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她折回來是因爲想起孩子的事情。
宋安安的臉蛋靠在戰硯承的懷裡,手也被溫熱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她悶悶的道,“你很喜歡她麼?你不是不喜歡孩子的嗎?”
戰硯承,“……我喜歡她。”手拍着她的後腦勺,像是安撫寵物一般,低低的嗓音沁入心底,“是你生的就好,我會搶過來。”
步數覺得也真是夠了,槍了人家老婆還要搶人家的娃,他突然有種森森的不要臉的惡霸的感覺。
宋安安輕輕的嘆息,“不用了。”
戰硯承皺眉,手擡起她的臉蛋,“爲什麼不要?”他將她摟得更緊,絲毫不覺得這樣的行爲有什麼不妥,在人大門前抱人家老婆,”反正她也姓宋估計跟她爹的感情也就那樣。“
“你還想跟我哥鬥個你死我活麼?”
男人的眉目皺得像毛毛蟲,“關你哥什麼事兒?你是他親妹妹難道他不幫你要幫墨森?”
什麼邏輯?宋言希不是最疼妹妹的麼?
宋安安眼珠一轉,擡起臉蛋眨巴着眼睛道,“誰讓你勾引我是我出軌在先呢,你別看我哥疼我家教可嚴着呢。”
戰硯承,“……”
他低頭僵硬的親親她的臉,“沒事,你就跟他說我是我威脅你強迫你就行了。”
男人的脣息噴薄在她的鼻息間,他的聲音低啞得幾乎要用力地才能分辨,粗粒的手指摩擦她的臉蛋,“你的未來我會負責,安安,你什麼都不用擔心,跟着我就好了。”
宋安安的心臟微微地瑟縮,她知道他在竭盡全力的想給她安全感,讓她信任感。
他可以應付墨森甚至是宋言希,但如果她半點要跟他在一起的意思都沒有,那就算是那張錄像帶……也留不住她。
宋安安的心臟柔軟得厲害,但語調仍舊是減淡的,“你別打小諾的注意,我哥會殺了你,他女兒他可寶貝着。”
她說得輕描淡寫,彷彿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戰硯承黑色的瞳孔驀然擴大最大,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將震驚的神情擺在臉上。。
捏着她腰肢的手不自覺的就加重了力氣,呼吸沉重,“宋小三,你再說一次?”
他捏痛她的腰了,昨晚使用過度本來就痛,宋安安皺着臉,不滿的去掰他的手,“輕點啊,痛”
戰硯承沒有理會她的抱怨,壓低臉湊了過去,“告訴我,安安,她是誰的女兒?”
宋安安被他大力的扣在懷裡,眼睛卻看向了窗外,她低垂着眸淡淡的道,“她都告訴你她叫宋小諾了,怎麼會是墨森的女兒,那是我哥的女兒,我帶她出來遛彎兒。”
話音剛咯,一吻封脣,宋安安被他狠狠的按在自己的懷裡,肆無忌憚的親吻,舌深入她的脣瓣放肆的攪弄吮吻。
步數一不小心看到後面激烈的畫面,不由的老臉一紅。
哎,這在人家門口呢,能收斂點兒嗎能嗎?
宋安安只覺得呼吸被徹底的奪走,整個人都被他壓制在懷裡無法動彈也不能掙扎,只能下意識的揚手去捶他的胸膛。
過了很久戰硯承才放開她,她被鎖在他的懷裡所以感覺得到他身上的溫度很高,雖然面前俊美的臉看不出波瀾,唯有深不可測的眸波濤洶涌可以看出他的不像看上去那麼平靜。
宋安安側開視線,“我要回去了。”
說着就去拉車門。
戰硯承拉住她的手臂,下巴從後面抵在她的肩頭,“你先搬出來好不好?”他沙啞得聲音緩慢的在她耳邊祈求,“你跟他住在一起,我睡不着。”
壓抑的佔有慾一旦爆發出來,勢不可擋得連他自己都擋不住。
她握着門把的手緊了緊,好半響才淡淡的道,“戰少,你知道女人要怎麼追嗎?”
