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喜歡的,就算你說什麼也沒用呀。你好好想想,就算你說隔壁老王跟我有緣,都緣深似海了,但我就是不喜歡,你就算說破天際我也不可能跟他發生點什麼對不對?”
喬以念覺得自己又掉在那個“道理她都懂”的坑裡出不來了。
腦海中有兩個聲音在不停的互相爭吵着。
一個是蘇若言也說了,她對林衍軒是有好感的。而司徒君卿昨天和她說,就算髮生了關係,也並不爲一件壞事。
而另一個就是那怎麼也揮之不去的自責。
她一看到蘇若言像今天這樣委屈的模樣,自責的心就氾濫的怎麼都止不住了。
糾結了片刻,她在心裡嘆了口氣,並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用眼神示意蘇若言繼續說下去。
蘇若言看着喬以念還在那愁眉不展,聳了聳眉,起身到小冰箱裡拿了三瓶蘇打水,又默默的走回來,遞給了喬以念和郗鳶一人一瓶。
可其實她這不起來還好,一起來走路,哪怕她已經在掩飾了,但是走路時還是有些不自然。
而這份不自然,喬以念雖然沒有立刻說什麼,但是卻默默的把這筆帳記在了心裡。
蘇若言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然後才繼續說了下去。
“那個女人好像是不知道從哪知道了衍軒心情不好,一進來就在那嗲聲嗲氣的說着一些聽着就讓人噁心又肉麻的安慰的話,隔着門聽的我都想出去抽她幾個嘴巴讓她好好說人話了。”
“但是好在衍軒的語調一直很冷淡,可那個女人卻始終不依不饒,一直在用那種勾引人的語氣說着聖母白蓮花的臺詞。而且在看到沙發前的茶几上放着的三個酒杯後,話也說的更欠揍了。”
“滿滿的一幅來捉姦的又怒又委屈的既視感,甚至還要搜查整個房間,最後還是衍軒徹底憤怒了,說要把她直接丟出去,她纔不死心的離開。”
喬以念聽的這個彆扭。
還是沒忍住插了一句。
“這女人跟林衍軒肯定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吧,那林衍軒要是知道她的這幅嘴臉,又爲什麼要讓她進房間呢?既然不歡迎,在門口說清楚不好嗎?”
蘇若言就知道喬以念會這麼說,因爲同樣的問題她當時也在心裡嘀咕過。
“就你着急,聽我講下去不就知道了。說實在的,當時還挺尷尬的,因爲我一直保持着耳朵貼着門偷聽的姿勢,心裡也在想着你剛說的那個問題。”
“也不知道是衍軒走路太輕,還是我太分神,直到他把臥室的門打開,我才猛地回過神。可也正是因爲這一下,突然就沒了重心,直接就特別尷尬也丟人的撲到他懷裡了。”
“當時我總有一種他其實早就知道我會偷聽的錯覺。因爲我站直了之後,他好像並沒有什麼意外的,第一句話就是給我解釋。他說剛纔他其實並沒有想讓那女人進來,但是那女人一直往他身上靠,後來趁着他閃身躲開的時候就溜了進來。”
“而他和那個女人也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是家族之間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讓我不要誤會。讓我藏起來,也是爲了我好。可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什麼,就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