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檸點了點頭:“說說!”
“宋軒然平時還正常,但一到晚上,感覺就怪一些,發像有夢魘病。”王傳皺着臉。
“夢魘?”方檸對這個詞有些陌生,轉頭看向葉知秋,這個應該是個病當然要請教大夫了。
“哪有這個病呀?”葉知秋也懵了。
“真的,他一到晚上,只要一吹燈睡下,就開始說夢話,而且還是自問自答的那種,感覺在與別人對話,但是誰真不知道了。”王偉認真的看着方檸。
“自問自答,那就是做夢說夢話唄。”方檸總結着道。
“他都說什麼了?”宋均然擡頭看着王傳。
“嗯……您交待的事,我已經辦的差不多了,你承諾我的事,要怎麼辦?我不會無休止的等,我已經與葉知秋承諾,只要他答應幫我,我會在一年之內讓他成爲風澤國的國師;還有就是:你的味口別太大,你想要的只有我能幫你,如果你要是想過河折橋,我不介意同歸於盡;再有就是:邪尊出世以來,沒人見過是誰,確定不了是誰,你自己找吧,我無能爲力;還有: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一定要讓宋均然死,但方寧宣必須給我留下,你要敢動她一根頭髮,我不會放過你……差不多,就這些。”王傳一邊想,一邊說。
“不是病,是他在與人說話。”宋均然微眯了下眼。
當然,在坐的人也都聽明白了,但這個人會是誰呢?
別人想不明白,但宋均然和方檸兩人已經想到是誰了,看來魔尊還真的出來了,而且他已經在行動了。
宋均然的表情有些陰冷,沉着一張臉,王偉看了一眼後,不敢催促,反到是方檸嘴角揚着笑意:“王偉,回去繼續守着,他晚上的對話內容,一字不漏的給我記下來,每天派人回報就行,給我盯住他。”
王偉如臨大赦般的馬上站起身,快速的給方檸敬了禮,轉身就跑。
葉知秋看着跑沒影的王偉,然後轉頭問道:“他怎麼了?”
“嚇的。”方檸攤了下手。
“誰嚇他了?”葉知秋沒明白。
方檸伸着一根手指,指向了宋均然,卻被宋均然揮手拍落:“我可什麼都沒說。”
“就是沒說話,才嚇人。”方檸晃着頭撇着嘴。
“嗯!同意。”葉知秋應和着。
宋均然瞪了葉知秋一眼,纔看着方檸:“怎麼樣?今天晚上去看看,長長見識,什麼叫做夢魘病。”
方檸笑了起來,伸手輕捶了下他的手臂:“行!”這麼嚴肅的人,認真的搞笑,也是頂好笑的嘛。
葉知秋馬上舉起手:“我可是大夫,這麼奇怪的疑難雜症,我可得見識一下。”
“我也是。”靈覺馬上跟着道。
“你也是大夫?”方檸看着靈覺,本就沒打算帶他去。
“不是,就是算看看熱鬧。”靈覺誠實的搖着頭。
“你別去了,幫一下小七,將你們鬼族的秘技學習一下吧。”方檸看着他。
靈覺再次瞪起他那如牛一樣的大眼睛,方檸不由的別頭呼着氣,真怕他把眼睛瞪掉出來。
“別瞪了,小七以後會改名字的,他是你們這一任的鬼王,但鬼族的秘技他會的不多,如果你會,你就告訴告訴他。”方檸輕嘆着氣。
“改名?隊長,你要給我改名呀?”小七看着方檸。
方檸搖了搖頭,宋均然卻接了話:“不是她給你改,是你們鬼族的族長顧冥給你賜的名,叫顧魅。”
“嗯?主子、隊長,能不能換一個,這名怎麼聽着那麼娘呢?”小七糾着臉。
“我可不能給你換,那是你家族長賜的,魅是魅力的魅,還不錯。”方檸聳了下肩。
“哦,那好吧!”小七一聽,也只能接受了,可一轉頭就小聲嘟囔着:“啥破名,還不如暗七好聽呢,小七也行呀。”
宋均然和方檸都笑了起來,看來小七還挺不滿意的,那可怪不到他們,得找他祖宗說去嘍。
一行三人站在客棧外的樹上時,王偉也過來了,對三人點了下頭後,不說話,就打着手勢。
方檸看着他,然後笑了,對他點了下頭,再給他打了個手勢,他揮了下手,方檸三人跟着他跳下客棧,走進了一邊的小巷子,在客棧的外側,還有個小跨院,三人跟着進去了。
這裡與客棧只有一牆這隔,這裡已經被他們買下來了,而且這幾天,這裡已經挖出了一條秘道,而且直通客棧的倉庫。
三人跟着王偉沒一會,就到了宋軒然的客房外,四人如貓一樣的,上了房架,在房架上,他們才發現,原來這上面有來臺,而且與房間是用木板相隔的,如現代的天花板。
四人臥在那裡,順着木板的縫向下看去,宋軒然正與宋敏然在談論着什麼。
“三哥,我們還是回去吧,咱們都連着去兩天了,人家甩都不甩咱們,好歹也是一國皇子,用得着這麼自降身份嗎?不過是個草民。”宋敏然不耐煩的道。
“老九,你就不能忍忍嗎?你這樣怎麼成大事,以後三哥當了權,你是要輔佐我的,這樣心浮氣燥怎麼行。”宋軒然語氣嚴厲的道。
宋敏然不由的冷冷一笑,輕蔑的瞄了他一眼,見他沒看到,馬上換上還是不耐煩的表情:“三哥,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把話說的太滿了,什麼一年之內當權,父皇自從那個玉嬪死了以後,身體現在一天比一天硬朗,你真不怕這話傳到你皇的耳朵裡,再治你個什麼罪?”
