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隊長,你是不是忘了個人呀。”暗煙瞪眼看着她。
“有話就說。”方檸看她那樣,不由的白了她一眼。
“虎妞呀……”暗煙賊笑着。
方檸愣了愣,馬上伸手拍了下暗煙:“對呀,怎麼把它們忘了,真有你的。”
“嘿嘿……”暗煙摸了下頭,被方檸這麼直白的誇獎還是第一次,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暗雪可沒那麼樂觀:“不是,隊長,虎妞它們還在邊城呢,這麼遠,怎麼叫來呀?”
方檸從腰間拿出個竹哨在她面前晃了下晃:“法寶!”
這回大家可以安心的吃飯了,吃好喝得後,一行五人站在山頂看着天空中飛過來的三道白影,除了康齊張着大嘴,瞪着眼驚訝的看着外,其他四人都是對着天空在微笑。
夜已深,她們騎着飛虎飛進了萬元城的樹林裡,方檸叮囑着虎妞,看着虎丫和虎娣一定要在這裡等着她們,不可亂走,然後帶着五人竄向駐軍的山邊。
冰封國的駐守在萬元城的軍隊就在山下,看着營火通明,一隊隊的巡邏衛隊在營區裡走來走去,方檸也不着急,拿着望遠鏡認真的看着每一個方位。
待她觀察完後,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了,其他人一看,今天是動不了手了,一個個都坐在一邊的樹根下閉上了眼睛,能休息時,一定好好休息,這樣在行動起來纔有精神。
方檸一回頭,就看到她們都如此的自覺,微微一笑。
她再次上到高處,繼續觀察着軍營的動態。
待到天再次黑下來後,從山下閃過幾道黑影,向着山下的軍營而去,幾道黑影到了各個帳篷前,先是拿出一個竹管一樣的東西,順着縫隙向裡面吹着什麼,然後再竄到下一個去吹,待到都弄完後,五人蹲在帳篷前,注視着巡邏的士兵,然後從隊尾開始一個個的敲暈,待這些都解決完後,他們纔再次潛進帳篷裡,將所有的士兵都綁了起來。
方檸潛進了主帥帳篷,那裡剛纔還在大聲的吆喝着喝酒聲,此時已經寂靜一片了,當然她不會冒險的,她從後帳潛了進去,看到有五個人都躺在桌子上的軍官,不由的挑眉,她先是將一邊的桌子上的圖紙翻查了一遍,將有用的都收了起來後,這時暗煙、暗雪、康齊、暗丘也走進了帳篷。
“一共五個,吊在五個旗杆上,當然了只穿着襲衣就行,沒扒光算給他們留顏面了,動手!”方檸從一邊的兵器架上拿起一對金色的刻有龍紋的鐗,看了看,上面有一行小子“化龍鐗”,她冷冷的一笑。
她又在帳篷裡看了一圈後,走出了帳篷,此時四人已經將那五個人全部吊掛在了旗杆上,方檸將狙擊槍拿了出來,對準了軍營內的主旗杆就是一槍,將冰封國的軍旗打了下來,然後又是一槍,將那個印有“帥”字的旗也打了下來。
方檸這才一擺手,五人一起向山上竄去,她們在山上待到天色泛白,因爲軍營裡的官兵此時藥力也過了,也都該醒了,沒一會兒,軍營裡炸開了鍋,她們這才騎上飛虎向山下飛去,在到達平源時,她讓虎妞他們向着天爵城的方向跑幾步,而且速度還不快,意圖是讓萬元城的官兵都看到,當他們追來時,也快到達天爵城了,然後再飛起來,隱到樹林裡去。
安頓好虎妞它們,方檸立即看向暗丘:“如果你想報仇,就趁現在,將那個主帥宰嘍,不然一旦這裡對峙起來,時局緊張起來,你就不好下手了。”
暗丘點了下頭,馬上轉身離去。
暗煙看了眼離開的暗丘,不由的皺眉:“隊長,我不放心。”
“跟着,別讓他墨跡,不行就先將人抓回來再說,再有,你們完事後,先將人押回原來的分舵,看着點信號燈籠,我會發信號。”方檸拍了下暗煙的肩。
暗煙領命轉身追了過去。
方檸看了眼康齊:“這裡你熟悉嗎?找個可靠的宅子,買下來,然後去咱們後住的那家小客棧找我們。”
“我馬上去辦,要求我懂。”康齊拿着錢轉身也走了。
方檸帶着暗雪回了客棧,她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對面的天香樓,慢慢的她的嘴角微揚了起來,因爲她看到了有兩個黑影閃進了此樓。
她馬上讓暗雪將東西收拾好,再在桌上放了一錠銀子,然後兩人從窗子躍了下去,向對面的天香樓躍了過去。
當她和暗雪兩人隱在暗處,看到暗丘和暗煙一起將一大布袋槓出天香樓離開後,兩人才走過去,推開門看了眼他們離開的那個房間,牀上還有個美人,應該就是這天香樓的老闆娘嬌娘了,方檸微嘟着嘴,挑了下眉,暗雪馬上會意。
兩人將那個嬌娘綁在天香樓外的柱子上,再讓暗雪寫了個很大的字幅掛在她的身上後,才離開。
