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記得過程,但她又哭又鬧鬧騰得不得了的架勢卻是記得的,他絲毫不懷疑,如果她手邊有把刀,她一定毫不猶豫的捅死他了。
宋意如淺淺一笑,看上去無比美好的模樣,“對不起啊安安,我剛纔忘記了,硯承不喜歡跟別人坐一桌吃飯。”
“不喜歡跟人一起吃飯啊,”宋安安的聲音親的近乎呢喃,她歪頭,看着戰硯承,懶懶的笑了出來,“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還張桌子吧。”
她朝他明媚的笑,“姐夫,我很喜歡這個位置呢。”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在威脅他!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一步步的靠近她,戰硯承的眼中掠過狹長的冷笑,看得宋安安整個背脊都涼了。
身高的巨大差距,讓男人低頭看她的時候註定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和傲慢的姿勢,他勾脣,俯身靠近她,笑容冷佞而意味不明,“宋安安,我才說過的話,你是不是轉身就忘記了?”
你敢有一點不乖,我馬上弄死你。
居然轉頭就敢拿這件事來威脅他。
宋安安擡頭,瞥了一眼宋意如蹙着眉尖的神情,脣上掀起媚笑,清瘦的身軀水蛇一般的攀上他的肩膀,身子也緊緊的貼了過去。
“親愛的姐夫,我不過是想要這張桌子而已。”她踮着腳尖,紅脣停在他的耳邊,親暱的笑着,“你不要覺得,我一定會乖乖的什麼都不說,畢竟女孩子被強暴了……嘖嘖。”
她輕聲細語的說着,這樣的姿態,這樣的笑容,遠看近看都是在——調情。
戰硯承看着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脣上勾出笑容,冷冽中染着深深的譏誚,讓人不寒而慄,“宋安安,你如果覺得被強暴沒什麼,或者昨晚我沒有滿足你,我不介意幫你再找幾個男人。”
話音剛落,他的手指迅速掐過她的手臂,然後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拎了起來,像扔小貓一樣的扔到了一邊。
那動作看着輕,宋安安直接被扔到了一邊,腹部撞到了桌子的角上,一頓鈍痛傳來,她痛的臉蛋都皺起來了。
這一撞根本就是故意的,宋安安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男人高大的身軀再次靠了過來。
骨節分明的指掐着她的下巴,聲音冷而寒,卻低得只有他們兩個聽得到,“給我記清楚,別以爲我上了你就能怎樣。”
“你敢在我面前鬧騰,嫌你哥哥不夠慘嗎?”
戰硯承清晰的看到,在他提到哥哥兩個字的時候,她一張臉蛋白了好幾分。
心臟劇痛,如電流一般流變四肢百骸,宋安安猛然的甩開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戰硯承,你別在我面前提我哥,你沒資格提他!”
眸子裡有不加掩飾的恨意,戰硯承的眸光閃了閃,就算是早上她醒來的時候控訴他強暴,他砸她支票,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恨意。
唯有宋言希。
那是宋安安的逆鱗。
戰硯承收回自己的手,然後隨手抽出一張紙巾,漫不經心的擦拭着,好像剛纔碰過她的臉,是件多髒的事情。
居然用這樣的動作來羞辱她?
宋安安掃了他的動作一眼,冷蔑的笑了出來,“這就嫌髒了?你怎麼不把你的皮剝下來放到洗衣機裡刷乾淨?沒人告訴你當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