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標,原名王衝標,這是一個具有傳奇經歷的男子,如今在洪家話事人洪庭的手底下做事,其實算是屈才,以他的身手,哪怕是到了京都,也有無數大家族出面,搶着僱傭。
王衝標留在南邊,最主要的原因,洪家對他有恩,他曾發誓,要用五年的時間報恩。
正是這一點,將他的身價貶低,讓洪庭看不起。
不過他的身手,確實是一頂一的超級水準,放眼全國,論搏殺術,論一擊斃命的殺人技,比他強的人,其實也沒有多少個,這傢伙曾經在地下拳市,還混跡了一段時間,從沒有一個拳手,能擋得住他三個回合。
可以說,這已經是無限超越凡人身體的極致的格鬥人物。
正因爲有這一號猛人當保鏢,保駕護航,洪庭纔敢肆無忌憚,欺負到莊凡家裡來,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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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標,手輕點,來者是客,留他一條命!”洪庭坐在後邊,叼着雪茄,十分淡定說道。
“是!”
一身紅色西裝的王衝標,橫前一步,說道,“莊先生,請!”
莊凡走過去,雙方對峙着,莊凡沒有半點緊張感,看向旁邊說道:
“獒二,去叼一條毛巾出來!”
吃過兩枚御獸丹的獒二,自然能聽懂人話,屁顛屁顛跑開了,不一會,吊着一條長毛巾跑出來,這一番操作,看待了遠處的洪庭。
穿着中山裝的洪庭起身,眼睛在冒光,一臉狡黠笑容說道,“不錯,不錯,這狗有點靈性,我那別墅裡,正好缺少這麼一頭猛犬。”
言外之意,你也要帶走咯?
莊凡鄙視道,“洪庭老頭,你幾個意思?先是要對我的《蘭亭序》強取豪奪,剛纔又出言不遜,說低價買我的莊園,現在還盯上我的狗。”
洪庭不以爲意的表情,說道,“不行嗎?”
莊凡嘲諷說道,“你可真是一條貪得無厭的老狗,我保證,你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爲。”
洪庭鼻孔噴冷氣,說道,“在這附近的三江四城,我洪庭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姓莊的,尊敬你就叫你一聲莊先生,不敬你,你TM狗屁都不是。”
“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落魄鬼族的窮小子罷了,竟敢跟我洪庭翻臉。”
“我告訴你,我要的東西,你給也要不給,不給也得給,沒有第二個選擇。”
……
莊凡也沒有大發雷霆,而是冷冷說道,“今天,不將你丟入臭水溝,我跟你姓。”
“阿標,幹他……”
洪庭大怒,一向高高在上的他,豈能容忍莊凡這種小人物,出言不遜?
“得罪!”
王衝標並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惡徒,他有自己的原則,出手前,還特意喊了聲。
此時,莊凡在幹嘛?
他還在幫毛巾,用毛巾將自己的左臂綁起來,眼看着王衝標的重掌拍來,莊凡不緊不慢,一個橫移,避開了殺招,而後自顧牢騷念道:
“自己綁自己,頗有難度啊!”
王衝標,“……”
什麼意思?
這都殺到臉上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那搗鼓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太不將我放在眼裡了吧?
剎那間,王衝標爆發了,幾乎是眨眼間,再次衝到莊凡側身。
莊凡單腳踏地,整個人很飄逸,很靈動的往後斜着移動,好像影視劇裡,吊威亞的演員。
不過莊凡的一腳踏地,地面震動,原地,周圍一米的地面轟然塌陷。
單就這一腳踏地的力量,起碼得有三十年功力。
哪怕是不會武功的人,也都能知道,莊凡很強,很厲害,不是普通人。
“讓了你一隻手,接下來,我的左腳不會攻擊,要你輸得心服口服!”
莊凡真的用毛巾綁住左手,此時,右臂彎曲,往前延伸,五指平鋪,使出一個老宗師的對戰動作。
“暴拳!”
王衝標一聲重喝,踏地而來,每一步都重若千鈞,腳步聲竟能扣人心絃。
“撞山靠!”
莊凡不退反進,沒有拳對拳,而是肩膀大幅度遷移,半邊身軀,獵獵生風,此時的他,渾身凝爲一體,好像一塊堅不可摧的鋼板。
王衝標咬着牙,極盡力量,一拳砸出。
“轟……”
這是一記力量的比拼,震耳欲聾的碰撞聲音爆發後,兩人一刻不停,開始近距離搏殺,那動作行雲流水,讓人看了眼花繚亂,感覺幾秒鐘內,兩人已經出手了幾十次。
莊凡讓了 一手一腳,並不落下風,這讓王衝標心慌了。
一直以來,王衝標都對自己的力量,無比自信,他自問,除非是全球最頂級的強者,否則的話,他不可能敗;可現在的情況,讓他開始懷疑人生。
這莊凡長得白面書生的,看着就是個弱不禁風的文人,就是這種小年輕,自己居然無法鎮壓?
心中一旦生亂,動作也會變得僵硬,變形……
“鎮眸!”
莊凡眸子一開,剎那間,他的眼睛裡有光,一片猩芒迸發,宛如惡魔凝視。
這是春秋第一殺手要離傳授的絕學,莊凡目前,算是小有所成。
這是第一次對戰施展。
眸子凝視之處,時間彷彿停止了,王衝標整個人也瞬間石化,忘記了移動,好像他的魂魄,遭到了拘禁,變成了一副無魂的軀殼,怔怔站定。
“噗!”
下一刻,王衝標被一掌踏碎胸骨,整個人橫飛出去,摔出了幾米開外。
倒在地上,他一連吐了幾口大血,臉色黑得嚇人,好像披上一層死人面具。
莊凡解開腰間的毛巾,淡然說道,“你這個保鏢,回去還要好好練功啊!”
莊凡能贏,其實佔據了很多優勢,王衝標以往的對手,都是實打實的正面拼殺,以武,狠,快取勝,絕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多餘動作。
莊凡這個對手,一舉一動間,很少拳拳到肉,這是屬於宗師級的對手,讓王衝標難以適應。
再加上春秋第一殺手傳授的絕技,莊凡想不贏都難。
“我輸了!”
王衝標坐起身,在自己調息,他胸口的肋骨幾乎全斷,傷勢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