兩人拐回到了小客棧,天大亮後,街上就亂了起來,當然了,暗雪一早就跑出去看“熱鬧”去了。
康齊回來後,就帶着她們去了鎮東的一處不太顯眼的民居,一進院子,方檸就滿意的點了下頭,這是一個不太大的二進院子,前後兩院的格局很好,方檸讓暗雪將有暗音閣的閣徽的燈籠掛在院子裡,然後再讓她帶着康齊去採購一些用品回來。
當她們都收拾妥當後,天也黑了,暗雪馬上去張羅飯菜,沒一會兒,康齊帶着暗丘和暗煙,當然還扛着一個大布袋子進了院子。
方檸正在掃院子,暗煙一進來馬上跑過來搶過去,方檸拍了拍手,看了眼暗丘肩上扛的大布袋子:“找個房間放着吧,也不能總這麼槓着,現在還沒空理他,再給他喂點藥,先別讓他醒就行。”
暗丘點頭,將那個布袋放到了柴房裡,打開布袋,露出了個人頭出來,方檸站在門口也看出來是那個帥將,不由冷笑,暗丘回頭看着方檸:“隊長,我沒藥了。”
“哦!給!”方檸從腰間拿出個瓷瓶遞了過去,暗丘從裡面倒出一顆藥丸掐開那帥將的嘴塞了進去。
“先吃飯,然後再說別的。”方檸轉身伸了個懶腰,向對面的房間走去。
待一行人吃飽喝足後,方檸才命暗丘將那位帥將押了進來,然後弄醒了他。
他一醒來,馬上就要大吼,暗丘上去就是兩嘴巴,立即那帥將的老臉就腫得老高,方檸淡然的看着他:“你叫什麼名字?”
“本帥許昌,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動老子?”這次他不敢大聲的說話,但還是在嘴硬。
“呵……許昌,我還武漢呢,你們家誰給你起的名字,這麼難聽,難敢人也長的醜,心思也不見得美到哪去。”方檸譏諷的嘲笑。
“你……你特媽誰呀,敢動老子,也不打聽打聽,本帥是什麼人……”許昌怒瞪着眼睛,聲音也提高不了少。
“啪!”又是一聲脆響,這次不是暗丘打得,而是站在一邊的康齊打的,光聽這聲音,就知道下手夠狠的。
果然,許昌的嘴角有血跡流了出來。
“姓許的,你看到他,就應該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你殺了我三個兄弟,還打傷了我十幾個人,你說這個仇我要是不報,我在江湖還混個屁呀,所以,老小子,和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讓你死個明白。”方檸冷冷的看着他。
“你們這些異國的奸細……”許昌臉腫的和個包了似的,但眼中全是恨意。
方檸突然從坐位上衝到了他的面前,低聲道:“我們不是異國的奸細,我們隸屬嶽王,是宋均然的手下,你說的奸細應該是和你睡在一張牀上的那個娘們兒,這回明白了?如果你不死,六皇子怎麼會來邊境督戰,三皇子怎麼會對其動手?”
許昌瞪着疑惑、不解的眼睛盯着已經坐回到椅子上的方檸。
方檸卻對暗丘閉了下眼,暗丘抽出匕首在許昌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劃過了他的咽喉。
康齊手很快,將地上的布袋拿起來捂在了他的傷口處,這時方檸再次走到他面前,獰笑着道:“殺我隊員者,必殺之,我就是我暗音閣的宗旨,你就是該死!”
暗丘和康齊一起將許昌的屍體運到了山上,在隊員的墳前,將其人頭割了下來,暗丘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兄弟們,是我暗丘對不起你們,今天我殺了許昌這個惡賊,爲你們報仇了,但兄弟們,請原諒我現在不能去找你們喝酒,我要跟着隊長一起執行任務,我要將你們未完成的任務都完成,待到那時,哥哥一定去找你們,到時,咱們兄弟再暢快的喝酒!”
康齊將頭扭向一邊,偷偷的抹了下眼睛,而站在不遠處的方檸三人,也看到了這一幕,暗煙和暗雪也抹了下眼角,這些人都是他們的兄弟。
方檸卻什麼也沒說,只是立正、敬禮,暗煙、暗雪也馬上跟着照做,這纔是對特訓隊員的最高禮儀。
第二天,方檸帶着暗煙重新到了天香樓對面的客棧,找了那裡的老闆,將這家客棧買了下來。
看到對面天香樓依舊開門營業,方檸揚着冷笑,暗煙小聲的道:“隊長,什麼時候動手?”
“等一個月後,葉知秋將那幫女孩子們訓練好的,第一個就來收拾她。”方檸淡淡的道。
當天晚上,來接替的暗音閣的人就來了,而且全都住進了這家客棧。
第三天一早,這家客棧的牌匾就換了,換成了“暗音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