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得她去自個殺才行?
腦海中蹦出了這種猜測的喬以念,內心有些崩潰。
可如果這真的是唯一的辦法,她也是別無選擇。
不過說實在的,這種後果,她還真的挺意外的。
她可以大膽的猜測,如果玉鐲沒了,司徒君卿根本就不存在了的話。
那阿毅和於北季他們肯定也會隨之消失的。
要是沈祈鋮不存在,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傳說中的沈家了。
然而這些只是她看到的。
照這麼看下去,肯定還會有她不知道的混亂。
但是假如這些是夢十八所指的她改變了玉鐲之後,現實發生的被打亂了的事情的一角。
那他後來給她塞紙條說的什麼結局是早已註定的,又是在暗示着什麼呢?
到底是什麼結局纔是早已註定了的呢?
要不然……她吹那個玉哨把夢十八叫出來問問?
可眼下的情況……應該還算不上她難以承受吧。
唉……
喬以念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莫名的並不是很想叫夢十八。
因爲她總覺得夢十八把她帶進來時就需要代價,便不想再因爲一個“自殺”的事再欠他另一個人情了。
電話那邊的蘇若言一直都沒有掛斷,一直在耐心的等着喬以唸的解釋。
見喬以念好一會沒說話,又忍不住的催促了起來。
“念念,你幹什麼呢?怎麼不說話了?”
喬以念被叫的猛然回過神,隨意敷衍了兩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反正這只是夢境之一。
她又何必去在乎那些問題。
掛了電話之後,喬以念深吸了一口氣,立刻走到了酒店套房的觀景小陽臺上。
接着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鼓起勇氣爬上了欄杆,連一眼都不敢多看,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
……
快速下墜和突然失重的感覺讓喬以唸的頭腦格外的清醒。
甚至感覺到有一絲許久都未發現的,被她忽略了的真相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可等她再次失去意識……然後再恢復意識之後。
那抹一閃而過的真相早就煙消雲散了。
她迷茫的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便是司徒君卿那張滿是怒意,卻不失關切的俊容。
“喬以念!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嗯?!這種事情居然連招呼都不打就敢一個人擅自做主?”
聽着耳邊炸響的司徒君卿滿是關心的責備聲。
喬以念感覺她真是幸福極了。
也莫名的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激動感。
她什麼也沒回答,只是朝着司徒君卿笑了笑。
然後便猛地坐起來,緊緊的摟住他精瘦卻又不失健壯的腰身。
小腦袋貼到他的身上就說什麼也不擡起來了。
看到她這一副主動撒嬌求安慰的姿態,司徒君卿就算有再多的怒火也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可是爲了不想讓她覺得這種事情是容易被原諒的,所以還是鐵黑着一張臉。
甚至比剛剛更黑了。
“鬆開!”
喬以念聽着再次在頭頂炸響的那帶着濃濃命令意味的聲音,心裡非但沒有因爲感受到的他的怒意而害怕或者心虛。
反而……更親切更溫暖也更加想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