的把被子拽過了鼻子的位置,擋住了大半張臉。
只剩下一雙大眼睛在時不時的瞄着司徒君卿。
怎麼也不敢和他對視。
司徒君卿看着喬以念這可憐又可愛的一幕,真是心疼又無奈。
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又怎會真的和她生氣。
只不過他若是不這樣做,她的記憶註定不會深刻。
而在事情找到可以徹底解決的方法之前,有些記憶若是不夠深刻。
那……
想到這,司徒君卿快速的阻止自己繼續向下想下去。
他緩緩合眸,再次睜眼時,動作極其優雅的脫掉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搭到了一旁的椅背上。
接着坐到了喬以唸的牀邊,慢條斯理的開始解着自己的襯衫袖釦。
解完了,骨節分明的手指又附到了領帶上,以同樣的速度扯着領帶。
喬以念一臉懵逼的看着司徒君卿。
從她醒來到現在,兩個人一句話都還沒說。
怎麼司徒君卿好端端的就開始脫上衣服了呢?
不會又是要用最開始和她在一起時的那種懲罰她的辦法吧……
可之前他不是爲人時不會和她太過於親密嗎?
難不成是……氣的他都要破戒了?
喬以念一回想到那種撕裂一般的疼痛,小身板立刻下意識的縮了縮。
糾結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決定先開了這個口,提醒他一下。
“內個……君卿……你……要幹什麼?”
司徒君卿擡眼,深邃的幽眸直直的注視着她。
薄脣輕啓,吐出的答案清冷卻堅定有力。
“你。”
“……”喬以念瞬間被他的回答嚇到了,嚇的連話都說不順了,“你……你……你不是當人的時候……不會……不會和我……那個……嗎?”
司徒君卿挑眉,隨手將領帶丟到了一旁,已經開始解第一個襯衫的扣子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更何況小念的第一次都給了我,我理應還給她一個第一次才公平,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