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並不知曉,兒臣只知道,那人在殺人之後不慎掉落一塊玉佩在該工匠府上,這玉佩做工講究質量上乘,必是達官顯貴纔有,父皇可以找審刑司的人調查一下,結果很快就能出來。”
說着,這個紫衣男子就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不遠處的小太監。讓他幫忙呈上去。
而太子看到那塊玉佩的時候立刻眼中一緊,滿臉都寫着不可置信。
我覺得這有點怪怪的,按照現在的情況。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裕王。
裕王的產業賠錢了,之後現在想要插太子一刀,怎麼着也要兩敗俱傷的意思。
不過現在旁邊的人聊的太多我已經有點混亂了。所以趁着大家的眼睛都看着那個裕王呈上去的玉佩的時候,我三步並作一步的迅速溜到韓墨羽身邊。
金色的小桌子,完美的擋着我們的下半身,所以我坐在他身邊之後就十分不禮貌的不停的輕踢他的腳。
他面無表情的不理我,我靠在桌邊,撐着腦袋呆呆的觀察着他的臉。原來側面瞧着他的睫毛有那麼長啊。眨起來一閃一閃的,像蝴蝶翅膀似得微微顫動。
不知道我們將來的娃娃會不會也這麼好看……要是像了他,烏溜溜的眼睛加上長睫毛,妥妥的人間小禍害嘛!
想着,他還是漠然的看着那邊的動靜,我被忽略了就很不高興,於是狠勁兒的挨個按了他搭在桌上的手指頭!!
這招有效,他轉頭看着我,一隻手搭在我的頭頂上,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寵溺的微笑。
“別鬧。”
我沉醉於這種眼神裡,卻仍舊停不下一顆胡鬧的心,伸手就搭在這種場合下最不該碰的地方壞笑。
“就鬧。”
“嘶--”又是不高興的訓斥聲兒。但是我早就習慣了,反正他又不會揍我,於是手上更是使壞的用勁兒。腿也試圖搭在他腿上……
“你想幹嘛?”他伸手壓住我搗亂的腿,示意我老實一點兒。
“想,當然想。”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嘿嘿的笑着摸着他的腰腹:“如果能在這就更好了……”
“是麼。”韓墨羽挑眉,似乎聽懂了,慢悠悠的答了我一句之後,放下茶杯嘖了一聲,輕嘆:“其實,兩邊的侍女忙着看熱鬧,應該不會看到我的動作,變成蛇形怎麼樣,想不想要尾巴戳戳你?”
“……”我無語了。立刻正襟危坐:“不我不想。”
“來吧。”他作勢要抱我,真的好像昨天在花園裡一樣不顧旁人。
“哥哥我錯了……”我立刻服軟,眼淚汪汪的看着他:“我真的錯了……錯大了……我不鬧了。”
“乖。”有點敷衍又得意的一個字。他笑意頗濃的放開我,繼續看那邊的情況。
我這麼痿,只因爲一件事。那就是這古代根本沒有內內這種東西。就是一個兜褲……那麼長的官袍,他的腿變成什麼樣也根本沒人看得到,要是那蛇尾巴尖兒順着褲腿擠進去的話,可真就是爲所欲爲!
而我……會怎樣不知道,唯一能知道的是,到時候尷尬的不是他。丟人的也不是他……
爲我自己剛纔作死的行爲默哀一分鐘,從當初門外站着風盈香他不停的擺弄我,到四處透光的書房,隨時人來人往的花園……最後是這……我一點兒也不懷疑他真敢這麼幹!
暗自下了決定……以後我都會記住,千萬不要再用這種方式去試探這個有野外嘿呦癖好的大蛇!
之後我安靜的和衆多穿的和我差不多的福晉一樣老實的坐在自家丈夫身邊,也不管是聽得懂聽不懂,都是一臉嚴肅的看着那邊的情況。
但實際上,我雖然表面上很老實,腿卻還是忍不住往他腿上搭。
“哥哥……問你點事兒。”
“嗯。”
“不準說謊哦……”我低聲的咳嗽了兩聲,見他沒有反駁的意思,才緩緩開口:“這件事……和你有關係沒有?”
