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咬脣,她不明白爲什麼他要這麼做這麼說,可是她不敢太大力的掙扎和反抗,因爲害怕傷到孩子。
顧睿一隻手輕易的按住了無憂的胯骨讓她無法動彈和反抗,另一隻手毫不溫柔的利落的分開了細長又白皙的雙腿,那低冷的嗓音覆蓋着黯啞的譏誚,“我知道你很聰明,無憂。”他俯首貼着她的耳朵道,“可現在是在牀上,你不需要再扮處裝純。”
那清冽好聽因爲帶着情慾而顯得性感的聲音落在無憂的耳中變得無比的惡劣,低低喃喃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道,“你既然敢爬上我的牀,也知道怎麼做能招惹我的喜歡,那麼我告訴你,你現在表現得放蕩一點兒我會更喜歡,嗯?”
他擡眸向前看去,無憂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枕頭抱了過來,緋紅的小臉有半邊臉蛋都埋在厚軟的枕頭裡,黑色的長髮鋪滿在酒店白色的牀褥和被單上,顯出一份不一樣的風情。
緊緊閉上的眼睛睫毛在顫抖,小手握成拳頭被她咬住,肩膀細細的顫抖,一副正在隱忍着委屈的模樣。
他的眼睛變得更加的深冷,往日見她這幅模樣,總以爲是她從小被捧在手心受了委屈所以惹人憐惜,如今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的肚子裡懷着他的孩子,顧睿想,他不把她直接弄死也要將她蹂躪得半死。
小騙子。
他忽然想,只要她想,她就能輕而易舉隨時的用同樣的方式騙取更多的男人的憐惜和心動。
男人薄脣勾出涼薄無情的弧度,無憂帶着哭腔的聲音就立即響起,“不……顧睿我求你……”
又是這樣軟軟的哭訴的聲音,顧睿俯身湊過去一把將女人咬住的拳頭拿出來,然後狠狠的吻了上去,隨之拋下的還有兩個不帶溫度的字眼,“痛也給我忍着。”
無憂感覺到他不帶溫情的粗暴和冷漠,她趁着他吻着自己下巴的時候哭訴着質問,“顧睿,你既然不喜歡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顧睿掐着她的下巴輕輕的笑,“爲什麼不能呢,你是顧太太,除非我不想要,否則我有什麼不能?”
她是他的妻子,毀了他的愛情,突然的闖進他的生活。
這具身體,原本就是他的,拿來享受或是發泄,他都能。
無憂不再說話,顧睿不准她沉默,也不准她忍着哭聲,非要變着法子讓她哭叫出聲。
她甚至有種錯覺,如果不是她懷着身孕迫使他只能剋制隱忍了一部分,他今天像是要把她往死裡整。
直到夜的深處,她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因爲累倦到極致,無憂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睜開眼睛看到全然陌生的天花板,她的心臟一下便好像被掏空了。
恍恍惚惚的坐起來,她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眼睛無意識的打量着四周,忽然,有什東西猛然的閃進她的腦海中,無憂一下子僵住了。
【這張牀,是我和宋小諾的舉行訂婚宴的那天晚上,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張,不記得了嗎?】
她想起來了,這裡是那晚她和顧睿被捉姦在牀的房間,也是這家酒店,一模一樣的擺設和裝潢。
只是那一次她醒來就看到身邊躺着自己的表姐夫,剛剛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還沒來得及離開,酒店的門就被開了,宋小諾和顧安西站在她的面前。
她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昨晚過來的時候,光線太暗淡了,所以她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被子從肩頭滑落,她被子下的身體不着一縷,她低頭就能看見自己身上青紫交錯的吻痕和指痕。
就這樣把她一個人扔在酒店。
還是有着最糟糕記憶的地方,無憂咬咬自己的脣,心裡空蕩蕩的。
她疲憊起牀,全身都是痠痛遍佈,酒店浴室的地板不像家裡有防滑的,無憂洗澡要很小心,穿好衣服拿包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有很多個未接電話,來自步楠和大鐵的。
她不明所以,一邊慢慢的往酒店門外走,一邊先撥通了步楠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電話,步楠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無憂。”
“怎麼了,一早上打給這麼多個電話。”也不算很早,大概都在十點左右打的。
步楠敏銳的聽出他聲音裡的疲憊和不對勁,“你的聲音怎麼了?是不是哭過了?”
