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睿不悅的擡頭,“她哭過你也要告訴我,是不是她笑了幾次你也要說清楚?”
男人低頭沒有說話,他只是關心顧總的婚姻生活而已。
顧睿把鼻樑上的眼鏡取了下來,捏了捏眉心,聲音深沉而冷漠,“那天晚上的事情查清楚沒有?”
“我們調查過那晚您和太太發生關係……不是,入住的酒店,當晚酒店的監控錄像我們也全都調出來研究過了,包括前臺小姐和太太從顧家的訂婚宴打的去酒店……”
“她是打的去的?”
“是的顧先生,太太當晚沒有讓戰家的司機接送,而是直接打的過去的,酒店的前臺小姐說因爲太太當時報了自己的身份才問出您入住的房間所以記得很清楚,包括司機也說因爲太太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所以也有印象,他們都說……太太那晚應該是沒有喝醉的,雖然身上有酒味,但是神智很清楚,走路和說話很利索,不像是因爲喝醉酒而胡亂跟男人發生關係的樣子。”
顧睿的臉色愈發的陰沉可怖,薄脣緊抿勾出異常冷厲譏誚的弧度,他冷寒的聲音都要冒出白霧,“繼續說。”
端着一張乾淨無辜的臉,七七八八彎彎曲曲的心思在家裡當個小女人連他都覺得浪費資源。
他想到了什麼,冷冰冰的開口,“在我之前她有沒有別的男人?”
不管是算計還是別的什麼,那晚他們確實發生了關係,就算那晚沒有……昨晚他也是貨真價實的裡裡外外的把她要了個遍。
這樣的念頭一出來,他的眼前就自動的浮現出女人紅撲撲的小臉躺在他身下的模樣,包括那些在骨子沸騰的銷魂蝕骨的快樂。tqR1
所以,一想到畫面中的男人變成了別人,他心中就涌出無法抑制的暴躁和怒意,射向男人的眼神也變得暴戾,“說。”
“粗略來看是沒有的,”男人立即答道,“太太既然是戰家的女兒,那追她的男人也不是一個兩個,我們要查清楚還需要點時間,她沒有男朋友,走得近一點的也就是步楠和金沐晟了……太太懷孕的那段時間步楠不在國內,金沐晟有女朋友應該不會……”
所以顧太太的孩子應該是顧總這點不會有錯。
顧睿眼睛裡的戾氣稍微壓下去了一點,“我知道了,繼續去查,包括這段時間她的一舉一動都給我盯清楚了。”
“是,顧總。”
男人領命就走了出去,顧睿的臉色變回了面無表情,他擡手鬆了鬆自己的領帶,目光無意就落到電腦旁的相框上。
就是那天被他砸了的相框,他和戰無憂的合照。
媽的,他叫樑秘書把辦公室整理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誰叫她把這張照片又擺在上面?
他盯着照片上女人眉目溫靜又笑靨如花的表情,脣畔的冷笑的弧度愈發的深和明顯。
無憂側臥在鋪了一層被褥的睡塌上,直到太陽下山空氣裡浮現涼意才醒過來,睜開眼睛看着茵茵的綠草和紅彤彤的夕陽,她把臉蛋擱在抱枕上,看着晚霞遍佈的天空發呆。
手掌落在自己的腹部,她的眼神變得柔和,突然,腹部好似被什麼踢了一下,她一呆,隨即跟着反應過來,是胎動啊。
乾淨清秀的眉目染上欣喜,緋色的脣也揚起笑容,那種細細的歡騰的快樂幾乎要從他的情緒裡溢出來,一時間覆蓋了男人給她的陰鬱和不悅。
她小小的纖細的手掌輕輕的覆蓋在上面,那感覺若有似無,動一下又平息下去了,無憂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太太,”林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該吃飯了,外邊涼,我們現在回去吧。”
無憂點點頭站了起來,柔軟的平底鞋踩在草地上,微笑着問道,“你做了顧睿的晚餐嗎?”
“做了的,太太,但是顧先生如果他沒回來就讓您先吃,不用等他了。”
無憂垂着眸,淡淡的笑,“你先收拾東西,我打電話給他。”
她回到書房拿起擱在書桌上的手機翻出號碼就直接撥通了顧睿的號碼,“顧先生,麻煩回來陪我吃晚飯。”
她的聲音軟而靜,如不是她那淡淡的理所當然的聲音,顧睿幾乎以爲她在低聲下氣的請求複合了,“我很忙,你先自己吃吧。”
無憂微微的笑了笑,她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看着逐漸暗下去的晚霞,“是麼,那我跟爸爸說讓他給你少安排點工作,畢竟我現在懷孕,孕婦需要人愛需要人陪伴,我想爸爸會理解的。”
她現在還學會拿他的老子來壓他了?