韓墨羽無聲了半晌,最後伸手在我腦袋上狠狠的揉了一下:“你倒是敢問。”
“爲什麼不敢問?”
“敢懷疑我的,也就只有你了。”他看着我,那雙眼越發的變成漩渦的樣子:“看來我該咬死你。”
“呃……”
我開始的時候還不知道他是開玩笑的,只覺得那眼神太嚇人。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擔心自己會被咬死。
但隨即真的被快速的用大袖子遮住,吻上來咬了一下,隨後一個輕笑,這事兒便過去了。
我知道,他不告訴我,就代表這事兒很嚴重。不能隨便說。
所以領悟過後的我只能似懂非懂的繼續跟着看……
其實那些官大人說的我聽懂了一些,他就算是不告訴我我也知道個大概,不過我還是那個不太想和達官顯貴套近乎的沈七酒,對於這種事覺得有些無聊。
……半個多時辰以後。
“哥哥……回家吧。”我百無聊賴的靠在韓墨羽身上,看着那邊安安靜靜的人羣輕聲開口。
太子還在跪着,裕王也恭恭敬敬的站着。皇帝下令把那塊玉佩交給了審刑司去調查,但查了好一陣兒了也沒什麼信兒。
原本熱熱鬧鬧的壽宴,現在什麼也沒開始呢。就已經在一團亂麻中結束了,只剩下看熱鬧的一羣人。
“不想看也不能先走。”韓墨羽無奈的回答,順便在我額上吻了一下:“再忍忍,實在不行就趴着睡會兒。”
“好吧。”我也沒在乎旁人都在邊兒上,於是就靠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眯着。
這眯了一會兒,我就發現我竟然真的睡着了。並且一下就睡到了這場宴會結束的時候!
我是被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吵醒的,迷糊地四下看了看,才驚覺自己此時身在皇宮裡!
“怎麼了?”
我看向韓墨羽,覺得周圍的情況有些不容樂觀,好多人臉上都掛着冷峻的神色。
“沒事。一會兒就回家了。”
他伸手拽了一下,我這才發現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紅色的毛絨披風。因爲蓋着它暖暖的,所以我才一路睡到了現在。
果然在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就吩咐我站起來,之後領着我出了門。
也沒和誰告別,也沒人說散會,我回頭看了一眼,金龍寶座上早已沒了人,皇帝公公已經走了,這場宴會結束的好像有些匆忙而慌亂……
唯一可以稱之爲特別的就是在他領着我出去的時候,有好多人笑面以對,似乎是挺諂媚的,嘴裡還說着王爺真英明一類的話。
“去見見我父皇吧。”
“不不不不……”我立刻剎車,拽着他的手:“你老爹剛纔還大發雷霆來着,你這會兒就讓我去撞槍口?!”
“不會。”他微微的笑了笑:“他們的錯是他們的,不會牽連到你。”
“那也不行!”
我極力的抗拒,但最後還是出現在了一個大殿的門口。
“去吧,他之前就說散席了讓我領着你見見他,如今倒是提前了。”
韓墨羽伸手一拉,我就被拉上前幾步,之後他便攬着我大步進了門。
有種奔赴刑場的感覺。
殿裡空無一人,四處的陳設擺放的十分講究,各種瓷花瓶、唐三彩、珠玉擺設應有盡有。
我不禁有點財迷的上去摸了摸……那冰涼的觸感真的是質地超棒的東西,這麼多古董,要是擱現代,絕對能換幾個小洋樓了哇!
韓墨羽卻無奈的撥開我的小爪子:“你啊……家裡又不是沒有,非出來財迷做什麼,讓人瞧見還以爲我不給你買。”
“你本來也沒給我買。”我心虛的嚷了幾句:“我屋裡纔沒有這種好東西。”
“行行行。”韓墨羽似乎被我說的更無奈,包着我的手領着我遠離那些瓶子,笑:“等回去就給你買。”
“這還差不多。”
我嘟囔了一句,之後便聽着那越來越近的金黃桌案上傳來了點點呼嚕聲……
我的皇帝公公……睡着了?!
