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倒抽一口冷氣，他這樣悠哉慢慢卻直接把我逼到牆角的態度，讓我幾乎承受不住。
“你……能不能不這樣？我還沒……沒準備好……”
“又是你的緩兵之計？”
“不……不是。”前所未有的慌亂，我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所以呢……”
又是那樣不疾不徐的態度，他好像慢悠悠的就把我掌控在手心裡面，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我就這樣傻傻的坐在他腿上。手掌依舊按在原位，而另一隻手則被控制的緊緊的。
轉眼他的脣便經過我的下巴，一路親吻到脖頸……細膩的感覺讓我情不自禁的嗚了一聲。
“墨魚……”
連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輕軟音調，最近鬧騰的厲害，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親親我我，所以只是簡單的撩撥就讓我軟了身子靠在他身上。
“乖娃娃。”韓墨羽伸手在我臉頰上輕輕的揉弄幾下：“叫哥哥。”
“什麼？”我呆呆的眨了兩下眼睛，不解。
“許久沒聽你叫哥哥，想聽。”
“啊……”突然的臉紅，我在腦袋裡翻找了一下，貌似沒這麼叫過他，隨後突然明白，以前連蓉或許喚他哥哥。
韓墨羽在等着。或許他覺得這只是個稱呼。
可我，莫名其妙的開不了口。
按年齡，我加在一塊比他大。但……實際上我是在意管愛人叫哥哥這件事。
覺得有些春意盎然……的……難以啓齒。
“我……我想吃東西我餓了。”
匆忙的找了個理由，我拽出了我的手，之後慌亂的想要離開他身上。
“叫完吃。”
不由分說，韓墨羽伸手拉了我回來，之後一雙手便開始上下威脅着催促。
“快點。”
“我……”我咬了下嘴脣，看着他這樣的態度，知道拖不下去了，只能輕輕的喚了一句：“哥哥……”
迅速把頭藏進他懷裡，我感覺自己面紅耳赤，整個腦袋嗡的一聲，炸了！
而韓墨羽似乎也有什麼快要炸了，比我還嚴重……他又看了看那些堆在一起的信件，最後似乎做了個決定。把我抱起來，直接拎進了後面的小間。
“別！”我四隻爪子一樣的短手短腳顯然在無力的推拒掙扎，但嘴裡的聲音不小：“你不工作了嗎！”
“嗯。不做了。”韓墨羽面無表情的回覆，之後把我放在小牀上，按住：“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不行……”
“行。怎麼不行？”
“我不……”
“你是我明媒正娶來的福晉，怎麼就不行。”
一句話，堵的我啞口無言，只能幹咂嘴。
“沒有可商量的餘地嗎？”
“那得看你怎麼商量。”
“你想……怎麼商量呢？”
“你說呢？”
我委屈至極的扒着他的肩膀，幾乎是全身都沒了力氣。
“真的……不行。求求你……”
“求求誰？”
“求求……哥哥……”
“嗯……求什麼，看看哥哥準不準。”
“這……”我有點尷尬的說不出來，低垂着眼，看向別處。
韓墨羽似是理解了，微微一笑，便動手解釦：“求哥哥要你是麼？好。”
“不！不是……”聽了他的話。我都快哭出聲來，使勁兒的搖頭捂着衣襟：“求你，我不想給你生孩子，更不想生小蛇……”
“嗯？”韓墨羽動作略微一凝滯：“怎麼？”
“不是……”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後乾脆一側頭，不再動。
“娃娃。”韓墨羽卻突然嚴肅起來。正過我的臉頰：“爲什麼不想給我生孩子？”
“我……”我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點生氣了。
其實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會生氣，自己疼惜妻子。不讓她懷孕辛苦，是自己的體諒。可是妻子說出這種話，就是妻子的錯。感覺好像不願意給他生孩子似的，雖然我明明就是這樣想的，但也知道不能這麼說。
“娃娃？”他催促了一聲，似乎有些焦急。
我知道他仍舊在意我們不是一個品種的事情，他擔心我嫌棄他是騰蛇，不是和我一樣的人。
所以我若是真的這麼說了，就太傷人了。
最後我藉着此時的心慌，還有腦袋裡曾經關於‘孩子’的一絲不幸記憶，眼淚啪嗒啪嗒的就順着淌下去，伴隨着一聲嘹亮的哭聲。
“嗚！我害怕！”
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韓墨羽一跳，他幾乎是立刻手忙腳亂的撫上我的臉頰安慰着。
“不哭不哭……不生。哥哥逗你的，怎麼捨得拿你賭呢，別哭。”
但我的眼淚流下來就收不住……眨巴了半天眼睛，才酸着鼻子問了一句。
“是真的嗎？”
“是。”
“那你還嚇我……”我委屈的抖着嘴脣，感覺自己真的被嚇着了。
一想到我要生蛇蛋孵小蛇……我的汗毛孔都立起來了！
“逗逗你而已，誰知道你現在變得這麼愛哭。”
我聽了之後不高興的嗔了一句：“是你說的，多哭哭長得高呢。”
“那我寧願你永遠這麼點高。”
“其實我不矮！”聽他說的，還這麼點兒，我立刻抗議了：“我比你那幾個小妾都年輕，所以比她們矮點也是應該的！”
“是是是，你說得對。等你長大了比她們都高。”
“嗯……這還差不多。”見他態度良好，我撇撇嘴，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你來……躺會兒嗎？”
“不捂着了？”
“嗯。”
聽了我的話，韓墨羽纔算是滿意，之後脫了外袍。又把我的外裙脫下來，放在一邊，躺下便伸手摟了我。
“那個……”我吞了口唾沫。嘴裡其實還是乾巴巴的：“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總之就是對不起。”
“嗯。”他懶懶的閉着眼，也沒追問，就這麼隨便應了。
而我說對不起的原因很簡單，我覺得我傷害他了。
雖然是他主動說要等到五月份之後才和我在一起的，但今晚的火是我撩起來的。
韓墨羽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的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可我不是小姑娘。剛纔安靜下來的那一瞬間，腦子裡飛過了好多和嚴凌在一起時候的片段。
包括曾經他想要而我身上姨媽不方便的時候，那句十分不屑的：“掃興。”或者是：“用嘴。”
而我有一次因爲姨媽腹痛根本沒心情的時候拒絕了他，他更是十分氣憤的吼我，並把我趕下了牀。
“娶你有什麼用！不如一條狗，你知道讓男人就這樣憋着有多難受嗎！別和我一起睡！看了你就鬧心！”
我就那麼站在牀邊看着他……他有多難受我不知道，但他吼的我心裡難受，我卻一直記着。
直到現在，我卻開始擔心韓墨羽。
一次又一次。他該有多難受。
爲了避過繁殖期，他接觸我之後，一定是沒有下一步的。但追根究底，還是怕傷害我。
果然……當初我把嚴凌當成男神，捧着順着，最後卻沒得到一點兒好處，反倒不如條狗。
可如今也有這麼個把我當寶貝的人，哄着逗着，小孩似的寵。
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太悽慘，這輩子老天爺給我適當的彌補了？
想着……我便看了看旁邊閉目養神的韓墨羽，輕聲開口。
“夫君……”叫完之後我突然反應過來，於是又補了一句：“哥哥。”
“呵……”韓墨羽挑脣而笑，略微睜眼看着我：“到底是什麼？”
“你想聽什麼我就叫什麼……”我的聲音又是出乎意料的柔軟：“只要你想，叫什麼都行。”
韓墨羽表情微微變化起來，雙目略有些泛紅且疑惑。
“怎麼突然這麼乖。”
“因爲我突然發現……我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