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見自己提到杜月影這名字,蘇霈然臉上就烏雲密佈,她心下奇怪,不是聽說杜月影是蘇霈然的初戀女友嗎?怎麼蘇霈然聽到杜月影的名字,臉色卻黑成了鍋底?
活像杜月影這人是他的仇人一樣。
林初夏暗地吐了下舌頭,不敢再吭聲,埋頭繼續吃着早餐,卻在心裡暗暗猜測起蘇霈然與杜月影的恩怨來。
能使蘇霈然的情緒反應這麼強烈的女人,這杜月影一定非常不同凡響,並且她一定很漂亮。
蘇霈然想必是對杜月影愛而不得,故而由愛生恨,連別人在他面前提起她的名字都不行。
這樣看來,蘇霈然一定很愛杜月影,正因爲很愛卻得不到,所以杜月影這個名字就成了禁忌。
林初夏有心想要蘇霈然講一講關於杜月影的事,但她擡頭一看,蘇霈然黑口黑麪的,嚇得她一個字都不敢問了。
她不敢過問蘇霈然和杜月影的事。
但蘇霈然卻敢於過問她和蘇俊義的事,他盯着她看,問:“你最討厭風流花心的男人了,那你以後,還要繼續跟蘇俊義談戀愛嗎?”
林初夏搖頭,對於喜歡到夜總會去尋花問柳的男人,她不可能留着過年。
本來她還想幫助蘇俊義走向社會,讓他接觸更多的人,如今看來,蘇俊義早就走向社會,接觸過很多人了。
只是她一直像個傻似的被矇在鼓裡而已。
蘇霈然見她搖頭,內心不禁一陣歡欣雀躍,臉上不知不覺露出笑容來,一掃剛纔的陰霾。
“蘇俊義說他在一個小區裡當保安,也不知道做得怎麼樣了?”林初夏無意中說道。
她就不明白了,蘇俊義只是在一個小區裡面當保安而已,他怎麼就敢去燈紅酒綠那樣的夜總會鬼混,也不怕把老本揮霍完? Wшw _ttκá n _¢ ○
蘇霈然眼眸微眯,“誰說他去當保安了?”
“他自己說的呀!”
“他騙你的!他離開集團後,接着就到一家夜總會去當應侍生,結果剛上班第一天,他就因爲得罪了客人,被客人毆打。正好胡憶歡出現解了他的圍,後來胡憶歡把他帶去了她所在的貴芳園別墅過夜。從那天起,他再也沒去上班了。”
林初夏蹙眉,“他既然沒上班,爲什麼要騙我?”
蘇霈然聳聳肩,一副“我怎麼知道”的表情。
林初夏越來越覺得自己理解不了蘇俊義這個人。
接着,她問:“等等,你剛纔說,胡憶歡把他帶去貴芳園別墅過夜?”
蘇霈然點頭,心想這女人的反射弧真夠長的,這才反應過來。
林初夏對於蘇俊義,心中又涌出一波失望。
他答應過她,好好去集團工作,結果他做不下去了。
他答應過她,不再跟胡憶歡鬼混,結果他還是跟胡憶歡鬼混去了。
他答應過她的兩個條件,如今他一個都沒做到。
林初夏忍不住將蘇俊義到醫院天台上以跳桃要挾她的事,對蘇霈然說了。
“你這堂弟是執拗之人,我怕他會對我糾纏不清。”林初夏說。
蘇俊義曾經是她的未婚夫,並且曾經捨命救過她,要不是看在這兩點上,林初夏懶得理會他。
蘇霈然聽了,蹙起眉頭,“他這樣對你胡攪蠻纏,這種事情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林初夏擡頭,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蘇總也是忙,聽說昨天還出席了你緋聞女友方菲菲的電影宣傳。”
“方菲菲現在是星夢工廠的藝人,一個藝人要捧她,要發揮她身上最大的商業價值,那就必須炒作。而炒作話題,最直接粗暴的就是緋聞。方菲菲的電影,現在網上關注度非常高,未來票房肯定飆紅。”蘇霈然說。
他聲音平緩,語氣卻分明帶着得意,彷彿一個運籌帷幄的將軍。
林初夏也知道他跟方菲菲是捆綁着炒作,兩個紅人的名氣交互滲透,以博雙贏。
現在雙贏的局面初顯,蘇霈然當初的佈局已見成效,他確實是個成功的商人。
林初夏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早茶,嘴角彎起嘲弄的笑,“蘇總對方菲菲真好,爲了捧紅她,不惜親自上陣。”
蘇霈然深睨着她,神情似笑非笑問:“你羨慕她?”
林初夏笑容生硬,假裝抿着茶,“人家是大明星,我可羨慕不來。”
她想要努力保持淡定,結果話一出口,卻泛着濃郁的酸意,連她自己都始料未及,不由有些懊惱。
但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
“你用不着羨慕她,她說不定更羨慕你。”蘇霈然說。
繼而他柔聲問她:“要不要吃糯米雞?我給你剝一個?”
林初夏點頭說好。
他於是剝了一個糯米雞到她碗裡,同時不忘趁機討功,“你看,我從來沒給別的女人剝過糯米雞,你是第一個。”
他這話不管真假,林初夏就是愛聽。
那樣的話彷彿毒品似的,一聽就上癮,並且還能令人飄飄欲仙。
林初夏有點鄙視自己的趣味。
“你跟方菲菲出去吃飯,就沒給她夾過菜什麼的?”她問,心中忍不住探究的好奇。
“我私底下從來沒跟她一起吃飯過。”蘇霈然回答。
接着,他發現話題被林初夏繞遠,他當即繞了回去,“蘇俊義要挾你的事,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自己會解決。”
“你自己會解決,你這叫解決嗎?蘇俊義要挾你,你就是不能縱容,你縱容他了,就是被他牽着鼻子走。”
“他媽媽不是跳樓了嗎?我怕他學他媽媽,真的也去跳樓。”林初夏囁嚅道。
她一念之仁,如今在蘇霈然眼裡,倒成了縱容。
蘇霈然冷哼,“一個跑去燈紅酒綠尋歡作樂的男人,他怎麼會捨得去死!你就讓他跳,我保證他不敢跳的。”
“你說得輕巧,萬一他真跳了,我這輩子得揹負多大的心理包袱。”
“那他一要挾你,你就就範。將來他要挾你跟他結婚,你也就範?”蘇霈然隱隱生氣,臉色難看。
林初夏當然不會一直被蘇俊義要挾,她是當事人,更加不喜歡被人要挾。
但是她卻故意嘆了口氣,“唉,我命苦啊,攤上了蘇俊義這樣的人,我也沒辦法,不然我還能怎樣呢?”
一副認命的無奈樣子。
蘇霈然恨其不爭地瞪了她一眼,“你舅已經把你託付給我,以後我就勉爲其難管管你吧。蘇俊義若是再要挾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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