分卷" href="3295798.txt" media-type="text/html" content-type="volume" /><item id="第九十六章:皇帝老子還挺逗! (第一更)
入目所見,便是一雙金色的用絲線繡着金龍的靴子……皇帝公公也太逗了吧,睡覺還把腳丫子搭在龍案上,若是給人瞧見了可不要說皇帝言行無狀??
“……”我戳了戳韓墨羽的胳膊:“你爹睡着了。”
“我也瞧見了。”
“那……我倆出去走走再說吧,別擾了你爹的夢。”
“不用。”他一側的脣角略勾了勾:“一會兒就醒了。”
“多久?”
我話纔剛落下,便聽見有軟軟的小鞋底落在地上的聲音,慢悠悠的從後面出現。
“咳咳……”
來人正是那穿的華麗不已的皇后娘娘,看起來沒什麼好臉色,應該是依然爲剛纔那流血淚的玉觀音而生氣,這時間見着這皇帝老子不太優雅的踩着桌邊仰臉朝天的睡了過去,便是用力的咳嗽了兩聲。
“嗯……咳。”
最近也是一聲咳嗽,這皇帝老子終於從春秋大夢中覺醒。慌張的看了看周圍,發現在廳堂中站着三個人,於是立馬滿臉的尷尬。
“父皇萬安康健。”
韓墨羽默默單膝跪下行禮,我見他這樣愣了一下。立刻噗通一下跪下!
“父皇萬安!康健!”
“……”他默然的看了看我得膝蓋,我瞪了他一眼!
真是的,要下跪請安不早點通知我,非得自己先跪下,弄的我好像慢半拍兒似的!只爲了趕上這節奏,摔的膝蓋骨都快碎了!
“起來起來。”皇帝公公看起來不是很排斥我,笑眯眯的伸手:“既然下了朝堂,那便是自家人。不用這麼大禮節。”
“嘿嘿……謝謝。”我客氣的咧嘴傻笑之後,略微有些尷尬的起身。
韓墨羽自然也是有些尷尬,他進屋之後到現在也沒露出什麼該有的父子情深的狀態,我不知道這是皇家應有的狀態。還是說,他依然心中隔閡着自己母妃的事。
“來,上前幾步,讓朕好好看看你。”
當我發現這句話是皇帝公公對我說的之後,但那個“朕”還是讓我明顯心顫了一下,老老實實的上前了幾步。
“嗯,果然是個嬌媚的女兒。”他眯着眼睛看了幾眼,微笑:“難怪墨羽來求我下旨娶親。”
“恩恩……”我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點什麼,只能跟着無奈的傻笑。
而一直沒有開口的皇后娘娘卻說話了:“是啊是啊……從未張口求過你什麼的兒子,竟然求你娶了這麼個小門小戶之女,也當真不容易。”
“小門小戶?”我這個人腦補了一下這個詞彙所帶來的信息,撲哧一聲默默的笑了。
這麼說來,我還沾了點便宜。
我可是韓墨羽從難民坑裡面拔出來的,這會兒就變成了小門小戶,豈不是平白的就上升了一個檔次??
“你笑什麼。”
皇后娘娘的心情不太好,所以說起話來也有些不中聽。我心裡很理解,於是樂呵呵地回答。
“能讓您記得我是三生有幸,自然要笑。”
皇后娘娘似乎聽出我這句話並不是什麼奉承的話,但也算是得體的回答。更算是小心翼翼的拍了個馬屁,所以沒說出什麼來。
“哈哈……”皇帝公公倒是一個沒忍住,樂了,讚歎了一句:“兒啊,你這小妻子倒是有趣,可否留下來陪朕玩耍幾日?”
聽到全天下最大的人這樣說話,我倒是覺得有點不適應,他要把我留下嗎?這個意思是不是喜歡我?
喜歡我?!
韓墨羽略略微笑:“父皇說笑了,七酒小門小戶出身自然不知宮內禮儀,不方便留在宮裡。”
“就說你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娶了這麼個福晉!”皇后娘娘一聽這話便不高興:“母后給你找了多少個適齡女子,不論家世還是長相,都比她強上百倍,你怎麼就……”
“行啦。”皇帝突然開口打斷她的話:“老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兒子也這麼大了,想找一個自己想要女子。我們應該同意。”
“可是……!!”皇后娘娘雖然疾言厲色,但是對於皇帝公公說的話卻也是不敢反駁的,只能憋悶着默默的握着拳頭閉了嘴。
“去吧去吧……既然不打算把兒媳婦留在這,就快快帶回家去。省得朕看了眼饞。”
“是。”韓墨羽一點兒也沒客氣的點了頭:“兒子告退。”
之後默默的拽了我的手就走。
我有點迷糊,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告別,我總不能揮手說拜拜吧??
