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前跟你說了什麼？”
“他打電話給我，讓我到帝江南花園，當時我以爲，莫泊森回來了，就打車到了帝江南花園。他的家門是掩着的，沒有關，我推進去，見只有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在學校被欺負了？哭過了？’。”
顧琰灝看了一眼安靜坐在旁邊做筆記的警察，然後看黃玲：“然後呢？”
黃玲說道：“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他，問他找我有什麼事。他問我有沒有到醫院檢查，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顧琰灝聽聞，挑眉：“繼續。”
“我問莫竟凱，如果我懷孕就可以跟他兒子在一起不懷孕就不可以跟他兒子在一起是不是？他說‘你沒懷孕，我讓你離開泊森，你也不會，不是嗎？’，然後，我提到了愛娜，他說莫泊森的外公摔傷腳，愛娜和莫泊森回法國看外公了。”
宋無憂問：“愛娜是誰？你爲什麼要提到她？”是莫泊森的舊情人嗎？
想到愛娜跟莫泊森，黃玲的心，就一陣一揪的痛。
她表現得再平淡，眼裡掠過的那痛楚，還是被宋無憂和顧琰灝看在了眼裡。
她淡淡地說道：“愛娜是軍校新來的教練，是莫泊森外公的徒弟。莫竟凱很喜歡她，她也喜歡莫泊森，莫竟凱曾在我面前說過，愛娜跟莫家門當戶對，最適合當他的兒媳。我提起愛娜，是問莫竟凱，他見面就討厭我，是不是愛娜這幾天都在他面前講我壞話？他沒有說正題，而是側面跟我說，愛娜回法國了。”
“然後你就離開了？”顧琰灝繼續問。
黃玲搖頭：“沒有，莫竟凱然後問我，是不是跟莫泊森吵架了。我回答不是，他突然問我，會做飯嗎？”
顧琰灝和宋無憂：“……”
黃玲繼續說道：“他說他還沒吃晚飯，讓我去做。我說我不會，他說以後結婚要伺候老公的，至少要做幾個拿手的菜，然後讓我去給他煮碗麪。說吃飽了，有話跟我說。”
顧琰灝和宋無憂認真的聽說，旁邊的警察認真地做着筆記。
“我進廚房，見冰箱只有牛肉，就切了一碗牛肉麪，隨意地煮了一碗麪條，還加了兩把生菜，煮好後，很燙，我沒端出客廳，就放在餐桌。我從餐廳出來，走到他身後，站在那裡跟他說面煮好了，不過很燙，讓他悠着點，交待完，我就離開了。走到玄關處，他突然叫住我，問我去哪裡，我說回學校，他說有話要跟我說，但我不想聽，就走了。”
宋無憂感受到黃玲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悲傷，宋無憂很心疼她，問：“爲什麼不想聽？或許，他有好事跟你說呢？”
黃玲苦笑：“好事壞事，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顧琰灝蹙眉：“爲什麼這麼說？”
“在跟莫竟凱見面，我收到一份快遞，快遞裡面全是照片，莫泊森愛愛娜上牀的luo照！”
這句話，是黃玲咬牙切齒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