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議員剛來得及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他的身子已經整個橫着飛了起來。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邵雨的手還保持着一巴掌甩出去的姿勢。
邵雨今天是真的生氣了,所以這一下完全用了全力。
那個議員的臉頰上的皮肉根本受不住這雷霆萬鈞的一擊,哧啦一下撕開了一道恐怖的傷口。
皮肉像是從裡面炸開來一樣翻卷着,粉色的嫩肉裡青筋亂跳,破爛的牙齦倒插滿了碎裂的牙齒,鮮血混合着脫落的斷牙從那個傷口裡涌而出,好像噴發的火山。
議員左邊的臉頰骨被邵雨這一下直接打成了粉碎性骨折,一截斷骨向上頂區直接****了眼眶,將他的眼球連血帶肉硬生生撕開眼眶給擠了出來。
眼球裡黑水鮮血直冒,眼眶只剩下一個巨大的黑洞,裡面的肉糜參雜着鮮血涌動,讓人只看一眼就會頭皮發緊。
議員的身子在空中直直飛了五六米才撞到牆上跌了下來,在雪白的牆壁上留下了一個放射線狀的超大血痕。
劇烈的疼痛衝擊着議員的腦下皮層,他常年養尊處優,身子根本受不了一點刺激,早就痛暈了過去,不過這樣也好,剩得被疼得死去活來。
雖然之前已經有一個方振洲做了先例,但是看到癱倒在地上血肉模糊只能神經性抽搐的議員,大廳的人們還是不由自主嚥了口吐沫。
太他媽震撼了。
今天原本只是想來向香帕公司道喜,吃頓慶功宴的,沒想到還能看到這種只有在電影裡纔會出現的真人搏鬥。
而且場面是一個比一個震撼,一個比一個血腥,鼓動人身子都不自覺顫抖起來。
想要尖叫的女客很識時務地用手捂緊了嘴巴,只從眼睛中射出驚駭的光芒。
賈朝全的臉色很不好看,之前不管邵雨怎麼鬧,那都好辦,畢竟都是生意場上的人。
但是邵雨現在直接把政府的議員給轟倒在地,而且聽剛纔那一下,估計這個議員現在是出氣比進氣少了。
賈朝全沒明白這個議員到底說錯了什麼才導致邵雨下手比對方振洲還要狠。
畢竟方振洲是打壓香帕公司的直接出手人員之一,而這個議員只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
看邵雨殺氣騰騰朝着癱在地上的那個議員走去,似乎沒放過他的意思,賈朝全深吸幾口氣想要站起來去阻止他。
傷人和殺害政府官員的罪名可是不一樣的。
他剛有起身的動作就感覺自己一下子被人按住了,扭頭一看是身邊的夏智淵。
“邵雨現在正在氣頭上,不要說是你,估計我現在上去阻止他,少不了也是一頓痛罵,別忘了,之前香帕公司遭到圍攻的時候,我們可都沒出來阻止過。”夏智淵淡淡地說。
賈朝全在官場上早就混成了人精,夏智淵這麼一開口他就明白了這話其中的意思。
夏智淵估計早就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所以之前才靜靜在一邊圍觀衆人圍攻香帕公司,而且不允許賈朝全去阻止,爲的就是到時候邵雨動起手來別人也不好隨便去插手。
想到邵雨的背景,賈朝全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不講話了。
“平民?哼,什麼叫平民?”邵雨幾步跨到了受傷議員的面前,似乎沒看到他身下鋪開來的血水,擡腳就踹了下去。
他選的都是人身體上腋窩腰肋和下陰這些最脆弱的地方下腳,骨骼的碎裂聲和議員含糊不清的呻吟聲聽得四周人臉都白了。
“平民是吧?你他媽誰給你劃分標準的,嗯?”邵雨一邊踹一邊罵,“納稅人花錢養着你們是希望你們能做出一些事實的,不是讓你們這羣王八蛋把你們的衣食父母放到平民那一層去的,你倒是有種啊,居然敢瞧不起自己的衣食父母!”
邵雨的話聽得在場一些官員有些臉紅。
他們長年處在高位,久而久之就養出了自己一種瞧不起普通百姓的思想。
但是回頭想想,百姓是納稅人,而自己一隻在花的是納稅人的錢,沒有這些普通百姓,哪裡會有那麼多錢供自己花銷?
想到這裡,這些官員們有些臉紅,自己不僅沒想着爲納稅人做些事情,反而經常公款吃喝、公款旅遊,頓時羞愧無比。
邵雨見這個議員基本上已經半死不活了,狠狠一口吐沫吐在他臉上,轉身坐到了賈朝全的身邊。
見邵雨突然坐在自己身邊皮笑肉不笑看着自己,賈朝全吃了一驚,以爲邵雨要拿自己說事兒,畢竟自己以前一直說邵雨是黑社會,還把他關到狐狸河監獄去過的。
“賈書記,你說這怎麼辦呀?”邵雨陰陰笑着。
“什麼怎麼辦?”賈朝全幸好心理素質好,這才說話還算利索,沒有丟臉。
“我今天犯了這麼多錯,估計要被罰得不清吧。”邵雨一臉誠懇狀,“我自首,我檢討,我有罪。”
要自首也輪不到來賈朝全這兒吧。
賈朝全不知道邵雨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還好夏智淵幫他把話接了過來:“邵雨,你今天的行爲造成的後果很嚴重!”
聽到這句話,孫媚嚇了一跳,急急忙忙走了過來說道:“賈書記,夏主任,今天邵雨是在我們公司的慶功宴上犯下的錯,我們公司也有一定責任的。”
“哦?”夏智淵轉過臉望着孫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不知道孫小姐和邵雨是什麼關係,願意爲他擔當一部分責任?”
邵雨看到夏智淵臉上露出玩味似的表情,心裡急得直跳腳:“你這老頭亂想些什麼!”
生怕孫媚情急之下說出些什麼讓夏智淵愛女心切把事情搞砸了,邵雨急忙****話來:“那個啥,孫小姐是愛護弱小的同情心氾濫,夏主任你就不要亂想了,要是你懷孕的女兒見到這番景象,也會主動出來爲我這種既有上進心又有正義感的良好青年打抱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