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鬧之後,方牧和憐柔並坐一張蒲團上,兩人氣喘吁吁,嬌汗淋漓,面色紅潤,身形起伏,還真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牧哥哥,這才兩個月多點的時間,你修爲竟然又提升了這麼多,憐柔都看不出你的境界了,你是不是已經達到靈尊境界了啊?”擡頭望着方牧,憐柔鼻尖沁着細微汗珠,柔聲問道。
“猜得真準,怎麼樣,你牧哥哥我是不是個超級大天才?”心中得意,方牧嘴角一翹,嘿然問道。
“哼,一誇你就翹尾巴,以後再也不誇你了。”被方牧這神態逗笑,憐柔故作氣惱撇嘴說道。
“翹尾巴是大灰狼的絕技,小丫頭,你有尾巴可翹麼?”方牧毫不臉紅,充分發揚了他厚臉皮大無恥的風範,說話的時候還故意瞅了瞅憐柔應該長尾巴的那處地方。
“呀!牧哥哥你好壞,欺負人家!”見狀猛地跳了起來,憐柔轉身對着方牧,不讓他看到自己的屁股,好像那裡真長了尾巴一樣。面色愈紅,幾欲滴血。
“你又沒長尾巴,幹嘛怕被我看啊?”渾然不在意,方牧嘻嘻笑着,示意憐柔坐回去:“過來坐,我來找你是有點事情要你幫忙的。”
猶豫了一下,憐柔確定方牧不會再使壞,這才小心翼翼地坐了回去,聽方牧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化陽丹?這是什麼丹藥,我怎麼沒聽說過?”聽方牧要自己祭煉化陽丹,憐柔託着香腮,疑惑問道。
“這是我家傳的丹方,是用來輔助我修煉的。”沒有隱瞞,方牧如實答道。
偷偷瞥了一眼憐柔,方牧見她神色平靜,小意地清了清嗓子,低笑道:“柔兒啊,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牧哥哥有什麼事情?”正在尋思化陽丹的功效,憐柔輕聲問道。
搓了搓手,方牧一狠心,反正早晚得說,要死就死罷!
“這個……其實我體內的內火是正常現象,這跟我修煉的玄法有關係。”
聞言愣了一下,憐柔猛然擡起頭來:“牧哥哥你說什麼?”
“呃……”與憐柔的目光一碰隨即躲開,方牧撓了撓頭:“其實我是騙你的,我身體根本就沒事。”
直直地盯住方牧,憐柔臉上充滿了失望的神情,緊緊咬住嘴脣,半晌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以爲遇到一個好人,可是他竟然是騙自己!
猶豫了一下,憐柔似是明白了什麼,抱着一絲希望問道:“牧哥哥,你騙憐柔來郢都不是爲了利用我幫你煉丹對麼?”
聽着她強忍着哽咽的聲音,方牧心神一陣恍惚,終究還是不
忍再騙她:“我就是爲了讓你幫我煉丹才騙你的。”
心中大慟,憐柔感到自己身體之內像是有什麼碎掉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她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語道:“我不信,牧哥哥你是騙我的,想跟我開玩笑是麼?”
沒想到憐柔會如此傷心,方牧越發愧疚,見她要離開,忍不住起身一把拉住她,關上被她打開的門,柔聲道:“我不想再騙你了,所以纔跟你說實話,柔兒,聽我講一個故事好麼?”
擡起頭來,憐柔已是淚眼婆娑,本想拒絕,可是望着方牧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被方牧拉着重新坐下,她低垂着腦袋,任由淚水打溼衣襟。
沉沉嘆了口氣,方牧平復心情,緩緩開口:“從前有一個小孩兒,他三歲修煉,十六歲便晉升天尊境界,被全族稱爲天才。他也因此洋洋自得,養成一副目中無人的性格。這個小孩本來有一個哥哥,小時候兩人關係還很好,可是不知爲什麼年齡越大,哥哥就越不喜歡搭理他了,就在他心中煩悶的時候,有一個女孩兒來到他的身邊,成爲他的傾訴對象。那個小男孩將女孩兒當成紅顏知己,幫她修煉,帶她一起下山遊玩,本以爲日子會慢慢好起來。”
“可是有一天,小男孩兒所在的家族因爲他修煉出來的元神千年難遇,按照族規,凡是能修煉出這樣元神的弟子,都要成爲家主繼承人。小男孩兒懵懂無知,見自己被如此重視心中高興,卻渾然沒發現哥哥在一旁黯然失色。”
“沒過多久,小男孩兒在一次閉關之後被女孩兒邀請下山遊歷,可是在一座山上,他被那個女孩兒和哥哥兩人陷害,最後身受重傷,勉強保住性命,一路逃亡,苟且存活。心中有恨卻不得發,有家卻不能回,受到背叛卻無處傾訴,於是認爲世間再無好人,沒人值得相信……”
方牧娓娓訴說,憐柔靜靜傾聽,不知什麼時候,憐柔淚水再次流下,卻已經不是因爲受到欺騙而感到委屈了,伸出手來握住方牧的大手,她輕輕依偎在方牧身邊,柔聲問道:“那個小男孩就是牧哥哥對麼?原來牧哥哥受了這麼大的冤枉,都是我不好,還要惹你生氣,牧哥哥不要怪憐柔好麼?”
