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頭轉身帶着挑釁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廚師,低聲的說道:“我只聽主人的命令。”。她早已感受到了廚師對她的敵意,只是她不想去理會,可是現在聽着他的話,她卻不得不去反擊了。話音還沒有完全的落定她帶着柔情的眼神就投注在了郝男冷酷的俊臉上,她期待他溫柔的回視。
可是郝男卻將頭扭向了一旁,冷冷的說道:“你跟他去。”他的聲音很低,卻也足已讓離得只有幾公分距離的野丫頭聽得清清楚楚。
她的心沉了下去,身子瞬間有了些僵硬,她緩緩的離開了他的懷抱,向廚房走去了。廚師那帶着敵意的眼睛裡有了絲絲笑意。
廚房裡野丫頭的臉被氣得鼓起了大包,她拿着刀子使勁的砍在了一旁的蘿蔔上,嘴裡低低的咒罵道:“該死的主人,該死的豬頭廚師。”。
站在了她身後的廚師臉色漸漸的變成了醬紫色,他低哼了一聲,緩緩的說道:“你只是老闆的女傭,一個社會上的小太妹,不要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他的話語裡充滿了鄙夷。
“你也只是一個廚師。”野丫頭轉身盯着廚師,大聲的咆哮道,她討厭別人說她是太妹,更加討厭廚師那鄙夷的口氣。
“哼!”廚師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他知道再說下去吃虧的只能是他自己,因爲客廳裡坐着他的老闆,他知道他的老闆會幫着誰說話。
他嘆了口氣,走近了野丫頭,低聲的說道:“現在我要開始教給你做飯,晚飯老闆要吃醋溜魚。”他從水池裡撈出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魚放在了野丫頭的跟前,繼續的說道:“現在你把魚給我殺了。”。
“什麼,讓我殺魚?”野丫頭睜大了眼睛看了看魚又看了看廚師。她長這麼大不要說是殺魚了,就是摸魚都沒有摸過,那滑溜溜的身體她想想就只想吐。
“是的。”廚師有些冷漠的說道,他就是要報復她,也要好好的整治一下她,他雖然跟他無冤無仇,可是他沒得選擇,整治她是他的任務。
野丫頭的眼底開始了泛紅,她沒了主意,看着那不斷張着嘴巴的活魚,她的手開始了顫抖,拿着刀,閉着眼睛狠狠的向魚拍了過去,可是魚好像長了腿似的跑開了。
她無助的看向了廚師,廚師的嘴角卻泛起鄙視的笑意,他緩緩的說道:“一隻手握住魚的尾巴,一隻手狠狠的敲它的頭。”。
野丫頭輕咬了下嘴脣,把已經躲到了一旁的魚撿到了跟前,按照廚師教給的方法去抓魚的尾巴,她纖細的手剛剛碰觸到了那帶着腥氣的光滑,心就開始了抽疼,手又迅速的抽了回來,她真的下不了手,眼淚一滴滴的滑落了下來,滴在魚的身上,廚師看着她的樣子,佯裝生氣的說道:“走開,看着我怎麼弄。”。他的心裡已經樂開了花,至少他把她氣哭了。
魚在廚師的手裡像是死了一般的老老實實的待着,他麻利的把魚收拾了出來,放進了盤子裡。野丫頭的心總算是鬆了口氣,只要不讓她碰觸那令她噁心的魚,她願意聽廚師的話。
一頓豐盛的晚餐在廚師的手裡很快的做了出來,他看了看野丫頭說道:“都學會了嗎?”。野丫頭搖了搖頭,沒敢說話。
他端起做好的菜向客廳的餐桌走去,把菜輕輕的擺放好了,看着郝男,說道:“老闆,您的女傭不適合伺候您,我教的菜她一點也沒有學會,如果您願意我可以給你請一位出色的女傭。”。
“重新請女傭?”郝男緊蹙着眉頭問道。怒意卻無法掩飾的涌現在了臉上,他越來越意識到這個廚師的到來是針對野丫頭的,想到了這裡他的心卻抽緊了。
廚師沒敢應允郝男的問話,只是把頭低的更低了。他那能殺死人的眼神把廚師給嚇到了,他沒有想到他的老闆會爲了這個女傭而對他流露出那種殺氣。
“你可以走了,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郝男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放到了嘴裡,卻同時吼出了一句不容廚師反駁的話。他的臉上早已覆蓋上的寒意狠狠的刺進了廚師的心裡,他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老闆,不想讓這個野丫頭留下是老爺的意思。”。
“滾,馬上就滾!”郝男沒有擡頭去看廚師,他不想在繼續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