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的湊近他英俊而冷漠的臉,肆意的吹氣,“戰哥哥,其實我很享受你愛着我又不能下手的樣子……但我還是一直乖乖的沒有招惹過你,不過你要送上門我也不會客氣,你想清楚了,你要嗎?”
…………
墨森倚在門框上,看着坐在陽臺的睡椅上看書曬太陽的女人,“你還挺悠閒,今天不出去約會了嗎?”
宋安安懶懶的打了個呵欠,低着腦袋繼續看書,“約會很無聊啊,我三天約一次也差不多了,你女人沒點動作嗎?”
“你男人有動作了,”墨森看着一派悠閒事不關己的女人,俊臉很不悅,“他的人暗中在四處追查韓心的下落。”
宋安安愣住,不解的問,“爲什麼?韓心找到他身上去了?”
除了那次在西餐廳遇到,她後來都沒有跟他見過面了,難道是因爲……她跟戰硯承吻了跟其他男人最大的尺度就是擁抱?
她黑了黑臉,她在男人身上體現出了深深的潔癖,擁抱已經是她能接受的極限了。
墨森的目光意味深長,“他在替你剷除情敵。”
他發現,宋安安這個女人,他還真的沒法一下就看透,“全世界所有的男人裡面你最喜歡的明明就只有戰硯承,反正他剛好對你舊情難忘,藉着這個機會舊情復燃才符合你們關係的邏輯——說起來他也算是情種了,你結婚了他也這麼念念不忘的守着你。”
“就算是演戲,找他也更合適,你在逃避個什麼勁兒?”
宋安安翻着書的手頓住了,眼睛看着地面,半響才淡淡的道,“你不是說,如果那個韓心不是你的韓心,那她背後有更危險複雜的存在麼,我看在你是我哥哥最好的朋友加上你給我不菲的佣金的面子上陪你演戲,把他拉扯進來算個什麼事兒。”
墨森嗤笑,“我以爲對你來說,你的男人怎麼保護你都理所應當。”
對宋安安來說,親疏的劃分清清楚楚,她不會跟誰客氣。
宋安安的手指翻着紙張,陽光在她的臉上投出一片陰影,她的手逐漸的攥成拳頭,“似乎你們都覺得我回來了,我們就應該在一起?”
“你喜歡他,他愛你。”墨森淡淡的陳述這個事實。
宋安安聞言便失笑了,連墨森都想過,那天跟戰硯承一起出現的女人看到她就覺得他們理所應當的應該和好。
爲什麼她從來沒有想過呢?
她的腦海中從來沒有誕生過要跟他復婚重新在一起的念頭,她不排斥,只是不曾考慮過。
宋安安擡起臉蛋,突兀的道,“他媽媽不喜歡我,其實我也挺記恨的。”慢慢的從睡椅上坐直了身體,“我覺得我一到戰家一看到他媽媽就會想起被我殺了的那個孩子。”
“墨森,我現在不想自虐。”
她似乎是突然想起,才突然說出來,然後連自己都很意外。
她重新躺了回去,把書本蓋在臉上,陽光暖洋洋的照在她的身上,很舒服,“我離開他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回來。”
身體的最深處,有些傷不見光就不會覺得疼,但一旦見光了就無處不在的提醒着以前痛過的痛苦。
墨森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着被書本蓋着臉蛋的女人,“你哥哥說你最喜歡的男人還是他,”他的手落下,已經轉背準備離開了,“不過你在他面前,比我們想象的都要膽怯。”
醉色。
光線昏暗的沙發裡,宋安安一個人埋藏在角落的一組沙發裡,高腳的玻璃杯裡盪漾着透明的液體。
她的對面坐着清秀的美少年,略帶靦腆,“小姐,要我陪你喝酒嗎?”tqR1
宋安安聽到聲音這才把視線收回來,低頭抿了一口,一股嗆人的味道涌入口腔和咽喉,有股淋漓盡致的暢快,她笑眯眯的道,“隨你啊,你喜歡就喝,不喜歡也沒關係。”
之前跟她約會的基本都是些富家公子,一堆惡習,她這人脾氣又不怎麼樣,分分鐘瀕臨撕破臉的尷尬,今天她缺乏興致,所以直接找了個剛出道的小鮮肉牛郎。
她點的都是烈酒,雖然是小口小口的喝,但那少年還是忍不住勸道,“小姐,酒喝多了傷身,”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在一眼就看到在舞臺上第一排位置下坐着的俊美的男人。
人羣喧譁吵鬧,但他卻奇異般的在自成一個世界,沉靜而冷清。
男人喝酒會因爲很多的原因,但是女人買醉就只會是爲了男人,這是不變的真理,“跟男朋友吵架了嗎?”