宋軒然一聽這話,馬上輕笑出聲,得意的看着宋敏然:“老九,不是三哥說大話,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而且母后也有積極的籌備着,父皇那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你以爲那個玉嬪給他下的毒是那好解的嗎?就算解了,我不會再下嗎?”
“三哥,你瘋了嗎?這叫弒君!”宋敏然站了起來,一臉的驚訝。
宋軒然不以爲意的伸手按在宋敏然的肩上:“老九,你放心吧,這一切在我們參加武林大會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而且現在已經應該有成效了,我來這裡,一是爲了爭取這個叫葉知秋的勢力,二是爲了避事,你還傻傻的非鬧着回去,你要是回京了,父皇一旦出事,你就會被捲進去,到時我想救你都救不了了。”
宋敏然一把抓住宋軒然的手臂,緊張的問道:“三哥,你別嚇我,父皇會出什麼事?”
“什麼事?不知道,無非就是突然生病之類的,雖然我一直想將這事扣在老五身上,無奈他一直窩在嶽城不出來,這次好不容易出來了,在天穹鎮卻沒有看到他,也不知是不是打着看武林大會的名義去了別的地方,這個人是咱們的絆腳石,必須除去。”宋軒然目光陰冷的道。
宋敏然眼中閃過一絲嘲笑,但很快隱去:“三哥,五哥不好對付,他以前可是戰神呀,無論從功力、能力和作戰的戰略戰術,都比我們強太多了,你有把握嗎?”
宋軒然卻不屑的一笑:“那是以前,以前他是戰神不假,那時父皇對他的信任超出所有人,但現在不是了,父皇最忌憚的就是他。”
“爲什麼?”宋敏然裝着不懂的樣子。
而在上面的三人卻都不由的無聲冷哼,這小子的演技不差嘛,是個好材料。
宋軒然回身給宋敏然倒了杯茶,遞給他後纔開口:“我的傻九弟呀,你看不出來嗎?以前就算老五廢了,父皇對他都比別人要好很多,可是當他身體恢復呢?父皇馬上將他發配到嶽城,雖然那裡也不是很苦,可已經被踢出了風都,這就是在告訴所有人,皇權對於老五來說,已經沒他的份了。”
“也不是呀,三哥,嶽城現在在五哥的治理下,已經今非昔比了,要不然父皇也不會要回虎、鷹兩個衛隊呀,而且還讓他調五萬軍隊出來,這說明五哥有能力的。”宋敏然故意的唱着反調。
宋軒然卻嘲笑着:“那只是表面,你沒看到嗎?方文庭一死,父皇就借這個由頭下了禁足的聖旨,不讓他回朝,而且他在嶽城,父皇是不聞不問的,無疑就是放逐,他已經不是皇權的競爭者了。”
宋敏然將茶杯放在脣邊,卻一口沒喝,藉着茶杯擋着視線,眼中閃動着嘲笑,心裡大罵着:就是個傻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信心得到皇權,你就爭吧,好好的爭,到時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黃雀在後。
隱在上面的三人都無語了,宋軒然連宋敏然一半都及不上,是誰給他的信心,有膽子篡位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宋軒然就說累了,要休息了,宋敏然起身告辭,走了出去,經關上房間門的一瞬間,宋敏然的嘴角冷冷的一揚。
回頭看了眼關上的門心裡道:“笨蛋,你的一切舉動都在人家的掌控範圍內,還在那裡洋洋得意的,看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不過自己怎麼辦?皇權他是真的很想要,但現在好象還沒那個能力,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轉身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