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老鬼的眼淚也早已流乾了,他知道自己沒有生還的餘地了,他也不想在活着了,野丫頭卻定定的看着他,低聲的說道:“不要死!”。
廚師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閉上了眼睛,一聲槍響過後,他緩緩的倒了下去,鮮血從他的身子低下流到了野丫頭的腳底板。
野丫頭“啊!”的驚叫了一聲,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身子緩緩的滑進了郝男的懷裡。她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死人。
“野丫頭,野丫頭!”郝男輕拍着她的臉蛋,急促的喚她的名字,可是她卻聽不見了,她昏了過去。
郝男無奈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看着子楚說道:“這裡已經不安全了,馬上回通天大廈。”,他的聲音很急促,他真的有些擔憂了,他突然間好怕失去她。
子楚讓開了身子,有些被觸動了,他柔柔的看着郝男的臉,說道:“老闆,車在那裡。”,話音未落他的手指就指了出去。
車門被打開了,郝男側着身子將還昏迷着的野丫頭放進了車裡,隨後自己也坐了進去,緩緩的說道:“子楚,開車吧。”。
黑暗中,子楚發動了引擎,帶着郝男和野丫頭安全的離開了,行駛在回通天大廈的路上,他的心竟然在隱隱的作痛,他透過倒試鏡看到了郝男又伸直了胳膊將野丫頭緊緊的攬進了懷裡,他嘆了口氣,低聲的問道:“老闆,您真的愛上了這個女傭嗎?”,他想知道答案,哪怕這個答案會令他失望,他還是想知道。
郝男怔了怔,眉頭緊鎖了起來,他思慮了片刻,緩緩的說道:“沒有,她只是我的女傭。”。他的目光停落在了野丫頭那微閉着的櫻脣上,此刻他的心在漏跳,可是他的嘴上卻否認了對她的好感。
聽完了郝男的話,子楚緊繃的心緩緩的鬆弛了下來,他本不該問這句話的,可是他卻忍不住內心的糾結,看着他攬着她的模樣,他的心裡不是滋味。
野丫頭的眉頭柔柔的蹙了幾下,郝男沒有發覺她已經醒了,野丫頭沒有睜開眼睛,她願意沉浸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可是他那句“沒有,她只是我的女傭。”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那有些僵木的身子輕輕的顫了一下。
車緩緩的駛到了一座豪華的大廈前,那裡燈火通明,子楚輕盈的下了車,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郝男依舊抱着野丫頭,緩緩的走下了車。
看守大廈的人顯然很吃驚,他們沒有想到老闆會在晚上回來,都恭敬的站直了身子,定定的看着他懷裡抱着的女人,野丫頭卻在此時偷偷的睜開了一隻眼睛,卻也正好跟那些投注過來的眼光交接到了一起,她衝着她們吐了吐舌頭又迅速的閉了上,這個沒心沒肺的野丫頭就是有些貪戀他的溫柔。
郝男嘴角扯起一抹淺淺的淡笑,她的這點小動作怎能逃過他的眼睛,只是此刻他也不想把她較小的身軀放下來,他知道今夜她的確受到了驚嚇。
電梯緩緩的打開了,郝男側身進入了,子楚沒有跟上去,只是留在了下面,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再跟去了,電梯停在了大廈的最頂層,一個漂亮的女人衝着郝男笑了笑,柔柔的說道:“老闆您來了。”她微微的低着頭,看着郝男,好像這裡他並不常來。
郝男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就進入了女人爲他打開的門,這裡同樣是通透的落地玻璃,中間沒有擺放任何的傢俱,而是種滿了各樣的鮮花,所以一進屋野丫頭就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這裡新鮮的空氣並不比外面的差,而且這裡還香氣宜人。
“都醒了還不下來。”郝男微蹙着眉,卻異常溫柔的看着偷偷看着鮮花的野丫頭,低低的說道。
野丫頭調皮的吐了吐那鮮紅的小香丁,從郝男的懷裡竄了下來,她沒有理會他的溫柔,而是直徑的向那花叢中走去了,蹲下身子扶過一朵玫瑰,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柔柔的嗅了嗅,喃喃的說道:“好香。”
郝男的眼角有了弧度,他癡癡的看着野丫頭的嬌樣竟忘記了挪動腳步。他的腦海裡呈現的全是她的調皮,這個小丫頭真的帶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
他擡頭看了看這個好久沒有來過的住所,心裡掠過了一絲痛楚,這個住所位於大廈的頂層,這裡卻又帶着一個樓中樓,站在這四十層的高度他把全市的美景盡收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