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霈然俊眉皺起,“你真是,李少瑜跟林初夏既是同學又是閨蜜,我那件事你怎麼可以跟李少瑜說?”
“我叮囑過李少瑜,叫她不能告訴初夏,難道她告訴初夏了?”李元詫異。!
“她倒是沒明說,只是暗示初夏要小心趙雅之,這不是等於在告訴初夏,我跟趙雅之的事情嗎?”蘇霈然有點煩躁。
“可是,老闆,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算李少瑜不說,趙雅之也可能會說,初夏早晚會知道的。”李元說。
“能拖一天算一天吧。”蘇霈然半閉着眼睛,手指揉着太陽穴說。
“老闆,你已經辦了跟初夏離婚的手續,跟趙雅之拿了結婚證,前幾天你用出差的藉口,跟趙雅之在京城擺了結婚宴。這些事情,你打算拖到什麼時候才告訴初夏?”李元問。
這個問題,李元是替李少瑜問的。
當李少瑜知道蘇霈然瞞着林初夏所做的這一切,李少瑜憂心如焚。
林初夏是她的同學,更是她的閨蜜,她不想林初夏受傷害,所以在燃情ktv的時候,她欲言又止。既想點醒林初夏,又覺得太殘忍。
蘇霈然驀地睜開眼,“我有說過要告訴初夏嗎?”
李元通過後視鏡,看着臉色陰沉的蘇霈然,一臉錯愕,“你不告訴她,難道要瞞她一輩子?再說,你怎麼可能瞞她一輩子?”“誰說我要瞞初夏一輩子?”蘇霈然說,“我跟趙雅之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初夏的。我會趕在初夏發現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我跟趙雅之的事情。所以,你不許再多嘴,你還要叫你女朋友也不許多
嘴!”
“是。”李元應了一聲。
內心真替自家老闆覺得累。
爲了扳倒盛宋通,老闆不惜瞞着林初夏,讓人給他和林初夏辦了離婚證,再跟趙雅之領了結婚證,個星期,老闆還花了七天時間,專門去京城趙家擺了酒席。
如今重回江城,蘇霈然步步爲營,處處防備,生怕被林初夏知道了真相。
林初夏這女人性子太烈,不太好相與,如果被她知道此事,後果一定是定爲玉碎不爲瓦全。
“老闆,直接去天河集團總部嗎?”李元問。
“不,去東江酒樓買兩個糯米雞和兩杯豆槳,我要去蘇青海醫院。”蘇霈然說。
李元應了一聲,隨即驅車去了東江酒樓。
蘇霈然坐在車裡等,李元去跑腿,不多久拎着一個袋子從東江酒樓出來。
他到達林初夏辦公室的時候,林初夏還沒有班。
他讓保衛室的人拿鑰匙來,自己打開林初夏辦公室的門,把早餐放在茶几,在裡面的一張沙發坐下來等。
林初夏的辦公室本來很簡單,只有一張辦公桌和一張旋轉椅子。
後來,蘇霈然經常來,實在沒有地方坐,於是自掏腰包,給她添置了沙發和茶几。
他有時候過來找她,林初夏正忙,他坐沙發,看着林初夏辦公,那種感覺,竟然很幸福。
幸福得他樂此不疲,偷空要過來,或坐或躺在沙發看她。
正想着,辦公室的門咔嚓一聲開了。
臉還帶着起牀氣的林初夏,一見蘇霈然在她辦公室裡,她不由得驚呼一聲,驚喜的笑容在臉慢慢散開。
“老公!”她歡喜地飛奔過去,在蘇霈然身邊落了座,挨着他坐着,鼻子吸了吸,口水快要流出來了,“哇,我聞到糯米雞的味道了。”
蘇霈然本來已張開懷抱,準備擁抱她的。
誰知道她坐下來後,目光熠熠生輝,一心一意只撲在糯米雞,口水也只爲糯米雞流。
蘇霈然眼眸微眯起來,他不禁懷疑,自己不在她身邊,她好像也不是特別失落。
昨晚沒見到他,此刻見到他,她的注意力,不應該在他身才對嗎?
可她此刻眼只有糯米雞。
蘇霈然有點懊悔自己買了早餐,真是失算。
還是,她已經覺察到什麼,所以表現得對自己不冷不熱?
蘇霈然心有愧,難免胡思亂想,想得太多。
他拎起茶几的袋子,睨着林初夏,“老公重要?還是糯米雞重要?”
林初夏先是一愣,接着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廢話,當然是老公重要啊!”
蘇霈然臉這才露出迷魅的微笑來,“既然老公重要,那麼,這裡來一下。”
他把左邊臉向林初夏湊過去。
林初夏會意,她要想吃到糯米雞,首先得獻吻。
她嘴脣湊去,在他左臉吧唧一下。
蘇霈然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脣吻了下,這才滿意放開她。
“老公,盛宋通已經被強行終止合作,這一仗你贏了。那麼,接下來你晚不用總是加班了吧?”林初夏問。
她問話的時候,眼睛一睃不睃地盯着蘇霈然,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的意思是,希望每天下班,都可以跟你一起回家。”她說。
“我這一段,恐怕還是一直要加班熬夜的。”蘇霈然說,眼睛不敢正視林初夏。
“不加班不熬夜行不行?”她着實是擔心他的身體。
偶爾加班熬夜還行,長年累月這樣加班熬夜,神仙都會吃不消的。
蘇霈然給她剝好糯米雞,“我爭取把手頭的事情解決掉,以後天天回家,再也不加班不熬夜了,好嗎?”
林初夏不是難纏之人,她見他語氣誠懇,頓時也沒有了脾氣,“好吧。”
不過,她最後還是問了一嘴,“雖然咱們現在住的華帝山莊,偏是偏了點,遠是遠點,但好歹自己有車啊。你縱然每晚加班到很久,也都可以回家的呀,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歇在公司裡?”
蘇霈然臉神情詭異,很快他摟着她的肩,“我工作纏身,太晚回去,怕會影響到你,所以我索性留在公司了。”
“別人都說嫁給你很幸福,我卻覺得悲哀。”林初夏撇着嘴巴說。
蘇霈然內心驚了一下,懷疑林初夏已洞悉了一切,卻還忍不住問:“爲什麼會覺得悲哀?”“別人的老公一下班回家,我老公卻三天兩頭不着家。我感覺有老公和沒老公,其實也沒什麼區別。”林初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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