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珊一聽那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不由心一喜,趕緊躲在那人的背後,“表姐,有個母老虎要打我,你快救我!”
趙雅之站在酒店用餐大廳的入口處,看着追過來的林初夏,她傲氣的下巴一擡,“她爲什麼要打你?”
楊玉珊做出一副快要哭的樣子,鼻子抽了抽氣,說:“她勾引我的未婚夫!”
“你說什麼?”趙雅之眼眸微眯了起來。
她盯着已來到跟前林初夏,眉頭皺了起來。
林初夏這死女人,霸佔着蘇霈然也算了,竟然連她表妹的未婚夫也要勾引。
“楊玉珊,你休想跑,今天的事情必須了結!”林初夏無視擡着下巴看她的趙雅之,只盯着楊玉珊。
趙雅之問:“你有什麼事情,需要跟我表妹了結?”
她話音剛落。
蘇霈然走了過來。
趙雅之一擡頭看見了蘇霈然,她剛纔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此刻笑容煥發,熱情洋溢,“師哥!”
蘇霈然點了下頭,“你也來吃早餐?”
“對,我跟她約好,過來這邊吃早餐的。”趙雅之說着,指了指她身後的楊玉珊。
“走,到那桌去,邊吃邊說。”蘇霈然話落,當衆擁着林初夏的肩,徑直朝剛纔訂的那張桌子走去。
林初夏本想發火,但被他伸手一摟,她的火氣瞬間消了,默默地被他摟着走。
趙雅之走在蘇霈然身後,看見他後背的襯衫,有一塊明顯的水漬。
她心詫異,正想發問。卻見楊玉姍趁機想溜走,她伸手一勾,勾住了楊玉珊的肩,“不準走,一起吃個早餐。”
楊玉珊哭喪着臉,“別,表姐,咱們以後單獨再約好不好?”
“囉嗦什麼,叫你來,你來!”趙雅之牢牢勾住楊玉珊不讓走。
蘇霈然剛纔訂的那張桌子,桌椅已經被重新收拾了一遍,椅子那些茶水的水漬都不見了。
蘇霈然在座位坐了下來,同時拍了拍他右邊的椅子,很自然很殷勤對林初夏說:“老婆,你坐我身邊。”
林初夏當仁不讓地坐了下去,她是蘇霈然的妻子,蘇霈然身邊的座位,當然該是她的。
趙雅之見林初夏在蘇霈然身邊落座,不屑一顧的眼,掠過嫉妒的神色。
她坐在蘇霈然左手邊的位子。
蘇霈然見趙雅之坐在自己左手邊,他本來想讓她坐到林初夏身邊去的,想想太過刻意也不好,於是他也隨她去。
他的目光越過趙雅之,落在楊玉珊身,問:“她是你的表妹?”
趙雅之嗯了一聲,“她是我小姨的女兒。”
蘇霈然瞥了眼趙雅之,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問:“我很好,你媽媽一共有幾姐妹?”
趙雅之認識蘇霈然這麼久,蘇霈然從來不打聽她的家庭狀況。
這會兒,她聽蘇霈然猛地問起她的家屬成員,內心不由一陣欣喜,以爲這是蘇霈然關心她的表現,於是她忙不迭回答:“我媽媽只有一個妹妹,那是我小姨。”
“這麼說,你這表妹的姨父,指的是你父親嘍?”蘇霈然問。
“是啊,她的姨父是我爸爸!”趙雅之坦然回答。
蘇霈然於是笑了下,“我剛纔聽你這表妹說,她姨父是總統大人趙永赫。趙永赫是你父親?”
趙雅之臉色一僵。
她從來沒跟任何人提起過她的身份。
作爲總統的女兒,這是一種榮耀,同時也是一種束縛。她喜歡暗地裡當着總統的女兒,獲取各種唾手可得的難得機會,明地裡卻裝作是尋常人家的女兒那樣生活。
她狠狠地剜了楊玉珊一眼,楊玉珊趕緊把頭埋下去。
楊玉珊喜歡到處炫耀總統大人是她姨父,可她知道趙雅之卻只想暗戳戳地享受總統女兒這一身份帶來的便利,所以趙雅之從來不跟別人說她的真實身份。
算趙雅之跟蘇霈然曾經是同校師兄妹,趙雅之也從來沒跟蘇霈然說起她真實的身份。
趙雅之以爲她的身份是楊玉珊捅出去的。
殊不知李元前段時間在調查崔少洪時,無意已經得到她趙雅之是總統女兒的身份。
蘇霈然剛纔故意誘導她,其實只是想確認一下李元得到的消息的真實性。
“你姓趙,總統也姓趙,你還跟總統同一籍貫,再加你表妹無意透露出來的信息,很明顯,你果然是趙永赫總統的女兒。”蘇霈然又說。
蘇霈然是早知道了趙雅之的真實身份,所以他很平靜。
可是林初夏此刻內心卻掀起了陣陣驚濤駭浪。
她知道楊玉珊的姨父是總統。可她萬萬沒想到,楊玉珊竟然跟趙雅之是表姐妹,趙雅之竟然是總統的女兒。
她原以爲,趙雅之只是蘇霈然手下的員工,沒想到趙雅之的真實身份是這樣驚人。
林初夏一下子覺得,自己的情敵忽然進化成了她望塵莫及的勁敵。
她忽然有點心慌,隱隱猜到蘇霈然一直不肯解僱趙雅之的原因。
有這樣背景強大的員工,沒有哪個老闆捨得解僱她的吧。
趙雅之忽然輕笑一下,“師哥真聰明,一下子被你猜到了。”
“這又不難猜。”
蘇霈然一邊說着話,一邊剝好了一隻糯米雞放在碗裡,接着他把碗放到林初夏跟前,用眼神示意她,柔聲說:“趁熱吃!”
趙雅之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內心各種羨慕嫉妒恨,她暗戀了蘇霈然多年,一直盼着蘇霈然能對她溫柔對她體貼。
眼下,她能看得見蘇霈然的溫柔和體貼,可是他的溫柔和體貼,卻統統給了林初夏。
趙雅之眼底的嫉妒一閃而過,但很快,她換了勢在必得的笑容。
等她以後成了蘇霈然的妻子,蘇霈然的溫柔和體貼,會統統都留給她的。
“師哥,你後背的水漬是怎麼回事?”趙雅之問。
“被你的好表妹用茶水潑的唄!”林初夏搶着回答。
趙雅之瞬間怒了,她瞪向楊玉珊,厲聲問:“你神經病啊!爲什麼要用茶水潑我師哥?”
楊玉珊在趙雅之面前,根本沒有什麼氣場可言。見趙雅之怒問自己,她縮着肩頭,囁嚅說:“我、我沒有要潑蘇老闆,我原本是想潑林初夏來的,可蘇老闆非要替林初夏擋了,所以……總之,我不是故意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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