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不躲?”夜染瞪着眼睛看那個被咬的兇狠到有些猙獰的傷口,在他光滑的脖頸上,含着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躲也好,推開她也好,甚至於對她動粗都真的沒關係,但這樣算什麼?
這樣忽然之間抱住她,還摸了她的頭……
爲什麼,明明你纔是壞人,做錯了事的人卻好像是她一般。
“嘖,太疼了,我倒是想躲,躲開我怕肉都被扯下來。你不知道發狂了的小狗,是不能和它硬碰硬的?不能慌,要安撫。”慕修寧掃了一眼她現在這樣子。
也染白半跪在車座位上,身前的光影算是一覽無餘了。慕修寧偏了下頭:“嘖,風景絕佳。”
夜染一慌,急忙轉過身去,手忙腳亂的把胸前衣服的扣子扣好,又把拉鍊給拉上了。這才轉回來。
被當成小狗了嗎……
他纔是狗吧,狼狗。不,不對,是狼,色狼。
夜染一轉回來就看到慕修寧拿起了手帕,夜染以爲他要擦傷口,看着自己製造的那傷口,夜染惻隱之心動了,撇嘴:“那個,要、幫忙嗎?”
慕修寧把手裡的手帕遞給她,夜染接過來想要給他擦傷口,慕修寧躲了下道:“給你的。”
夜染困惑:“什麼,手帕?”
慕修寧點頭:“擦擦嘴吧,看起來就像是剛吸了血。我估計等下我們要是這樣出去,明天就會流出,你其實是吸血鬼,靠吸食人血駐顏,永葆青春。”
夜染尷尬至極,拿起手帕擦嘴角,然而她也並不知道自己哪裡沾了血,只是感覺嘴巴里都是血腥味,而且是慕修寧的血,讓她十分的難受。
慕修寧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幾眼,不耐了:“給我,你怎麼總是擦不到重點。”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夜染倔強的反駁。
慕修寧蹙眉:“你用不着避我避成這樣,我只是不希望出去之後被人誤會。還有,你咬我一口這帳別以爲我就這樣算了。”
夜染聽他說話的口氣,其實根本不想搭理他。然而偏巧這時候,有人敲車門。
“夜姐,那個——你們還沒談好嗎?”
夜染看了慕修寧一眼,急忙把手帕塞在他手裡低聲道:“快擦快擦,估計是導演催了。”夜染說完對外面喊了一句:“我們還在談些事情,再等一會兒。”
夜染的話音幾乎是剛落,就傳來了剎車聲,朱巧巧看到歐陽明宇和煌月,嚇的臉都白了。
煌月不是重點,重點是歐陽明宇怎麼來了!
夜姐!夜姐!事兒看起來要不妙了啊!
“你們都站在這裡做什麼?”煌月看到朱巧巧和瑪麗甚至於開車的司機都站在車外,不禁問。
歐陽明宇的視線則先落在了帕加尼風之子身上。
並不眼熟的車,可是能開這個車的人,大概是誰他猜測的到。
“慕修寧和夜染在車裡嗎?”歐陽明宇忽然開口問。
朱巧巧嚇得身子一抖,不敢說話了。
夜染在車裡開始聽到煌月的聲音還沒什麼介意的。但是聽到歐陽明宇的聲音時,夜染頓時緊張了起來。
糟糕了,之前她還那樣答應大叔說和慕修寧見面會向他彙報,結果自己不僅違反了,現在還是這幅糟糕的樣子。
慕修寧拿着手帕正不緊不慢的給她擦嘴,夜染着急了:“擦好了沒?”
怎麼辦啊,該怎麼向大叔解釋這樣的情況。
慕修寧深深的凝望着她,問:“你很在意他?”
夜染心不在焉,壓低聲音焦急道:“喂,你再快點兒,好了沒?”
她必須得趕緊出去才行。
慕修寧眯了下眸子,“血漬有些幹了,不好去除,只能這樣了。”慕修寧說着忽然捧住夜染的頭,吻上了她的脣。
車外,歐陽明宇敲了聲音車門。
“夜染,你和慕總裁的事情,談完了嗎?”
夜染瞪大了眼睛,脣上慕修寧的靈舌掠過她的薄脣仔細的輕舔。
門外歐陽明宇的聲音,似乎很近卻又似乎很遙遠。
有幾秒鐘夜染不知道自己的意識飄到哪裡去了,但是回過意識來後,夜染第一時間推向了慕修寧的肩膀。
慕修寧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推開自己,分開了兩個人的脣。
兩個人離着很緊,呼吸都彷彿在交替。
“慕修寧,你在做什麼?”
“清理血漬。”慕修寧說的理所當然的,是你叫我幫你的,所以我就負責到底。
夜染咬牙:“你這樣有意思嗎?”
慕修寧有些邪氣,脣角飛揚的更加愉悅了,因爲親吻,那雙本就過分豔麗的薄脣此時變得更加豔麗了。
“我覺得很有意思。你看,現在你又微微蹙起眉頭,露出了我最喜歡的困擾的表情。而且這一整天,你就要不斷的不斷的想起我的事情,然後露出現在這樣表情。想到這些,我覺得很開心。”
“你神經病。”夜染瞪她。
外面,歐陽明宇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夜染,我開門了。”
慕修寧挑了下眉道:“今天就先結束,手帕記得洗乾淨,下次來送還給我。”
“我不!”夜染挑眉。
“那我就出去告訴你的大叔,你和我之間做了激烈的運動,你激動的把我都給咬傷了。”
“我!手帕我會還給你的,你快出去!”夜染氣急敗壞的小聲道,生怕外面歐陽明宇聽到什麼。
這個世界上,果然無賴纔是最厲害的。
慕修寧這個天字一號的無賴。
打開門,慕修寧對上了歐陽明宇。
歐陽明宇面無表情的盯着他:“慕總裁找夜染有什麼事情嗎?慕氏集團沒有人嗎,任何事情都需要慕總裁親力親爲。”
慕修寧雙手插在口袋裡,冷傲的昂頭道:“公司運營的太好,我作爲總裁都沒有可擔心的事情了,所以就忍不住多管點兒事情,尋尋開心。這歐陽總裁你也要管嗎?”
夜染從上下來,根本不聽慕修寧說什麼,跑到歐陽明宇身邊道:“大叔,你來了。”
歐陽明宇上下打量着她,不顧其他人也在場,當事人也在場,問夜染:“沒有被做什麼事情,被非禮,或者被威脅什麼吧。如果有告訴我,不管對方是誰,我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