就在這樣掙扎糾結的時候。聽到後面的皇后娘娘說了一句。
“果然出身不高,竟然連該有的禮儀都不知道,哼。看你能得寵多久……”
就這話出口,那我更不用有什麼禮儀的表達,這回連拜拜都不用說了,我默默的就任由韓墨羽帶我出了正殿。
說實話,看這身穿金龍寶袍的皇帝公公和平民家的老爺爺沒什麼兩樣,而這皇后娘娘倒真的是個皇后娘娘。一看便是養尊處優,一點也不讓人。
當時我並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回家之後韓墨羽才告訴我,他當初和我說過唐黛鳶是政治聯姻,也就是說,唐黛鳶其實是皇后娘娘派來的人,也就是皇后娘娘指到他手裡的女人。
當第三個福晉死去之後,皇后娘娘就一直躥叨着。要不然讓他再娶一個,要不然就把唐黛鳶扶正。
至於這麼做的原因,那自然是想要拉攏韓墨羽。
韓墨羽少年便有戰功,雖然現在沉迷女色。但是皇帝依然待他不薄,算是一大堆兒子中比較喜歡的幾個之一,那身爲皇后自然得拉攏。
至於拉攏的原因就更簡單了,這皇后娘娘是沒有兒子的,若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正宮主位,保證將來成爲太后娘娘,就必須要和所有有機會成爲皇太子的皇子打好關係。
世道在變,不是一個皇太子就能夠解決所有事情。只要是有希望,皇后娘娘都不會罷休。
那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這些男人身邊有着自己的眼線,這個眼線最好就是女人。不光能夠熟知他的一切,有事的時候還可以吹吹枕邊風。
我也順路明白了唐黛鳶爲什麼會一開始就想要找人弄死我,原來我這一來就徹底的把人家正福晉的位置給弄沒了,能不恨我麼?
偷笑了一陣子。我拉着韓墨羽:“話說,咱們有沒有什麼事要做?”
“嗯?”
他似乎不太明白我想幹什麼,不過我想,現在在家。該說什麼就可以說什麼了。
我咂咂嘴,拉着他趴在胸口上:“你只需要告訴我,今天這個玉觀音的事兒,你摻和進去了嗎?”
“算是吧。”韓墨羽隨隨便便的回答了一句,依然是心不在焉似得,有點躲躲閃閃。
“那個幕僚,就是嚴凌吧?”我想起那些大人說的話:“他是從你嘴裡知道的嗎?”
“……不是。”
聽了這個慢半拍的回答我就知道,我雖然猜錯了。但是總也是猜對了一半,於是繼續審問。
“那……就是從你嘴裡透露出去的。”我這麼說着,還怕他再打馬虎眼,於是摸着他的心提醒:“你說過不會騙我的。”
“……嗯。”韓墨羽低頭。默默的應了後按住我放在他胸前的手,眼神無盡的柔和。
我笑了笑,蜷在他身上,這一個嗯。就證明我都猜對了。
他在幫我報復嚴凌?甚至從來都不摻和宮裡的事這次都去摻合了……
心中一暖,看來還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這條大蛇……罷了,他既然動手了,我又何必在乎爲什麼?
夜色還未落。但人心早已蠢蠢欲動。
“夫君。”我摸着自己打扮的細緻的臉:“難得我今天打扮的這麼漂亮……又在馬車上睡好了覺,你不打算……嗯?”
