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玲詫異地看着柳鳳鳳：“在A城的那個程希臣？”
柳鳳鳳笑道：“是啊，他給你打電話的，你電話放在沙發上沒拿，我聽了。”
黃玲“哦”了一聲，然後轉身進房，“我換件衣服。”
總不能穿着睡衣接客吧？
她被關在拘留所一個星期，有六天程希臣陪她熬過那孤寂的夜晚的。
她當庭釋放時，他也很激動，就差點沒激動地上前像柳鳳鳳抱着她那樣抱着她。
黃玲回M城，臨走前，他們見面，他說，他會來M城找她的。
黃玲還以爲，他是有假期纔來M城，或者是他說說而已。
沒想到，這麼快，他就過來了。
M城和A城，相隔很遠呢！
黃玲換了一件長袖T恤和一條九分褲。
換好衣服出來沒兩分鐘，程希臣就到了。
程希臣一身淺棕色的休閒裝，揹着一個揹包，臉上的笑容，陽光，帥氣。
他一進來，就對柳鳳鳳說道：“阿姨，能收留我一個晚上嗎？”
柳鳳鳳很高興，而且她覺得程希臣是一個不錯的男孩，又是A市市長的兒子。
他能到她這裡住，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連忙點頭：“能能能！別說一個晚上，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程希臣開玩笑：“能住一輩子嗎？”
柳鳳鳳當他是開玩笑的，不當真，所以她也開玩笑地回他：“當然能！”
柳鳳鳳幫他拿好揹包，熱情地招待他：“飯做好了，我們吃邊吃聊。”
“好。”程希臣很自來熟，來到一個陌生的家庭，也不覺得拘謹，洗了手，就往餐桌前坐下。
黃玲給他盛飯，他接過，笑道：“你沒阿姨這麼熱情。”
“那是我媽太熱情了，顯得我冷淡了。”黃玲在他身邊坐下，“不是假期，你怎麼來了？”
“我不讀了。”
黃玲和柳鳳鳳一聽，詫異，黃玲扭過頭看他：“不讀了？”
程希臣笑道：“沒意思，我本來就不想上軍校的。”
“你已經大四了，現在不是文憑證很重要嗎？你對這行感不感興趣是另一回事，拿到畢業證再說。”
“能拿畢業證，我提前出來實習。”
黃玲笑了笑，“有個當市長的爸爸還真不一樣。”
“別隻顧着說話不吃飯，來來來。”柳鳳鳳把菜都往程希臣面前推：“希臣，動筷，這些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程希臣很喜歡柳鳳鳳叫他“希臣”，就像岳母叫着女婿一樣，聽着很親切。
程希臣笑得很開心：“謝謝阿姨，我會很不客氣地吃完。”
“吃完就好。”柳鳳鳳很開心程希臣能這麼隨意。
吃過飯後，柳鳳鳳收拾碗筷，黃玲切水果。
程希臣坐在水發上，打量着黃玲的房子，“裝修不錯，剛好是我喜歡的風格。”
黃玲把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你喜歡也不能長住。”
“我打算在M城安居樂業。”
“得了吧，你市長爸爸不是希望你從軍嗎？你不怕他過來把你抓回去？”
“不怕，他知道我來了M城。”
黃玲擡眸看着他：“他不反對你來M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