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準再出聲，要是不顯靈，我會恨你的！”
黃玲一個冷清的目光掃射過來，程希臣震得馬上禁聲。
這樣的黃玲，很較真，讓他不敢招惹。
程希臣咬了咬牙，說道：“既然這樣，我也誠心爲莫教練祈禱！”
說着，他學着她，三步一拜！
見他也三步一拜，黃玲扭頭，詫異地看了一眼程希臣。
程希臣神情嚴肅，“我也誠心爲莫教練禱告，我希望他能度過這次難關！”
黃玲眼裡掠過一抹欣慰：“謝謝你，程希臣！”
程希臣笑了笑：“別說話了，一起祈禱吧。”
黃玲在軍校訓練時，體質提高了。
但這樣三步了拜，還沒堅持三十分鐘，她就有些吃不消了。
程希臣聽到了她氣喘的聲音，扭過頭，看着她。
兩米寬的階梯，足夠他們容身。
程希臣和黃玲並肩三步一拜，黃玲的累，程希臣都看在眼裡。
半個小時過去後，大地的橘紅，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朦朧的天黑。
天黑了，山間的風越吹越大，耳邊時不時傳來“呼呼”的聲響。
此時的黃玲，已經是滿臉通紅，汗流浹背，粗喘大氣。
而她的手掌，也已經被石頭磨破皮，溢出了血。
程希臣擔心地看着她：“能堅持嗎？”
她喘着氣：“能！”
只要爬到山頂，莫泊森就會醒過來，讓她承受更多的苦痛，都沒關係！
想到爬完這條階梯，回去莫泊森就會醒過來，喘着粗氣的黃玲就像打了雞血一般。
拜了一下，她起身，走了三個階梯，又一拜，每一拜，她都雙手合拾，叩一個莊嚴的首。
額頭都叩紅了，但她不在乎。
程希臣見她眼裡透着不服輸，一定要贏的光芒，不再說什麼。
他只好跟着她，陪着她……
黃玲意志太強大，身體總會吃不消的。
到後來，她的速度慢了下來，跪下拜的時候，還不小心，磕了一下。
她的下巴，磕到階梯邊，疼得她“啊”了一聲，手肘發軟，她整個人趴在階梯上。
程希臣見狀，想過來扶起她，讓她到旁邊休息。
黃玲拒絕了，她保持着這個姿勢趴着，雖然不舒服，但至少看着，她像是跪拜——
“黃玲，你是孕婦！”程希臣很心疼她這麼固執：“你再這樣下去，會傷到寶寶的！”
黃玲額頭抵在地上，虛弱地說道：“沒了莫泊森，我要孩子做什麼？”
她已經做了再壞的打算，要是莫泊森真的死了，她就隨他而去……
“我說過，他活我活，他死我死的。”
“其實受傷是事實，我們要相信科學。”程希臣說道。
“科學？”黃玲苦笑：“我們誠心祈禱，你不要跟我說科學，程希臣，你可以下去，你可以走！”
“我不走！”天都要黑了，他不放心！
“你不走就不要廢話！”黃玲生氣了。
“好，好……”程希臣連續說了兩個好，無奈地搖頭，“我們繼續，繼續誠心祈禱，你要小心些，別磕到肚子。”
“嗯，我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