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只是側過臉閉眼咬住自己的拳頭,等着這場情事過去,這個樣子落在男人的眼裡,顧澤的心臟悶哼的被戳了一下。
他費盡心思的剋制討好,換來的始終是女人不溫不火的反應,她根本不過是勉強的配合他發泄,僅此而已。
男人極力忍耐的那根弦終於被無聲無息的崩斷了,沉浸在浴火中的血液燃燒得更加的兇猛,溫柔和斯文從來就只是他的面具,僞裝最合適的手段而已。
手段之所以是手段,是因爲他可以隨時丟棄。
顧澤眼中森森的綠光變得陰冷而滾燙,並且一點點的陷入瘋狂,女人細而長的大腿被他摺疊成M狀,溫蔓開口想要阻止但是睜開眼看到他滴落着豆大汗水和緊繃的俊臉時,咬脣移開了視線。
配合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何況她骨子裡更加害怕她的拒絕會引來顧澤最終耐心耗盡的憤怒,她嘗過不少次他在牀上折騰她的手段。
女人皺着眉頭開始乾澀的木木的疼。
一隻手掐着她的下顎迫使她張口,吻激烈、兇殘,溫蔓要努力呼吸才能維持。
“你不是不給我反應嗎?”顧澤捏着她的下巴發狠的咬了一口她的脣,沉重的粗喘聲在安靜的黑夜裡流着肆意的曖昧,“是不是連喊疼你也不會了?嗯?”
溫蔓皺着眉頭不回答他也沒有辦法回答他,卻一門心思只盼着他能快點結束然後回去睡覺。
顧澤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思,“溫蔓,”又怒又急,這種默不作聲的沉默和忍耐對於想要對方一起身心沉淪的男人來說等於一種變相的挑釁和挫傷,更是致命的打擊,“你比誰都懂得用什麼方法來報復我,你明知道你現在喊聲疼我都會心疼……呵。”tqR1
他低低的笑,埋藏在深處的戾氣和陰暗終於再次被翻了出來,“我想對你溫柔的,但是比起姦屍,還是強暴更有感覺,你說呢?”
“唔……”溫蔓悶悶的哼了一聲。
溫蔓緊緊的擰眉,手握成拳用力的砸在他的肩膀上,聲音也變得極冷,“顧澤,你給我停下……我疼。”
她妥協於這段婚姻,不代表她必須像之前一樣無限制的承受他故意的粗暴的對待。
顧澤沒有因爲她抗拒的捶打和喊聲而停下身下的動作,反而變得更快更瘋狂,“你疼?那我的疼呢?溫蔓,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你說,到底要怎麼樣你他媽的纔不會每天都冷淡我?”
最親密的事情也可以最生疏最陌生,顧澤這輩子都沒有承受過這樣無力的挫敗感,他沒辦法取悅他身下的女人,正如看着她寡然而淡靜的臉就彷彿永遠也暖不了她的心。
溫蔓不再說話,也不再去抗拒他暴力的佔有,只能等着結束。
她越是這樣,顧澤心底裡的暴戾就翻騰得更加厲害,她這些無聲的忍耐對他來說纔是最徹底的冷漠,他寧願她哭她鬧甚至像前幾次那樣動手甩他巴掌也無所謂。
也許在他心底的深處,所能奢望的無非就是她能哭着說幾句軟話,他現在也奢望不起她會給他情事上的反應。
女人默不作聲的承受,眉頭越皺越緊,恨不得能將自己縮成一團,但是顧澤又怎麼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溫蔓把腦袋埋進自己的臂彎,她不明白男人爲什麼要這樣刻意的折磨她,他完全可以按照他喜歡的來,發泄完不是皆大歡喜嗎?
還是他喜歡折磨她看着她痛苦?
忍到忍不下去了,溫蔓纔開口求他,“顧澤……夠了,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
他根本不是在追求快感,就只是在折磨她,怎麼讓她難受她就怎麼來,溫蔓在他的身下抽泣,“……很疼。”
顧澤雙眼發紅,整個人都被魘住了,他厭惡這樣的情況,更加厭惡這樣折磨她的自己,冷感的女人對性不感興趣,他這樣對她她也許以後都不會準他碰了。
直到女人啜泣着求饒出聲,半魔靨的男人才稍微清醒了一點,低低喃喃的呢喃,“疼嗎?疼你爲什麼不跟我說?你不想跟我說話,所以連喊疼都不願意,嗯?是不是?”