車門還是被她用力地推開,“不要動韓心。”
他沒有強迫,宋安安跳下了車。
戰硯承眼睛都不眨的目送她的背影,她的背影看上去很穩當,可是急速的腳步無法掩飾她迫不及待想逃離的急切。
她不想跟他單獨待在一起。
宋小諾不是她的孩子。
那就代表,她和墨森沒有孩子。tqR1
客廳裡,一身黑色正裝的男人從容不迫的在沙發上看文件,那副悠閒從容的模樣看得宋安安氣一下就飈了上來,她衝過去拎起一邊的抱枕就直接往他的俊臉上砸了過來。
墨森不急不緩的躲開,抱枕應聲落在地上。
“你被怎麼着了這麼大的火氣,”從文件中緩緩的擡頭,脣角揚起不悅的弧度,“你男人把車開到我家門口來了我都沒找他算賬,你還拿枕頭砸我。”
宋安安怒極反笑,特別的從容,“他媽的你的女人給我下藥,老孃我還不演了。”
墨森對她的怒火熟視無睹,淡淡的道,“明天下午有個拍賣會,京城上流社會大部分的人都會派代表出席,你代表我去參加。”
“參加你妹,”宋安安不冷不熱,眯着眼睛質問,俏臉露出凌厲的氣勢,“你不是你派了人在我身邊,你丫的手下全都是廢物,讓人給我下藥?!特麼那是春藥我才活着,那要是毒藥呢?!”
墨森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剛小諾跟我說戰大少送你回來的,還挺親熱來着,瞧你這麼火大的樣子,難道你前夫不行所以你慾求不滿?”他搖搖頭,又低下頭去看文件,慢斯條理的道,“要真不行的話那還是趁早歇菜吧,讓你哥給你找個能滿足你的男人。”
宋安安條件反射的反駁,“你滾你纔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墨森,“……”這女人今天火氣還真不小,他認識她這麼多年就沒見她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他放下手裡的文件,脣畔露出淡淡的笑,“這麼暴躁,戰硯承看來把你逼到一定程度了,沒法朝他發火都朝我撒潑了。”
他一幅他很大度不跟她計較的樣子,宋安安想一腳踹死他。
“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到時候就回F國,宋安安,你在糾結什麼?”
她抿脣,落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收緊,臉上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墨森雙腿交疊,姿態優雅冷貴,“讓我想想他做了什麼你這麼憋屈,一晚纏綿的話……他不會是拍了你的果照威脅你吧?”
宋安安的眼皮動了動,由衷的諷刺,“是不是禽獸的思維模式都這樣?”
墨森不理會她的諷刺,反正這女人在他面前就沒說過幾句好聽的話,只慢悠悠的重新撿起放在身側的文件,“聽說女人的身體總是比嘴巴誠實,你討厭跟他上牀麼?”
宋安安,“……”,她爲什麼要跟他談論這樣的問題?
墨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微微染紅的臉蛋,“你只是生氣懊惱,並不討厭?”
宋安安並不說話。
“生氣代表你是正常的女人,懊惱是因爲你不喜歡在被下藥的情況下和關係不定的男人發現關係,不討厭和他上牀……說明你喜歡他的人。”
她其實應該是知道的,知道自己喜歡戰硯承。
連戰硯承拍那麼混蛋的錄像帶她也只是生氣,提不起厭惡的情緒,明明他做的就是猥瑣又齷齪的事兒啊。
“墨森,”她看着坐在沙發上用筆勾勒文件簽字的男人,不由低低的開口問道,“你們四年前就分開了,這麼多年你就沒想過去喜歡其他的女人嗎?”
墨森握着手的筆微微地頓住,爾後淡淡的笑,“自然想過,沒遇到罷了,”他的手指揉揉自己的眉心,“沒遇到能取代她的,所以只能是她。”
這纔是最無奈的。
宋安安哄着溫蒂睡午覺,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沒遇到能取代她的,自然只能是她。】
她呆呆的坐在牀上,看着被風吹起的窗簾,想着這五年來的點點滴,她其實也曾經想的,找人替代他在她心上佔據的地方。
只是她似乎真的錯了。
倘若是連時間都帶不走的人,那麼別人,又怎麼能?
除去最開始的第一年,除去極少偶爾特別孤獨難過的時候,她真的真的就沒有再撕心裂肺的想過他了。
後來就算是偶爾想起,也覺得淡淡的,所以她剛剛畢業墨森就找上她讓她幫忙的時候,她沒多想就答應了。
她以爲她回來,是劃上最後一個句點。
一個她可以證明自己忘記了,而他也有自己生活的完美的句號。
緩緩的躺回牀上,身體的痠軟特別的清晰,以至於她能清晰的回憶起昨晚徹夜瘋狂纏綿的記憶。
她昏過去又被弄醒,被他抵着最敏感的地方逼着說愛他,啜泣的逼出他想聽的話,緊跟着而來的就是極致的激情和快感。
那時候……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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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她還是去了,但不是代表墨森,她淡淡扔了句戰硯承也可能會在你不想讓我他當衆給你戴綠帽子你就讓秘書去。
拒絕完墨森,戰硯承的電話就來了,“陪我去去參加拍賣會。”
“那是公共場合,”她撇撇嘴,“我們關係貌似不適合。”
“隨便換件衣服就行了,我等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