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琰灝目光深沉地看着宋無憂,微抿的薄脣動了動。
似有話要說,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他就默不作聲地坐在那裡,看着她跟牧心扯了幾句。
在牧古的病房約莫待了半個小時,他才送宋無憂回牧場。
兩個人坐上車後,顧琰灝沒有馬上發動車子。
他側過身,手肘撐在椅背上,姿態懶惰。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爲什麼不隨我一起回去?”
“我來牧場是鍛鍊身子的。”
“最後卻被蛇咬了。”
宋無憂美麗的臉掠過一抹尷尬,“誰知道牧場內會有蛇。”
“難道,在別墅,或者健身房不可以鍛鍊身子嗎?”顧琰灝微眯雙眼。
宋無憂坦然地看着他,波光流動,“那些地方,沒有馬,沒有箭。”
顧琰灝狹長的鳳眸漆黑如墨,他幽幽地看着她:“你很喜歡馬和箭。”
宋無憂抿了抿嘴,“我覺得很有趣。”
顧琰灝傾身過來,擡頭,輕輕地捏住她的下巴。
宋無憂縮了縮身子,微皺眉頭,幽幽地看着他,眼裡帶着疑問,這個傢伙要做什麼?
本以爲,他會像以往那樣對她耍流~氓,不料他卻深深地看着她,低沉地說道:“宋無憂,有些事,不要隱瞞在心,跟我坦白,或許會活得更輕鬆。”
宋無憂心咯噔一聲,清澈的眸,掠過一抹詫異。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宋無憂目光有些躲閃,“我沒什麼事隱瞞在心的,你想多了。”
顧琰灝眸光深邃:“但願是我想多。”
……
……
第二天,顧琰灝回M城了,把阿德留下。
宋無憂提着徐靜熬的粥,來到牧古的病房。
躺在牀上玩手機的牧古見到她,眼睛一亮,眸裡快速地走過一抹溫柔的笑。
“牧心沒來?”牧古往宋無憂身後看了看。
宋無憂把粥放下,坐在牀前,“下個星期就是程俊華的生日,她被及爾夫人叫去一起選禮物去了。”
“哦。”牧古突然有些心跳如雷,“阿灝回去了?”
“嗯,公司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項目要他親自親臨。”
牧古把手機放好,坐起來,“我吃粥。”
“牧古。”宋無憂看着他,欲言又止。
牧古拿粥的動作頓了一下,彷彿是知道她要問他話,心有些一緊一揪的。
他看過來,滿臉都是帥氣陽光的笑,“啊?”
宋無憂眼裡幽光閃爍,直視牧古的雙眸,“你是誰?”
這個問題,她昨晚一直想到現在。
本以爲假裝沒看到他畫的像,但……她忍不住。
或者,顧琰灝說得對,把心中的事說出來,就不會活得那麼壓抑了。
“我是牧古啊,牧家的大兒子,阿灝的好兄弟。”牧古一副的吊兒郎當。
“你是東方玄,還是宋家喜(她弟弟)?”宋無憂問。
牧古一聽,渾身一顫,心被一隻手,狠狠地抓了一下,胸口傳來一陣悶痛。
“我是牧古啊。”牧古擡頭,一副好笑的樣子看着宋無憂,“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見他有意隱瞞,宋無憂的心慢慢地沉了一下。
她以爲,她主動開口,他會向她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