那黏膩的親暱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吞嚥下去,顧澤從下巴又再次沿着已經留下串串吻痕的脖頸吻到胸前。
溫蔓無力的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不是……沒有。”她沒有感覺就是沒有感覺,就因爲她沒有感覺他寧願讓她痛着也要給她反應?她抽氣嗚咽,“你……快點弄完……”
他折騰了到底有多久她都不知道,只知道下來的時候不過兩點,現在天色已經開始泛白了。
“你在想什麼?”他一根手指擡起她的下巴,說話的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繚繞於鼻尖的菸草氣息,“跟我做愛的時候你在想什麼?告訴我。”
她說她忘不了,所以他每次碰她她都會想起那盒錄音帶,想起鬱笑笑的事情,所以無論他怎麼取悅她她都沒有反應。
溫蔓只是搖頭,“沒……我不知道,顧澤我不知道你別再逼我了。”她的臉頰上佈滿了淚水,整個人都脫力得只能靠在他的身上,“我求你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恨不得馬上閉上眼睛能睡過去,“天快亮了,傭人會起來……小小也會醒來……”
顧澤那雙眼眸中的戾氣逐漸的散去,五官也逐漸恢復了溫柔的模樣,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着她的下巴,“乖……你早點跟我說就是了……我不喜歡你不跟我說話又不理我的模樣,蔓蔓,我不喜歡你知道嗎?”
她閉着眼睛,脣瓣壓制着顫抖,“……嗯。”
男人眯着眸又是一頂,她實在是已經快到極限了,忍不住抽泣着道,“我知道了……顧澤,你放過我。”
顧澤在那一瞬間狠狠地再度吻上女人微張的脣,肆意的勾着她的脣做最親密旖旎的交纏,“我愛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等顧澤抱着已經脫力的女人回到次臥放熱水洗了個澡,然後又重新抱着她回到牀上休息,天色果然已經亮了。
顧澤身上只穿了件鬆垮的襯衫,一夜未眠。
他在牀邊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就聽到身後女人的動靜,他一回頭就看到她滿臉疲倦的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就要下牀,他不得不重新轉身返回去,“你幹什麼?”
她被他抱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困得不行了,就浴缸裡泡澡的時候睡了一下,到時間點又醒來了。
強撐着睏意,她垂眸淡淡的道,“小小該醒來了,我要給她餵奶。”
顧澤伸手就要去攔她下牀的動嘴,被女人條件反射的躲開了,他的手就這樣生硬的僵在半空中。
溫蔓仍舊低着頭從旁邊就要站起來離開,準備從他的身側走出去,男人眼睛都沒動一下就抓住她的手臂,輕易的把她重新撈起來扔到了牀上,然後掀開被子蓋上她的身子。
“我去抱她過來。”扔下這句話,他就轉身出去了。
溫蔓躺在牀上,幾分鐘後顧澤果然抱着孩子過來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睜着烏溜溜水靈靈的眼睛瞧着她,小小的手在空中揮舞着,沒有長牙的小嘴巴咿咿呀呀的笑着。
女人接過孩子放在自己的身側,低頭愛憐的親了親,然後解開釦子就要餵奶,末了想起了什麼,擡頭看立在窗前的男人,“你今天要上班先出去吧,小小跟我一起睡就是了。”
顧澤一隻手插在西裝褲裡,頂着一頭微亂的發比平時看上去年輕了幾分,身上還散亂着幾分放縱情慾後的性感頹廢,沙啞着嗓音朝她微笑,“她睡了一晚會很鬧騰,你需要休息和安靜。”
兩點以後就沒有再休息,她是肯定需要補眠的。
溫蔓低下頭,動作很慢,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在牀邊響起,“我現在能看到的剛纔都看過了摸過了也親過了,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