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她這麼虛弱地被隔離,他的臉色,十分陰鬱。
他冷冷地盯着裡面的人看,被她的行爲,氣得不輕。
傻瓜!
全世界最傻的女人,就是她了!
要不是被感染“天雷”,莫泊森真的好想一拳把玻璃牆打碎,好教訓教訓這個傻女人。
黃玲的臉,是對着莫泊森這邊的。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道偉岸的身影,她一愣,以爲自己在做夢。
她趕緊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那抹偉岸的身影還在。
不是做夢,莫兄來看她了……
黃玲吃力地做起來,全身痛得像要散架似的。
萬箭穿身(心)啊。
她下牀,身子搖搖欲墜地朝莫泊森這邊走來。
看到這樣的她,莫泊森的臉色,更加陰鬱。
他多想上前扶住她……
黃玲來到莫泊森面前坐下,她擡頭,他低頭,兩人隔着厚實的玻璃牆對視。
莫泊森很怒很怒,怒得呼吸急促,胸口不停地起伏。
看到這麼陰鷙的他,黃玲的心,咯噔了一下。
莫兄生氣了,那陰鷙冰冷的眼神,像要把她凌遲似的。
隔着玻璃牆,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暴戾,呵呵,這樣的莫兄,讓人震懾。
黃玲儘量不讓疼痛跑到臉上,她擡頭,朝陰鬱無比的莫泊森揮了揮手,扯了扯脣角,笑道:“莫兄。”
她越是這樣,莫泊森的心越是揪痛。
他涼薄性感的脣,都被他緊抿成一線條了。
臉部的肌肉,緊繃得快要斷神經似的。
黃玲從地上抓起紙和筆,刷刷地在上面寫着字:“莫兄,你吃了冰棍了嗎?全身的氣息,怎麼這麼冷?我被隔離都感受到你的冷。笑一個嘛,不然玲弟會怕怕的。”
寫完,黃玲把紙舉起來,手指在顫抖,天知道她握筆寫字都痛。
這該死的“天雷”,黃玲真的好想大聲對它說:“我要草你媽!”
看着她寫的字,莫泊森挑眉,臉色更陰鷙了。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思說笑?
還有……她寫得字真醜,像畫烏龜,真懷疑她是不是隻上完三年級。
莫泊森低頭,看到旁邊那張小桌子上有紙和筆,他盤腿而坐,拿起筆刷刷在紙上面寫着一行字:“黃玲!!!我想掐死你!!”
字跟他現在的心情一樣,剛毅的筆鋒,帶着獵豹般的怒意。
黃玲看後,笑了笑,在紙上寫道:“掐啊,你來掐啊,你掐不着。”
竟然還挑釁他,莫泊森狂怒。
他目光絲毫沒有掩飾怒意,隔着玻璃牆,怒意中又帶着凌厲,直直地盯着黃玲。
剛開始,黃玲還與他對視的。
可是對着對着,她心虛了。
她又何嘗不知道莫泊森此時的心情?
黃玲又寫道:“莫兄,此生認識你,真好。”
莫泊森看完後,寫道:“可是自從認識你,我不好。你總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還有,你說話吧,我懂脣語,幼兒園剛學寫字的小朋友寫的字都比你的字好看。”
黃玲看到後面後,覺得有些尷尬。
她低頭,看着自己寫的字,再看看莫泊森寫的字,呃……天壤之別,差得不止是一個天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