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林寶莉急忙跑上去前,“你沒事吧?”
林振華剛踏入客廳,迎面就向他飛來一隻鞋子砸中他的額頭,他這會兒都還沒回過神來,究竟是誰砸的他,他還沒搞清楚
。
林振華伸手抹了一把額頭,手上一片鮮紅的血。
他頓時怒了,“這特麼的是誰砸的我!”
林寶莉頓時條件反射起來,她指着林初夏,紅口白牙胡亂攀咬,“爸,是初夏砸你的!”
林初夏心中冷笑,臉上卻裝出委屈隱忍的神情來,“爸,不是我,那隻砸得你流血的鞋子,也不是我的。”
“爸,是她搶了我的鞋子砸你的!”林寶莉不顧一切地推卸責任,無恥地嫁禍給林初夏。
“爸,不是我。”林初夏也不多,她完這一句之後,就安靜地沉默着。
“就是你!”林寶莉手指指着林初夏,格外咄咄逼人。
她的認知仍然停留在以前,覺得林振華會一味地偏袒她。
林振華的額頭被砸得,不是一般地疼,那是很疼的。
正因爲很疼,並且他擔心留疤,所以他十分惱怒。
他先看了看林初夏,林初夏的鞋子完整地穿在腳上。
他又看了看林寶莉,林寶莉則是赤着腳的。
他再看了看砸傷他的那隻高跟鞋,那隻高跟鞋是尖跟的,鞋跟目測足足有八公分。
據他了解,林初夏從來不喜歡這種高跟鞋,林初夏的鞋子大多都是運動鞋。這種可以當成武器的高跟鞋,一看就是林寶莉
穿的。
並且還有關鍵一點,他剛纔進來時,看到林初夏是背對着他的。林初夏背對着他,自然不會扔鞋子砸他。
所以,扔鞋子砸中他的,只能是林寶莉。
可是,林寶莉卻這麼張膽明目嫁禍於林初夏。
林振華以前是偏寵林寶莉,而不怎麼待見林初夏。
但是今時不同往昔。
現在是林初夏在林振華心目中的地位略高一點。
所以林振華見林寶莉還像以前那樣刁蠻,胡攪蠻纏,一心想嫁禍林初夏,他當然就看不過眼了。
再者,林振華覺得林寶莉嫁禍林初夏,也不採用高明一點的手段,這樣漏洞百出的理由,她也好意思來冤枉別人,這簡直
是在侮辱他這個一家之主的智商。
“爸,真是不是我砸你的,是林初夏砸你的!”林寶莉又道。
她不話還好,她一話,林振華就怒得咆哮起來,“你給我閉嘴!”
林寶莉見林振華這麼生氣,她也着實被害怕,立馬噤若寒蟬。
林振華走近林寶莉,拿手指戳着她的頭,“你讓我你什麼好呢?你總是用這麼拙劣的招數,你當別人都像你一樣是智障嗎
?”
“爸!”林寶莉跺着腳,手指指向林初夏,“真的是她!”
“你夠了林寶莉!你爸我又不是智障,到底是誰砸的我,我清楚得很。”林振華越來越討厭林寶莉紅口白牙胡亂攀咬別人的
本事。
林初夏並不爭辯,她從客廳的藥箱裡,拿出醫用棉花,澆上一點碘酒,幫林振華擦傷口。
這是她在林振華面前刷好感的手段。
林振華看了眼任性的林寶莉,再看了眼體貼的林初夏,心中感慨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狗眼了,竟把林寶莉當成寶貝疼了那麼
多年。
“爸!”林寶莉還想些什麼爲她自己翻盤。
林振華卻不給她機會。
林振華指着客廳的牆壁,冷冷瞥了林寶莉一眼,:“今晚就罰你在樓下面壁思過,直到天亮。”
林寶莉一聽,父親竟然這麼絕情絕義,一點不心疼她這個女兒,還要罰自己面壁思過,簡直讓她感覺透心徹骨的冷。
“爸,我不要面壁思過,不睡覺我會死的!”
“那你就去死吧!”林振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話落,林振華又喊:“鄭嫂!”
鄭嫂是居家傭人,馬上從一樓的傭人房跑出來,立在林振華跟前。
“我給你兩百塊加班費,你今晚給我通宵盯着林寶莉面壁思過,不准她睡覺。”林振華吩咐。
兩百塊加班費對傭人來不少了,鄭嫂爽快地答應。
“她要是不老實,你可以拿繩子捆着她,不要客氣!”林振華對鄭嫂。
林寶莉當即哀嚎一聲。
林振華完,帶着林初夏上樓去了。
林寶莉也要跟着上樓,卻被人高馬壯的鄭嫂攔住,“寶莉姐,你還要面壁思過呢。”
林寶莉平時在傭人面前驕橫慣了,這會兒見鄭嫂攔她,忍不住橫眉豎眼,“滾開!”
鄭嫂神情淡淡的,“老闆了,你要是不老實,可以拿繩子捆你。”
鄭嫂一邊着,一邊抖了抖手中的粗繩索。
那繩索的響聲,讓林寶莉老實了一點,她不要被捆着!
鄭嫂人高馬大,林寶莉就算是動粗也幹不過她,只得乖乖地面壁思過去。
第二天早上,林初夏早早起來,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要上樓的林寶莉。
林寶莉頂着一雙黑眼圈,盯着林初夏的眼神透出深刻的怨恨。
林初夏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目光隨即看向他處,彷彿當她不存在。
林初夏的漠視,更讓林寶莉火冒三丈,林寶莉怒的朝林初夏欺近身去。
“怎麼,你是嫌面壁思過一個晚上不睡覺這樣的懲罰不夠,還想再來一次?”林初夏看着林寶莉,冷冷道:“爸爸可還沒起
牀呢!你還想玩,我可以奉陪!”
林寶莉一聽她擡出林振華,整個人立即就蔫了,她惱怒瞪了林初夏一眼,冷哼一聲,頂着熊貓眼扭着腰肢,怒氣騰騰地
上樓去了。
林初夏下樓,一眼瞥見李美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看似在閒適地磕着瓜子,實際上她彷彿跟那些瓜子有仇似的,磕瓜子
的動作,那叫一個狠!
她陰狠的目光掃向林初夏,又狠狠磕了一粒瓜子,活像那粒瓜子是林初夏一樣,磕完,她再把瓜子用力吐在廢物筐裡。
林初夏見她目光不善,也不去招惹她,徑直走向廚房,看看有什麼早餐。
“站住!”李美珍朝她低吼,她不敢太大聲,因爲林振華就在樓上。
林初夏沒理會她,繼續往廚房走去。
李美珍猛地站起來,朝林初夏躥過去,猛地擋在林初夏跟前,一臉猙獰的表情,質問:“賤人,你爲什麼總要跟寶莉過不
去?昨晚還害的她面壁思過一夜沒睡!你你在家裡攪動風雲,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