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沃回過味來,咬着脣笑罵道:“流氓。”
白遙嫌這丫頭手腳慢,乾脆自個解開腰帶,利落的把身上的衣袍盡數脫了去。
鳳沃只掃了一眼,臉上就躁的不行。她急急忙忙別過臉,手不自覺的揪住了身下柔滑的牀單,小心肝不受控制的“撲通撲通”狂跳,有些害怕卻又覺得很是刺激。
天,他的身材也太好了些……
白遙爬上牀,一下子把鳳沃壓在身下。
他俯下身把皮膚緊緊的貼在鳳沃白嫩柔滑的肌膚之上,毫不留情的扯去了她的褻衣,兩個軟軟糯糯的饅頭立刻不受控制的跳了出來。
鳳沃面上一熱,連忙伸手去捂住,嘴裡嗔怪道:“你牀上怎麼沒有被子啊,都快羞死人了。”
他輕輕撩撥着她,她的身子酥軟了半邊。
大牀上無邊春色乍然傾斜,白遙看的面紅耳赤,沙啞道: “沒有被子纔是正經的。”
他看着她欲遮半露的模樣更覺撩人心絃,身上就跟着了火似的。
身下女子一頭飄逸柔順的長髮都四散開來,她白嫰的肌膚之中漾出了些許緋紅之色,圓潤雪白的雙肩上展翅欲飛的那隻火紅凰鳥更是給她添了幾分媚色。
她兩條勻稱修長的腿緊緊交疊在一處,那一雙玉足微微弓着,似是有些難耐。
白遙突然就覺得她身上的褻褲太過礙事,正想扯去最後一層遮羞布。可還不待他進一步動作,房門“吱嘎”一聲被人輕輕推開了。
牀上交纏的兩條身影皆是一愣,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白遙的手還停在她腰上,而鳳沃的手則摟着白遙的脖頸。
鳳沃臉上飛滿了紅霞,都是白遙惡趣味的故意不準備被子,現在又不知是誰闖了進來,她又是這副赤身裸體的模樣,如何能見人。
白遙臉色很是難看,任誰在這緊要關頭被打擾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他心中估摸着闖進來的是落桐那隻覬覦鳳沃的樹妖,當下便冷喝道:“滾出去。”
外室的人似乎是被白遙的冷喝嚇到了,腳步頓時就停了下來。
鳳沃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幸好外室和內室還隔着一層厚厚的帷幔,不然,她此刻定是要被旁人裡裡外外看個乾淨的。
不過,鳳沃可不敢再繼續在大牀上待下去了。她連忙抱着自己的身子,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卻不料起的太猛“咚”的一下撞到了白遙額頭上,疼的她眼淚都飆出來了。
白遙腦袋上冷不防被重重一砸,他忍不住悶哼出聲,小眼神幽怨的往向身下的女人。
他以爲外頭的落桐已經知難而退了,便沒好氣的道: “你急什麼,那人不會進來的。”
門外那人似是故意與白遙作對,幾乎是白遙話音剛落,厚重的帷幔刷的一下被人掀了起來。
外頭立時灌入了一陣清涼舒爽的微風,一下子把房中曖昧旖旎的氣氛掃去了大半。
鳳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此時再從牀上爬起來豈不是要和外頭那人坦誠相見了。
她再顧不得其他,也沒時間去看進來的到底是誰,連忙蜷縮起身子躲在白遙身下,把自己一張紅的快滴出血的臉埋到了白遙滾燙的胸口處。
白遙進退兩難,手掌一擡就準備把掀起帷幔的那人給扔出去。他扭頭看見那人時,手卻凝滯在了半空。
“少主好生風流,現在還是青天白日呢。”司容面上似笑非笑,眼神毫不避諱的打量起白遙光溜溜的身子來,眼底卻是一片刺骨的寒芒。
她剛開始在外室聽到白遙厲喝,還以爲白遙在裡頭是不大方便。
正想轉身離開,她卻聽白遙悶哼一聲,虧的她傻傻的擔心白遙會出什麼意外,慌慌張張的掀開帷幔,卻是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男人壓着別的女人,正做着她做夢都想和白遙做的事情。
這巨大的衝擊之下,要她如何能不氣憤。
她心中的確不在意白遙找別的女人泄火,可前提是不要在她面前刺她的眼。
她今日踏足閒浮島,隨隨便便就看到白遙白日宣 淫。她在時尚且如此,那她不在時白遙豈不鬧的更過火的。
想到這裡,她掩在袖中的手捏成了拳頭,修剪合宜的指甲一下子刺破了手掌心,滲出了殷紅的血珠來。
白遙臉徹底黑成了鍋底,司容這個死女人盯着他的身子又是做什麼,尋常女子看到活春宮不應該赤紅着臉趕緊離去的麼。
看司容死賴着不走的樣子,難不成是想就地看一場牀 戲?