顧睿怒極反笑,眸底暗得看不見光亮,“你確定你要我回來陪你?”
“爲什麼不?”無憂清清淡淡的笑着,“你是我丈夫,我又不是寡婦爲什麼要過每天悽悽慘慘一個人的生活?我嫁給你不是爲了要做怨婦的,你讓我不開心的話,那我也會拉着你陪我不開心。”
“戰無憂,這樣的生活你覺得很有意思?”
“是沒多大的意思,但是是你要娶我,要跟我結婚要把孩子留下的。”
無憂掛了電話,一個人在窗前站了很久,直到餘暉褪盡,林媽第三次敲門叫她吃飯,她纔開門下去吃飯。
剛好走到樓下的時候,汽車的引擎響起了,沒過多久,身形修長的男人就攜着一身清冷的氣息走了進來。
無憂站在客廳的中央看着他,淡然靜謐,顧睿穿着黑色的風衣,更加襯得他整個人挺拔異常。
他換了鞋子,然後徑直越過她的身側上樓換衣服。
林媽聽到聲音出來顧睿已經不在樓下了,“太太,先生回來了是嗎?”
無憂微微的笑,“是啊,可以準備吃飯了。”
她自己先到餐桌前坐下,五分鐘後,顧睿換了身居家的衣服就下來了,夫妻兩分坐在兩邊,疏遠的距離連說話都很困難。
她靜靜的扒飯吃東西,動作很緩慢,眼角的餘光偶爾看向跟她一桌吃飯的男人,可是始終都看不到他擡頭或者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她怎麼會不知道,強求來的男人大家都會不快樂。
吃完飯,顧睿回了臥室,她就自己去書房繼續看書溫習功課,十點的時候關了檯燈回臥室洗澡。
臥室的燈亮着,顧睿坐在被子裡手裡拿着一本書在看,她進去的時候他也沒有擡頭看她一眼,無憂自己拿浴袍進去淋浴洗澡,出來就從牀的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手把這邊的燈關了,閉上眼睛打算睡覺。
不過30秒的時間,她就聽到書被扔到桌上的聲音,她剛剛睜開眼睛,那邊的牀頭燈也被按滅,無憂還沒來得及閉眼,身側的被子忽然被掀開,炙熱而健壯的屬於男人的身體徒然的覆蓋了上來。
脣落在她的耳朵上,讓她止不住的戰慄,有力的大手撩開了裙襬。
“顧睿,”無憂驚叫出聲,在黑暗中怒叫他的名字,手抗拒的推開他的胸膛,“走開不準碰我,誰準你碰我的……唔。”
柔軟的脣瓣被毫不留情的吻住,冷漠得殘忍的聲音響起,“戰無憂,在牀上你除了叫牀可以不用發出別的任何聲音。”
黑漆漆的,所以沒有看到無憂氣得發白的臉色,她兩隻手握成拳頭拼命的砸他的肩膀和胸膛,可是男人始終無動於衷,“顧睿你混蛋,放開……別碰我。”
憂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
男人好聽的染着情慾的嗓音在她的耳朵噴薄熱氣,“你放心,我們家的教育很好,所以我不會家暴你,而且我挑食所以不會跟亂七八糟的女人上牀,不過戰無憂,你想玩,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難過。”
“混蛋……”她除了罵他已經找不出其他的詞了,她記得她昨晚實在受不了就扇了他一個巴掌,結果就是被他用領帶把手綁住了,“顧睿你出去……我要跟你離婚,我不要你了,我要離婚,你給我滾開!”
現在才說離婚,昨晚就該說的,他現在已經不打算離了。
身下原本又深又緩慢的律動在她的話音剛剛落下時就加快了頻率,無憂臉蛋佈滿紅潮滾燙得幾乎要冒熱氣,她的指甲深深的沒入男人的肩膀和背上,恨不得能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
他媽的憑什麼他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她不要跟他過了。
“啊……顧睿,”無憂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脣,那股在她身體裡掀起的熱潮一浪高過一浪幾乎要將她徹底的湮滅,“我不跟你過了……我要回家,你別再弄了……顧睿。”
她怎麼就不懂呢,還是說她原本就是這樣故意的勾着他?一句話要叫兩次他的名字,一個字比一個字嬌媚入骨,她每叫一聲他就覺得自己能更着魔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