低下頭來,方牧輕輕擦掉憐柔的淚水,眼中閃爍着疼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是我不好,欺騙了你,不管怎樣,我都不該騙你的,柔兒,給我一次機會好麼,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騙你了。”
“嗯!”重重點頭,憐柔嘴角微翹,甜甜笑起來,如雨後海棠,剎那綻放:“我相信牧哥哥,牧哥哥你是好人,你一定會對柔兒好的。”
“那是當然。”心神鬆弛,見憐柔不再怪
自己,方牧心中感慨,卻也暗自發誓絕不再讓這個單純的丫頭受半點委屈。
兩人收拾心情,憐柔主動給方牧要過化陽丹的丹方,仔細看了一遍之後,擡起頭來好奇問道:“牧哥哥,你究竟是修煉的什麼元神啊,爲什麼體內內火如此旺盛了,還要服用這麼霸道的丹藥。”
猶豫了一下,經歷此事之後,方牧也解開些許心結,最起碼他已經完全信任憐柔了,見她好奇,索性告訴她:“我修煉的元神名爲九陽元神,乃是天下陽剛第一的元神,所以纔會這樣。”
“九陽元神?!”聽到方牧的話,憐柔頓時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了方牧一番:“牧哥哥,你修煉的真是九陽元神?那個九陽元神?”
見憐柔都有些口齒不清了,方牧輕輕一笑,點頭應道:“對,就是那個九陽元神。”
臉色微紅,憐柔似是也知道自己過於激動了,可是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有人煉成九陽元神,憐柔愣怔半晌,才又清醒過來:“傳說九陽可獵天,牧哥哥,原來你以前這麼厲害啊。”
“呵呵,算不得厲害,世間天賦極高者不知凡幾,九陽元神雖號稱陽剛第一,卻也不是無敵的。”聽憐柔誇讚,方牧謙遜地擺了擺手。
“牧哥哥你是不知道,師父當初給我講解天尊修者煉丹之術的時候就說過,世間最適合煉丹的元神中,排第一的是火系元神焚火元神,排第二的就是九陽元神,不過焚火元神雖然適合煉丹,但卻威力不大,在火系元神中都難進前十,若是修煉來只煉丹,怕是雞肋,綜合起來算不了多厲害。而九陽元神就不一樣了,師父說這種元神千年難遇,能修煉出來的全是一等一的天才呢。人家自小就被師父培養,說是有點煉丹的天賦,可是師父說我若肯努力,將來也纔有百千分之一的可能成就那排名第四的元神而已,比起牧哥哥就差遠了。”吐了吐舌頭,憐柔羨慕道。
“那也不錯了,我相信以憐柔你的實力,不管元神怎樣,將來都會成爲最厲害的煉丹師的。”望着憐柔,方牧篤定道。
兩人交談許久,憐柔本想立馬研究一下丹方,好儘快幫方牧煉丹,可是耐不住方牧冷臉,只好乖乖出來。兩人閉關許久,各自回房收拾一番,見天色尚早,也沒什麼事可幹,便決定出去逛逛。
說實話來郢都這麼久,方牧還真沒怎麼在城裡逛逛,他倒沒什麼,可是憐柔也一直跟他憋在家裡,想到這些,方牧又是一陣愧疚,出門前就遞給憐柔十萬兩銀子,規定她今天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得花乾淨了。
莞爾輕笑,憐柔正色應道:“謹遵牧哥哥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