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眼，帶着一股經歷滄桑的憂傷，看得牧心很心痛。
牧心站在他面前已經十分鐘了，他絲毫沒有發覺。
他靠着雕塑的底盤坐着，白瓷瓶裝的米酒被他喝了一瓶又一瓶。
已經醉了，還有喝。
他擡手，摸着女子的腳，低沉的聲音帶着無盡的痛，“這次，你又要我等幾個輪迴？”
“哥，你喝醉了。”牧心上前，心疼地抓着牧古的手，哽咽地說道。
“我沒醉，我倒是想醉，可是醉不了。”牧古看了一眼牧心，苦苦一笑。
牧心從來都沒見過牧古這樣的，她心疼得眼淚都溢出眼眶了。
“你已經開始亂說話了，怎麼不醉？”牧心哭道。
牧古擡頭，指着牧心，呵呵地笑了兩聲後，問：“牧心，你知道她是誰嗎？”
牧心擡頭，看着雕像，很美的女子。
眼睛不像宋無憂的，牧心不太敢確定，“是無憂姐嗎？”
牧古點頭，“是，是她。”
牧心哽咽地說道：“無憂真的好美。”
“牧心，她失蹤多久了？”
“一個星期了。”
“你說，她還會來嗎？”
牧心點頭：“會的！無憂姐會回來的！”
“呵呵……”牧古一聽，苦苦地笑着，“她會來嗎？會嗎？”
“會的！”牧心抹着淚水，哭泣道：“無憂姐會回來的！阿灝哥……？”
牧心見到顧琰灝高大的身影朝這邊走來，她眨了眨眼，眼淚流了下來，“哥，阿灝哥來了。”
“……”牧古只靠在雕像的底盤上，對牧心的話，像是沒聽到似的，他一臉的憂傷。
顧琰灝走過來，站在牧古的身後，擡起頭，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雕像女子的眼睛。
這是牧古把雕像裝在這裡以來，顧琰灝第一次來牧場。
看到女子的雙眼，還有頭飾，顧琰灝的內心，一陣揪痛，眸底，掠過一抹驚濤駭浪。
“阿灝哥……”牧心見顧琰灝一聲不響站在那裡一直看着雕像看，她擔心他，叫了他一聲。
顧琰灝收回視線，看了一眼牧心，聲音低沉，“你回去給我們弄吃的，我想陪陪你哥。”
牧心點頭，起身，離去。
顧琰灝站在牧古身後，複雜地看着他。
“阿灝，你猜，她是誰？”灌了一口酒後，牧古指着女子問道。
顧琰灝：“宋無憂？”
“沒錯，是宋無憂。”牧古無力地笑了笑，“同名，不同人……不對，同人。”
是在這個世上，同一個人……
“……”
“她是X朝代宋貴妃宋無憂。”
顧琰灝一聽，彷彿是知道了什麼。
心，突突突地跳着，一緊一揪的。
因爲心中紊亂，連呼吸都不順。
他緊抿着薄脣，臉部肌肉緊繃，緊緊地握住拳頭。
“自多我喜歡上她，就對天發過誓，要好好保護她。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
“世事難料，我沒能保護她，因爲……我比她先死。”
“……”
“我不甘心，爲了不忘記她，能在來世找到她，我不喝孟婆湯，跳下了忘川河。”（虛構，不喜勿噴，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