韓墨羽看了我一眼,便懂了,貼上我的脣。呢喃。
“這次別再半路喊餓。”
“哈哈……”
第九十七章:愛是無價的知道不! (第二更爲推薦票滿1000加更)
幾天之後,纔剛吃完午飯天空便落下了雨來,大雨濺到地上泛起一層層的水花倒是煞是好看。
韓墨羽一大早就又進宮去了,而這麼大雨天兒的,我還真就沒什麼好做的,只能拄着下巴懶散的在窗前想着他現在在做什麼。
想着想着……也就想到了一些不太正經的畫面,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來,最後乾脆捂着臉一副沒節操的樣子傻笑。
身後的翠煙拿着帕子捂嘴偷笑,好像是看透了我在想什麼似得,我忙轉過身,故作不解的訓斥。
“你笑什麼啊?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奴婢是笑福晉啊,自從王爺今早走了之後。就一直在那兒發呆。可是又在想念王爺了不是?”
近來我的胭脂水粉什麼的多分了些給她,故而面貌上顯得比先前還細緻的不像個奴婢,說起話來臉上都是盛着滿滿的笑意,一臉看透根本。
“哪有……”
“您都臉紅了。”她又是捂着脣輕咳了兩下:“肯定呀……是在想那些不該想的東西……”
“去去去……找你的巴樂去!”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這小丫頭看着沒成親,怎麼鬼心眼兒這麼多呢!
特別是我沒節操的笑容被看透了之後,這種感覺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似的難受。
“就好像奴婢不瞭解您似得……”她突然將臉湊到我面前,笑嘻嘻的問:“看您一臉春光的……講給奴婢聽聽?”
“哎呀你這個臭丫頭!”我聽了之後立刻撒潑,臉色驀然一沉,轉身就想呵斥她一句。
但誰知我這話還沒說出口,腳底下那厚厚的花盆底鞋便一滑,害得我整個人啪嗒一聲摔倒在地。疼得我呲牙裂嘴!
翠煙連忙伸手想扶我起來,我卻賴在地上不動,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福晉,您纔開始學花盆底。不習慣是正常的,可別急着走路。”
“什麼鬼鞋!什麼鬼鞋跟兒!啊啊啊……”屁股摔成八瓣兒之後,我心裡一股怒氣猛地竄了起來,聲音也拔高了:“煩死了!”
自從上次和韓墨羽進宮,我瞧着別人都穿着那高高的鞋底的東西……和清朝花盆底兒的鞋說實話挺像的,我個頭本來就矮,她們還都穿這樣的鞋,這不是殺我的威風嗎?
那我哪能幹?所以回家就讓韓墨羽給我找人訂了個七八雙,工匠量了腳丫的大小之後很快就做好了,各式各樣的擺在房中給我挑!
但訂了我就後悔了,這東西和高跟鞋明顯不一樣,鞋跟兒在中間兒,走路也和重心向前的高跟鞋不一樣!
奈何我是穿十二釐米高跟鞋都能領着老虎跳火圈的人,愣是栽在了這個小花盆底上!
一天摔八遍,趕上滾地龍了!
“尼瑪蛋的!”越想越生氣,我直接坐在地上就脫下那沉重的花盆底扔了出去:“去你孃的花盆底。滾蛋!”
小脾氣發完了,怒火還沒下來,剛想再叫罵兩句,便從門外傳來了一個溫柔帶着淡淡調侃的聲音。
“這是誰惹了我的娃娃發這麼大脾氣?”
我擡起頭。見是韓墨羽回來了,他正好路過窗前,看到我丟了鞋出去,轉而撿了它提着進屋,依然滿臉都是無奈。
他那衣裳繡線太深,所以都有了防水的功效,此時衣服上覆上一層的水花,自個兒伸手撫了撫,纔在我面前蹲下,撿一樣的把我撿起來放在了椅子上。
“還沒入夏,怎就坐在地上?也不怕涼着。”
我沒說話,只不過翠煙卻改不了那愛給韓墨羽報告的習慣,忍不住掩脣笑着替我開口。
“是因爲福晉穿不慣花盆底,摔了一跤,這就和鞋子生氣了呢。”
我瞪了她一眼,抱怨:“就你多嘴。”
翠煙抿抿嘴脣。又是明顯偷笑,擺明了知道我平時厲害,但一見韓墨羽回來了就立刻變了個人似得。
韓墨羽自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微微笑了笑:“你先下去吧。雨天涼,給福晉弄些溫熱的東西喝喝。”
“是。”翠煙點點頭,就掩了門出去。
我故意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着韓墨羽。撇撇嘴脣:“哥哥……我可不可以不穿那個鞋子了啊?”