無憂沒有想到步楠會聽出來,低低的道,“我沒事,”她強行笑着,“你找我有什麼事。”
步楠在那邊皺着一雙濃眉,忽然沉下了聲音,“我找你是想問你,最近你丈夫是不是跟杜家的人走得很近,今天早上我收到上面的通知,杜景年的事情轉手給別人來管。”
無憂剛好走進電梯,準備伸手按鍵的手指頓在半空中,過了好幾秒鐘,她放低聲音緩緩的出聲,“這事兒……跟顧睿有什麼關係?”
步楠淡淡的道,“也沒多大的關係,只是跟左野關係好的一個老司令透消息給我,上邊兒看得是顧家的面子,除非你爸或者你哥出面,很難能給那人渣什麼實質性的處罰。”
電梯往下掉,無憂扶着牆壁,她沒有挽發,黑色的長髮掩住她臉上的神情,她半響沒有說話。tqR1
步楠皺皺眉,很快的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無憂,既然你跟顧睿是夫妻,那你最好還是親自問問他比較好,免得產生什麼誤會。”
無憂低着頭,慢慢的答道,“我知道了。”
她正準備掛電話,就聽到男人徒然拔高的聲音,“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無憂還沒說話,步楠的聲音又緊跟着響起,“你身邊很吵,你現在不在家?你剛剛起牀怎麼會不在家?”
她已經走出了酒店的大門,街道上自然比較吵,步楠跟他哥哥一樣是特種兵出聲,這點動靜瞞不過他。
“不是,我……”
“我打你那麼多個電話,除非你沒起牀否則不可能現在纔打給我,你真的跟顧睿吵架了?爲了杜景年的事情?”
顧睿那男人腦子有坑吧,他不站在自己女人這邊他站在那人渣那邊?聽着就他媽的上火。
無憂站在人來車往的街道旁,陽光溫暖得刺目,但似乎怎麼都暖不了她,她輕輕的道,“不是,我們只是……”
步楠一聽她的聲音就知道不對勁,拿起桌上的鑰匙就起身,“你現在在哪裡,我過來接你,”他頓了頓,若無其事的道,“如果他欺負你,我替你去揍他。”
不知道是哪句話還是哪個字眼踩中了她心頭最痠軟的地方,無憂吸了吸鼻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真的沒事,這件事……等他回去我會問的。”
步楠的聲音也挺平靜的,但是半點不給她拒絕的餘地,“你先告訴我你在哪裡?”他淡淡的道,“你跟顧睿結婚的時候喜酒我都沒喝到,現在我過來接你剛好趕上午飯,就當是你請我吃飯好了,我過來接你。”
無憂沒法拒絕,於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酒店,低低的報了名字。
她站在街頭等着步楠來接她,在這個時間裡又連忙打了個電話給大鐵,接電話的是包子,“無憂。”
“你們的傷沒有大礙了吧?”無憂調出微笑的語調,問道。
“沒事了,無憂,”包子說話有點慢,無憂自然是聽出了她話裡的猶豫和吞吐。
她蹙着眉心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無憂,”包子一提起這個就有點餘怒未消,“昨天有個女人叫杜明珠,她開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叫我們撤訴,否則我們說不定連畢業都會遇到麻煩。”
她長得雖然你偏江南看着也挺小家碧玉,可是發起脾氣來也是火爆得很,否則那次在包廂也不會直接動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