真是夠了!
白遙手掌一動,正想不顧一切把人扔出去,不料司容涼涼一笑,放下帷幔兀自轉身離去。
鳳沃窩在白遙身下死死閉着眼睛,聽到外頭沒有聲音了,纔敢用眼角餘光偷偷摸摸的掃了一眼帷幔處。她見人走了這纔敢擡起腦袋,惡狠狠的看着白遙。
“怎麼會有陌生女人隨意進出你房間,白遙,你究竟隱瞞了我多少事情?”
她又是委屈又是羞憤難平,眼圈泛紅,差點落下淚來。
白遙最是見不得鳳沃難過,連忙低頭吻住了她溢滿水霧的眸子,好一會才輕聲解釋道:“司容是暮光派戒律殿殿主,也是埋在那邊的眼線,她此次來應該是爲了暮光派的事情。”
“一個普通的屬下會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推門而入嗎?白遙,你當我是傻子嗎?”鳳沃一下子推開了白遙,氣呼呼的站起身,撿起了地上的衣袍快速套上。
白遙沒有一點防備,軟綿綿的被鳳沃推倒在大牀上。他無奈扶額,好心提醒一句:“小沃,你穿的中衣是我的。”
“是你的怎麼了,還不許我穿了?”鳳沃赤着一雙玉足踩在冰涼的玉石上,一腳踢開白遙的鞋子。兩次在這張大牀上都沒有好事發生,以後她再不要在這張牀上了。
白遙連道不敢,不過就是一件衣服,他還能對鳳沃小氣不成。
她重重的“哼”了一聲,咬着牙轉身跑到了屏風後頭去了。
白遙心情萬般複雜,整理好衣服梳好頭髮出去應付司容了。
鳳沃出了屏風,見內室裡空空蕩蕩的,外室又隱約傳來一男一女的交談聲,頓生不悅之感。
白遙身邊有太多覬覦他的女人了,以往她對白遙沒有那份心思自然不會去關注白遙身邊的女人。可自她和白遙在一起後,卻發覺白遙身邊的女人何止是多,簡直是到了她無法容忍的地步了。
鳳沃往面前巨大的水鏡上看了一眼,那鏡中倒映出一個穿着保守,披頭散髮的女人。她心中一揪,想起她上次穿着白遙給她準備的那套淡粉色羅裙,那套衣服的領口開的極地,她又想起池碧生那身輕盈的百鳥百褶羅裙……
鳳沃這才發覺,自己如今已是一個快三十歲的大姑娘了。若是再如男兒般過日子,一個不小心過習慣了,忘記自己是個有男人的女人了可怎麼辦。
屆時,白遙被別的女人勾了魂,她上哪兒哭去。
她乾脆利落的把身上那套守舊的衣袍褪下,拉開衣櫥刻意尋了一件嫩黃色的薄煙紗裙給自己換上。
她走到水鏡前,本想給自己挽一個精緻的髮髻,卻發現自己會的不過是最簡單的單螺髻和雙螺髻,頓時有些垂頭喪氣。
看來她回萬象宮之後,得找雲揚那手巧的姑娘好好學一學穿着打扮了。
鳳沃微嘆了一口氣,擡手勉爲其難的給自己梳了一個簡單大方的單螺髻,再從妝奩裡挑挑撿撿,最後拿了一根長的像花枝的金步搖給自己戴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