“不是你說那些個公主福晉都穿這個比你高才要買的,這就不穿了?”
“纔不是……我穿不慣它,你看磨的我的腳都起水泡了。”
我擡起腳丫拿給他看,他眉頭皺了皺眉,沒說話,倒是伸手包裹了一下:“比我還涼。”
“所以嘛……不想穿了,還是我的棉布鞋好。”
我草鞋都穿了那麼多年,棉布鞋對我來說已經是種奢侈了……再也不奢求穿高跟鞋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現在到底是年紀小,先前和草鞋較勁的一雙腳如今每天被人伺候着捏捏燙燙還抹那些個油油養着……此時褪去了繭子,白嫩的我自己都恨不得放嘴裡啃兩口!
之後韓墨羽沒說話,放下我的腳就轉身進了內間兒,我看了一眼,以爲他生氣了,生氣我太驕縱任性買了鞋就不穿。結果他出來的時候,手裡竟然提着藥箱。
看着我。韓墨羽忍不住嘆了口氣:“想穿什麼便穿什麼吧,不高興以後不進宮便是。”
說着,便將醫藥箱放在桌子上,便騰手將我抱了起來。也放在了桌子上,我正要起身,便被他伸手按住。
“乖,得擦點藥。”
“這也不用你親自來……吧……我這一個大夫,還假手於人了,有點……”
話沒說完,他便從箱子裡拿出藥膏,然後輕柔的敷在我紅腫的側腳面上……他動作很輕。但還是疼得我倒吸口涼氣,忍不住噘嘴抱怨。
“早知道就不穿那破鞋子了……嗷……”
韓墨羽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之後沒說什麼,弄好了我的腳之後便附身吻了吻坐在桌子上的我。
“這高度……真好。”
“哈……”我搖搖頭。無奈的捧着他的臉頰:“那你要乾兒點什麼?”
他的五官長得精緻,離近了看更好看,細長的眼眸,高挺的鼻樑。再加上雙略涼的薄脣,真是讓我忍不住……就親上去了。
親完之後我還賴皮似得笑笑:“小樣兒,長得真不賴啊,有沒有興趣和爺來個雨天不出門的浪漫!”
“怎麼個不出門法?”
“你說呢……”我伸手攬住他的肩膀。一雙膝蓋就不老實的蹭來蹭去。
他故作嫵媚的笑了笑,將我抱上牀躺好:“那大爺打算給多少錢?”
“一文錢!……”
“這麼便宜?”
“愛是無價的知道不?一文錢我都恨不得掰一半兒給你!”
我爲我自己小摳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聽起來還挺是那麼回事兒。
“呵呵……的確。”韓墨羽又是笑笑,脣印在我脣上,嘆了一聲:“我的無價之寶……”
“唔……關窗……”
接下來自然就是天雷地火叉叉噢噢,一場雨天不出門的浪漫就這麼上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外面雨都停了,屋內卻仍然是唏噓不斷……直到翠煙都端着熬好的熱湯來給我了。咱們倆纔算是安靜下來。
平靜的小日子,也是很不錯的。
我滿足的穿了衣裳,之後高興的賴着他抱着我去桌邊喝湯,韓墨羽雖然是細長條的身段。但他的肩膀很寬厚,讓人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靜靜的吸允他身上的香氣,他將我放在椅子上後。還找了個薄披風披在我身上。
“也不知怎麼,最近這天氣越發的冷冽了些。”
“我想是阿爾哈圖不高興了吧……”我微微一笑,衝着他擠了擠眼睛:“話說你什麼時候幫幫他啊?我上次也瞧見那個玉繡小格格了,珠圓玉潤的該有什麼都有。也該差不多嫁人了。”
他默默的坐在旁邊的位置:“還是得靠他們自己吧……玉繡是否接受,還是個問題。”
“我覺得她可以接受。”我卻不老實的,一邊正經八百的給他講話,一邊直接坐他腿上去了:“其實啊。只要不是直接嫁給動物,我覺得基本都可以接受的,你看你也是大蛇,我就考慮到你是半個人我也接受了……現在你不變出尾巴,誰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