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覺得她好像是第一次從司徒君卿的嘴裡聽到這種話。
——她若是出了什麼事,他怎麼辦。
這種話,真的一點也不司徒君卿。
喬以唸的鼻尖莫名的一酸,自己的想法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答應了就必須要做到呀,口頭的小承諾也是承諾的一種。我還記得在遠郊的那次,我說了在原地等你,結果提前離開了,你後來還和我生氣了。”
“而且我知道我不會出事的,因爲我相信你總會在我真要出事的前一刻,趕來救我的呀,畢竟我們不是還有玉墜的感應嘛。所以我明白我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着你回來。”
說完,她又覺得這回答有點太認真,忍不住在後面又加了一句。
“要是真的出了意外,你沒趕回來或者怎麼樣,我和你的肉身真的就被困在這裡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那……也沒關係……反正言言會帶着孜然和辣椒麪來看我們的。”
司徒君卿聽了她的調侃卻並沒有什麼該有的反應。
而是收回了視線,緩緩的端起酒杯,一邊輕搖着杯子,一邊隔着杯子注視着喬以念。
片刻後,一飲而盡。
此時她說的,他自然都相信。
那當年,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他的猜測,無從求證。
喬以念看着司徒君卿這有些反常的舉動,努力的在腦海中搜尋着各種可能性。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在夢中的最後的那一段。
司徒君卿臨走之前,讓她在臥房裡等他。
她也是答應了他會乖乖的等他回來。
可後來,沈祈鋮拎着他的血頭盔出現,劈暈了她。
但是再後面的內容,她並不知道。
不知道司徒君卿的生死,不知道她的去向和結果。
所以也無法確定司徒君卿此時在回想的,是不是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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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並不想問……
至少在目前這種狀態下……不想。
那段回憶光想想都夠心疼的了。
現在司徒君卿的情緒似乎也不是很高,要是還提到那麼傷心的事,和火上澆油有什麼區別。
喬以念默默的將手中的酒杯送到脣角,喝了一小口。
重新放下後,立刻轉移了話題。
“君卿,你下的到底是什麼結界呀?我記着你之前還提到了什麼觸發,難道還需要什麼條件纔可以嗎?誒?不對……我才反應過來,你都下了結界了,我當時就算想跑應該也跑不出去了吧。”
司徒君卿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快速的收回了思緒。
這也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
不過他的小女人已經給他找好了臺階,他自然沒有不下的理由。
“傻小念,我下的是一種單向結界,若有人或魂魄想強行闖入,在闖入的那一刻便會觸發結界。而從結界被觸發的那一刻起,結界內的人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但是結界外的一切都是無法進入的,除非強行打破結界。”
喬以唸的小腦袋快速的重新整理了司徒君卿的這個解釋,也沒用他再問什麼,就主動的把該交代的事情也都交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