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聽出那是蘇霈然的聲音,嚇了老大一跳。
她轉頭一看,果真是蘇霈然站在門口處,這傢伙去而復返。
林初夏生怕劉易鋒遭殃,連忙說:“劉醫生,你不是還要去別處巡房嗎?快去吧。”
劉易鋒沒想到,蘇霈然竟然會在自己講他壞話的時候去而復返,當下也有些尷尬。
他見林初夏給他臺階下,他當然順着臺階就下去了,“嗯,是的呢,我得巡房去了。”
林初夏等劉易鋒走了,她關上房門,後背抵在房門口上,問蘇霈然,“你怎麼又回來了?”蘇霈然驀地靠近林初夏,雙手撐在兩側的房門上,他挑逗地對着她臉輕輕吹氣,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回來是想告訴你,我前面說的那些話是真的,我真的買了你最喜歡的草莓味超薄套套,我今晚真
的會來接你。”
林初夏面紅耳赤,“你能不能要點臉?明明是你自己喜歡,非要說是我喜歡。”
他在她耳邊低聲問:“哦,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桔子味的?還是螺旋紋的?我全買齊了,你可以自由選擇。”
這時候,旁邊不時地有人走過去,向他們投以好奇的窺探的目光。
林初夏咬着脣瞪他,“你非要在這裡跟我說這些嗎?”
“怕什麼?反正我跟你咬耳朵,他們聽不見。”
“你起開,你快趴在我身上了,衆目睽睽之下,這多難看啊!”林初夏伸手去推他。
她有點懷念以前那個對她不冷不熱的蘇大少。
如今這個蘇大少在她身上開過葷,現在已變得有點索求無度起來。
“今晚下班別開溜,一定要等我啊!”他俯在她耳邊,低聲交待。
“我今晚沒空,我還要照顧舅舅呢。”林初夏揀了個最現成的理由搪塞。
“你沒聽那個小劉醫生說,咱舅已經沒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嗎?況且我已經請了護工照顧他了,所以今晚咱舅不用你陪夜,你只需陪我就好。”
“呸,我又不是幹那行的!任你召之即來,而且還不用付費。”林初夏翻着美麗的白眼說。
蘇霈然輕笑,“你可以把我當成是幹那行的,我不介意,並且我可以付費的,只要你願意。”
林初夏眉頭一挑,斜睨着他,對於他的這個說法。有點蠢蠢欲動。
把他當成鴨子對待,這個角色扮演倒是很新鮮。
她正在猶豫。
他卻已經不耐地開始要脅她了,“別放我飛機,那個小劉醫生說得對,我脾氣不太好……”
林初夏眉頭一揚,趁其不備,狠狠跺了一下他的腳。
蘇霈然沒防備她又來這一招,痛得他弓起身子,即刻鬆開了她。
林初夏身子一矮,從他的手臂下溜走。
然後她站在離他兩米之處,環抱着雙手,得瑟說:“我忘了告訴你,我脾氣也不太好。拜拜!”
“林、初、夏,你、你給我回來!”蘇霈然腳上痛得倒抽着冷氣。
林初夏回頭衝他扮了個鬼臉,跑了。
這女人喜歡踩他,並且每次踩他都十分用力,踩的時候,還要用鞋面來回碾磨,真可謂毫不留情。
可他卻跟受虐狂一樣,竟然有種痛並快樂着的感覺。
林初夏今天只上了一個下午班。
晚上下班的時候,她想着蘇霈然跟她的約定,她決定不理會他,準備溜出來逛夜市。
她剛走出大門,旁邊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吱”的一聲,停在她跟前。
蘇霈然探出頭來,衝她喊道:“上車。”
林初夏無語,她可不想跟他一起去試那些套套的款式。
於是她站在那裡搖頭,“不,我不想上車,我要去逛街。”
“行,你上車,我帶你去逛。”
“不,”林初夏警惕地說,“我不要上車。”
蘇霈然嗤笑,“這麼怕我吃掉你啊!”
“反正我不上車。”林初夏說完就走。
正好這時候,劉易鋒開着摩托車從醫院出來,一看見林初夏,他即刻就停車,“初夏,你去哪,我帶你!”
他只注意到林初夏,根本沒留意到坐在黑色毫車裡的蘇霈然,因此言語殷勤。
林初夏哪敢要他帶,因此搖頭拒絕,“我去下超市,走路過去就好。”
蘇霈然一看,這個陰魂不散的小劉醫生又來了。
他即刻推開車門下車去,幾步走到林初夏跟前,當着劉易鋒的面,他強行扛起林初夏就扔進他的車裡。
然後絕塵而去。
劉易鋒跨坐在他的摩托車上,看得瞠目結舌。
林初夏的這個男朋友,果真如他預料中的那般霸道。
車裡,林初夏揉着撞得發疼的屁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討厭,就不知道對人家溫柔一點嗎?”
蘇霈然側頭睨了她一眼,“我的溫柔,只給乖乖聽話的你。你不聽話,自然就領略不了我的溫柔。”
林初夏“嘖”了一聲,“我好像從來就沒見過你溫柔的樣子。”
“誰說的?”蘇霈然伸手推了下她的額頭,“我對你溫柔的時刻,多得一雙手加上一雙腳都數不過來,只是你個小沒良心的,向來記仇不記愛罷了。”
林初夏的腦袋被他這麼一推,一下子倒想起許多他對她的好。
比如他替她擋過槍,比如在她被學校開除時,他送她去d國留學,從而保住了她可以一直向上爬的姿態。
蘇霈然開着車,卻不是往麗景小區開去,而是開到一家甜品店門前停下。
“你這是想請我吃甜品嗎?”林初夏詫異問。
她還以爲,他會帶她去麗景小區,然後兩人試用各種款式的套套。
“是啊,你們女生不是最喜歡吃甜品的嗎?這家是新開的,據說很好吃。”
他說着,牽着她的手走了進去。
蘇霈然點了四份甜品。
等甜品上來,其中一份是草莓被切成薄片,被埋在一堆長條狀的奶油冰淇淋下面。
他將這份甜品推到她跟,“這就是你最喜歡的草莓味的超薄款的套套。”
林初夏無語,她小聲問:“滿腦子帶色的思想,哪有套套,套套在哪?”蘇霈然看着她,嘴角彎出邪魅的弧度,“明明是你自己滿腦帶色思想。你看,這個奶油冰淇淋的形狀,像不像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