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航,你能不能找一臺電腦給我。”林淺別開目光,平靜的語氣成功的遮掩了內心的悸動。
“你要電腦做什麼?”陸逸航問。
“我也可以用電腦工作啊。”林淺回答。她除了是編劇,還是一個知名的網絡寫手,她的小說在閱讀網站連載,也是很受歡迎的。
雖然,她的更新一直都不給力。
“你現在還是病人,最主要的任務是休息。如果無聊的話,我陪你說說話。”陸逸航說完,果真關了電腦,走到了牀邊坐下。
林淺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真是閒得慌了纔會招惹他,剛剛各做各的不是挺好的嗎。
林淺這會兒老實了,重新拿起手機,無聊的翻看着網頁,然後,就翻到了丁茜的新聞。
她一直呆在醫院裡,並不知道丁茜的事情已經在圈子裡炸開鍋了。
她快速的翻看着新聞內容,圖片配着文字,聲情並茂。
“丁茜曝出醜聞了?”林淺一下子從病牀上坐起來。
丁茜被富商包養,和圈內大哥搞曖昧等等都被人匿名曝光出來。並且,以前和她一起合作過的一個女明星,突然站出來指責丁茜曾經把她退下樓梯。丁茜因涉嫌故意傷害,已經被警方帶走了。
丁茜被包養的事,以及仗着自己有背景,經常欺辱同劇組的其他演員的事,林淺早就聽到過風聲。這種事在圈子裡也屢見不鮮,只要不被曝光,大家都相安無事。被爆出來也只能自認倒黴。
只是,丁茜出事,電影要怎麼辦!
“女一號被警方帶走,電影還怎麼拍!”
“即便她不被警方帶走,爆出這麼多醜聞,電影也無法繼續拍攝了。”陸逸航不急不緩的說。
“那怎麼辦,你會賠很多錢吧?”林淺擔憂的問。
“淺淺,你這麼擔心,是心疼我,還是心疼我的錢?”陸逸航笑着問。
“當然是錢了。”林淺瞪着他說。
陸逸航卻似乎心情極好,“知道心疼就好,我的錢遲早都是你的。”
“我懶得和你貧嘴,我要去劇組。”林淺說完,作勢就要下牀,卻被陸逸航攔住。
“你去劇組幹什麼,你一個編劇,還能管得到換演員的事兒?”
“換演員了?”林淺錯愕的看着他。
陸逸航點了點頭,“影片追加了三千萬,前期女主角的戲份會重新拍攝,新的女一號陳導正在洽談,如果你有合適的人選,也可以提意見,不過,打電話給陳導就可以,不需要親自跑一趟。”
林淺聽罷,才乖乖的坐回到病牀上。但一想到追加的三千萬,就頓覺肉疼。然後,就又有些坐不住了。
“醫生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林淺問。
“大概一週左右。”陸逸航回答。其實,他是恨不得林淺一直在醫院住下去,他很願意這樣陪在她身邊。
林淺點了點頭,一週,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就當是給自己放假吧。
“累不累,躺下休息一會兒。”陸逸航又說。
林淺側過身,頭剛沾到枕頭上,立即又坐了起來。
“又怎麼了?是不是頭疼?”陸逸航緊張的詢問。
“我差點兒忘了,我這算是工傷吧,收據別忘了拿去劇組報銷。”林淺一臉鄭重的說。
陸逸航反倒有些哭笑不得。他是投資人,劇組的錢還不是他的錢。
“嗯,知道了。”
林淺這才安心的躺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頭有些疼的緣故,昏昏沉沉的居然又睡了一整天。
陸逸航就坐在不遠處的桌旁,偶爾還能聽到他敲擊鍵盤的聲音,有些單調,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很踏實。
陸逸航的手機調成了靜音,但就放在左手邊,手機屏幕一閃,陸逸航就看到了。
電話是成越打來的,陸逸航下意識的看了眼病牀上的林淺,見她睡得熟,這才放心的去走廊接聽電話。
電話那邊聽起來十分的嘈雜,應該是在酒吧或者會所一類的地方。
“逸航,晚上一起出來聚聚,大夥都在,就等着你呢。”電話那邊,成越說道。
陸逸航現在一顆心都撲在林淺身上了,恨不得寸步不離,哪兒有閒情逸致和成越他們喝酒,於是回道,“有什麼好聚的,我忙着呢。”
“陸逸航,你沒搞錯吧,林淺又不是得了重病,不過縫了幾針而已,你至於這麼小題大做的。趕緊過來,我們可死等你啊。”成越嚷嚷道,對於陸逸航重色輕友的行爲,十分的不滿。
陸逸航卻毫不給情面的說,“不去,你們自己玩兒吧。”
他說完後,直接收了線。
電話那邊,成越聽着手機裡傳出的嘟嘟的忙音聲,忍不住低咒了句。“我艹!”
“成越,逸航說他什麼時候過來啊?蛋糕和香檳都送來了。”成悠正在簽收蛋糕,扯着嗓子問道。
席愛媛一聽蛋糕送來了,急匆匆的跑過來,直接伸手把蛋糕拎了過來。“蛋糕給我,我要親手給逸航哥哥點蠟燭。”
成悠懶得理她,他們這些一起長大的孩子,席愛媛年紀最小,小姐脾氣卻最大,沒有一個人是她沒得罪過得。如果不是看在席城的面子,大概也沒有人願意理她。
秦諾和另外幾個人還在佈置包房,務必要將生日party辦的盡善盡美。
成越走到他們身邊,吊兒郎當的語調,說道:“都別折騰了,陸公子不來了。”
“怎麼了?”成悠和秦諾不解的詢問。
“林淺住院呢。”成越說了一句,成悠與秦諾兩人頓時都明白了。秦諾的臉上的神情黯淡了許多,無聲的把牆壁上的裝飾都扯了下來。
席愛媛還站在一旁往蛋糕上插蠟燭,看到他們收拾,頓時像炸了毛的貓一樣,吼了起來,“誰讓你們扯下來的?”
“壽星公不來,還貼什麼,看着玩兒啊。”成越不冷不熱的說了句。
“逸航哥爲什麼不來?你難道沒告訴他我在這兒等他嗎?”席愛媛理直氣壯的問。
成越聽完,差點兒沒嗤笑出聲。席大小姐就算是自以爲是也該有個限度吧。
“陸公子忙着當二十四孝男友,陪他女人都陪不過來,哪兒有空搭理我們。”成越丟給她一句。
“你胡說什麼,逸航哥已經解除婚約了,怎麼還有女人!”席愛媛雙手叉腰,氣洶洶的說道。
“我說席愛媛,你是不是覺得除了你以外,這世上就不應該有其他女人啊。”成越沒忍住嘲笑了一句,然後,伸手推開她,邁開長腿向外走去。
“又是哪個賤女人勾引逸航哥哥,我肯定饒不了她。”席愛媛被推得一個踉蹌,對着成越的背影,氣洶洶的大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