宋安安眨了眨眼睛,吵架算,男朋友就不算了。
上次在西餐廳他離開時她甚至覺得戰硯承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了,她覺得失落,又覺得放鬆了。
宋安安站了起來,喝了太多的烈酒,身子有點兒晃盪,那少年連忙去扶她。
宋安安擺擺手,“我沒事,只想去趟洗手間。”
忽然明白爲什麼戰硯承一閒着就待着這樣吵鬧喧譁的地方,太吵的地方會剝奪人思考的能力。
也最容易看清楚自己心裡最想要的東西。
推門走進洗手間,幾乎只是一瞬間,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醉酒的大腦稍微的清醒了一點,轉身就想離開。
手還沒有摸到門,就被用力地關上了。
一股涼涼的氣息滲入皮膚,果然,一擡頭就看到了面前妖嬈美豔的臉龐,“告訴我,你跟墨森是什麼關係。”
宋安安上下的大量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你既然這麼關心他的事情,應該知道的很清楚纔是。”
“我不知道,”韓心微微地笑,“所以你最好告訴我,”她頓了頓,加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爲了你自己着想。”
宋安安往後退了好幾步,警惕的看着她,“什麼意思?”她眯着眼睛道,“你醋意這麼濃烈,應該很喜歡墨森纔是,你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戰硯承也喜歡你,你一邊跟不同的男人約會一邊偷偷的觀察他,要說矯情你比我矯情多了。”韓心漫不經心的道,“看在你是宋言希的妹妹的份上,看在宋言希是墨森最好的兄弟的份上,我給你一句忠告,你現在出去筆直的找戰硯承給你瀉火是最明智的選擇——晚了失。身給其他的男人可不要怪我。”
宋安安立刻的瞪大了眼睛,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度,“你什麼意思?”她很快的反應過來,咬着牙逼問,“你在我的酒裡下藥了?”
韓心聳聳肩膀,“你也可以這麼認爲。”
宋安安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能,墨森的人在我身邊,你怎麼有機會……”
韓心斜了她一眼,“第一墨森手下那些所謂的精英說起來都是我的師弟沒人比我更瞭解他們,第二。”她徐徐的笑,“一直沒能接近你是因爲戰硯承派在你身邊的人,不過今天那幫傻缺爲了朝你下手纔剛好給了我這個機會——你會謝謝我的。”
她敏銳的察覺到韓心口中的那幫傻缺跟墨森懷疑的原因有關。
韓心已經拉開了洗手間的門,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扣了上去,轉頭朝她露出笑容,“對了,作爲你今天損失的賠禮,我賣一個消息給你,你是墨家第一個見到我的人。”
那墨森見到的是她的誰?
宋安安咬牙切齒,她扶着門,身體深處一股愈發升高的溫度在她的身體四處遊走,她還喝了酒……
她重重的咬着自己的脣,直到溢出血腥味,手從身上摸出手機,手忙腳亂的翻着名字,手指在戰硯承的名字上停頓了一下,三秒鐘的猶豫,最後還是快速的往下翻。
她靠着牆壁慢慢的往下滑,撥通了墨森的號碼。
手機一遍一遍的響,身體裡的熱浪一朝高過一朝浪潮一般的打過她的神經。
沒有人接電話。
她果斷的把手機扔回了包裡,然後強撐着站了起來不顧一切的往外面跑。
“啊……”慌不擇路,她喝了酒,身體更是因爲藥效而滾燙地厲害,神智恍惚根本看不清路,一下就撞到了前面的人。
“對不起,”她低頭道歉,然後繼續往外面走。
去哪裡……跑出醉色的門,外面的冷風吹得她的身體終於冷卻了一點,宋安安看着路上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頭,一時間茫然無措。
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這位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潮紅的面色,微微顫抖的指尖和已經不復清晰的雙眸,在風月場所混慣了的人一看就知道眼前的女人被下了藥,何況這裡還是醉色的門前。
那隻手得寸進尺,不斷的往下滑。
宋安安渾身一個激靈,莫名的被安撫的舒適讓她的身體變得愈發的難耐,這種莫名的不受控的感覺讓她驚慌失措,她想也不想尖叫,“滾,別碰我!”
大步的退後,她腳步錯亂的飛快的離開。
拿出身份證和銀行卡扔到櫃檯上,她閉着眼睛,強行忍耐着全身一陣比一陣的折磨,聲音也因極度的難受而變得沙啞,“開一間房,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