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牧心見他不理自己，又叫了他一聲。
“啪——”
迴應她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牧古突然倏地轉過身，給牧心一個耳光。
這一個耳光，打得牧心整個人都懵逼了。
她忘了痛，驚愕地看着牧古，一臉的不可思議，“哥，你打我？”
“因爲你錯得太離譜了！”牧古眸光深冷地看着牧心：“家寧有何過錯？你這樣對他？”
牧心心中一陣絕望，“他向你打小報告？”
“我聽見的！要不是他傻，你會殺了他？”牧古冷道。
“難道我說說的都不行嗎？”牧心大聲說道。
“不行！”牧古雙眸腥紅：“他沒錯，你連說都不準說！”
牧心苦笑：“他怎麼沒錯？爺爺是救他而死的！”
“沒人逼着爺爺去救！”
“哥，你怎麼能這樣說？”牧心心中一陣疼痛，更不可思議地看着牧古，“死的可是我們牧家的人，你卻一點都不心疼？”
“心疼歸心疼，但不能因爲自己的心疼，把情緒發泄在家寧身上。”
“不發泄在他身上，要發泄在誰身上？”
“家寧是班總統的兒子，他屬於王子，而爺爺和爸爸，是他們的臣，臣爲王死，天經地義。”
“你是說，爺爺和爸爸他們死是應該的？”牧心很心寒。
“不是應該！”牧古掄起拳頭，怒瞪着牧心：“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班家人的性命！他們爲班家人死是死得光榮，不是應該！家寧沒錯，更不欠我們什麼！你可以不喜歡他，但不能恨他！”
“喜歡不喜歡，恨不恨，是我的事，你管不着！”牧心難過地看着牧古：“你從來都捨不得打我，今天，你竟然爲了班家寧打我。哥，我對你很失望！”
“我對你更失望！”牧古森冷地看着牧心：“我以爲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孩子，你並不是！家寧智商有問題，也不是他想的，你竟然因爲這個而嫌棄他。爺爺身爲將軍，爸爸身爲班總統的手下，他們爲了保護王子而死，我們要替他感到驕傲，而你，竟然用這些變成仇恨，把情緒發泄在家寧身上，你有沒有想過，他會難過的？”
“我也很難過！”牧心指着自己的心，“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難過？你這麼在乎班家寧，是因爲無憂姐吧？無憂姐這輩子都不屬於你的，你別再傻了！”
“這跟無憂無關！”牧古厲喝。
他的聲音，似乎要震動整棟樓。
震耳欲聾的喝聲，牧心被這樣的牧古嚇了一跳。
牧古目光充血，凌厲地看着牧心，“收斂你的任性，別在我面前發大小姐的脾氣！”
“……”牧心雙目含淚，委屈地看着牧古。
牧古冷冷地看着她，冷道：“爺爺因爲救家寧而死，你就認爲家寧是仇人，恨他。那程俊國呢？”
牧心一聽，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她詫異地看着牧古，“哥，你……？”
牧古面色陰鷙：“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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