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最終還是趕到了,就跟無數影視作品裡面播放的那樣,警察總是等一切都搞定了,他們才匆匆趕來。
人家本來還以爲有一場硬仗要打,這次全都是帶着傢伙過來的,結果過來一看,好傢伙,根本不用他們出手了。
再一看那幾個馬戲團的人販子,那叫一個慘吶。
這幾位都是老警察了,一眼就瞧出來這些人販子怕是給打壞了,這情節就有點擦邊了。
往裡面一點,可以說你是見義勇爲,積極解救被困孩童,應該受到表揚;但是往外一點,就過當了,尤其是範徵,他在已經把對方打暈制服的情況下,還把胖叔的四肢給斷了,這都夠得上是故意傷害了。
所以這個定性就有點曖昧了。
幸好,羅四兩還在,羅四兩畢竟是個有背景的人。
打拐辦的負責人見羅四兩沒事,他也就大鬆了一口氣,羅四兩要真出事了,他可沒法跟包國柱交代。
羅四兩也跟他提了一下傷人的事情,得,這位領導大筆一揮,人販子是在抓捕時候拒捕受傷的。
直接就給定性了,人販子嘛,窮兇極惡的,還拿着菜刀拒捕,被打傷也是正常的。
這個隱患也順利消除了。
警察也挺開心的,開車跑了一趟就把案子給破了,還把功勞給領了,多省心省事啊。
高哥和馬頭被人從坑裡救出來的時候,這兩人還神神叨叨的,還以爲自己真到了地獄呢。
警察也是被他倆弄得哭笑不得。
人販子都帶回去審了,孩子們也都解救出來去做筆錄了。警察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他們也沒想到這幫人販子居然惡毒到如此程度,簡直是喪盡天良啊。
警察頓時氣憤不已,給他們送到醫院救治的時候,護士也在氣憤之下折騰了他們一把。
等他們出來之後,警察給他們安排進了看守所跟那些窮兇極惡的犯人待在一起,這幾個人也是天天挨欺負。
人販子這一行,沒人看的起,是個人都很痛恨和厭惡,包括牢裡的其他犯人。
老渣老渣,這就是一羣人渣啊。他們就算被抓進監獄,那也是天天捱揍的貨。
看守所的悲慘生活,讓高哥幾人欲哭無淚,高哥在想還真不如那天真的就直接進地獄了。
不過他的願望也很快就實現了,判決下來了,他們犯拐賣婦女兒童罪、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故意殺人罪,數罪併罰,判處死刑。
這回是真下地獄了。
……
範徵的妹妹小紅也被救出來了,慶幸的是她的舌頭沒有被割掉,只是這孩子不愛說話,有時候問她,她也不說。
可能也正因如此,她才逃過一劫吧。
範徵也很激動,打了電話回家跟他父母說了,他父母也是老淚縱橫,非說要立刻趕過來看女兒。
範徵也不忍心讓他爸媽跑這麼遠,他就說等這邊事情弄好,他就趕緊帶妹妹回家。
馬戲團那邊的其他幾個孩子也都在警局,警察打算接下來先給他們安排到福利院去,先讓他們上學,然後慢慢尋找他們家人。
因爲出了這檔子事情,羅四兩和盧光耀要配合警察做調查做筆錄,又耽誤了時間,去鬼馬張家又要延後了。
真是好事多磨啊。
王家援軍也正好在這個時候趕到了湘省。
人販子被抓起來之後,是直接送到沙市去審的,畢竟人家打拐辦是從沙市趕過來的。
所以當天晚上王家援軍就趕到了。
羅四兩和盧光耀做完了筆錄之後,出了公安局,只見範徵領着他妹妹迎面朝着他倆走來。
範徵露出感激的笑容,抱拳躬身道:“二位,多謝。”
盧光耀輕扶了他一下,道:“不必客氣。”
範徵緊緊抓着自己妹妹的手,自從妹妹被救出來之後,他就再也不肯鬆開自己妹妹的手了,生怕他一鬆開妹妹又會不見了。
範徵看着兩人,誠懇道:“二位,我師王榮耀知道我要去救我妹妹,便趕緊派了我師兄弟們過來助我,現在他們都已經到了。得知事情經過之後,我大師哥王剛盛讚二位乃俠義之人,他們已擺下酒宴,打算與二位結識一下。”
盧光耀和羅四兩頓時面色一僵。
羅四兩有些心虛。
盧光耀乾笑兩聲,問道:“早就聽聞王老英雄大名了,哈哈,今日王老英雄可曾來到?”
範徵道:“家師此次未來,家師一般極少出滄州地界。”
盧光耀頓時放心了許多,他嘆聲道:“那真是太遺憾了,無緣得見王老英雄的真容啊。”
範徵笑了,人家如此推崇他師父,他這個做徒弟的也臉上有光,他道:“前輩勿憂,不然前輩此次與我們一同回滄州,前輩也是俠義之人,我師父定然能與前輩成爲至交好友。”
盧光耀臉都綠了。
羅四兩在一旁看的差點笑出聲。
盧光耀忙擺手:“此次不行,我們來湘省是有事情要處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登門拜訪。”
見對方都這麼說了,範徵只得作罷,他道:“前輩,我師哥他們設宴了,還請前輩賞光。”
盧光耀怎麼可能會去啊,他當時臉色便是一黑,喝道:“這叫什麼話,我幫你救人,難道就是爲了吃你一頓飯嗎?”
範徵頓時便慌了:“不,前輩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們只是想結識一下您這等俠義之人而已。”
盧光耀大手一擺,豪氣干雲道:“吃宴席就免了,我們還有要事處理,已經耽擱時間了。行俠仗義本來就是我輩江湖人應盡之責,哪能圖人回報。江湖路遠,有緣再會。”
說罷,盧光耀龍行虎步般走了。
羅四兩也立刻跟着溜了。
範徵對着盧光耀的背影忙喊道:“前輩,請留下個名號啊,前輩大恩,小子沒齒難忘啊。”
盧光耀頭也不回,就道:“不必言謝,老夫津門於家於保國。”
……
酒樓裡。
王榮耀座下大弟子王剛在聽了範徵講述之後,他也長嘆一口氣,說道:“這於保國真乃俠義之人啊,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酒桌前的這些王家徒弟們都心生敬佩,目露異彩,大肆誇讚於保國。
範徵更是紅了眼眶,都被感動得不行了。
王剛是大師兄,但他的另外一個身份是王榮耀的兒子,他今年也三十多歲了,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端的是鋒銳異常。
他皺眉琢磨道:“津門於家?於家?倒是不曾聽說,想來應該也是俠義家族吧。”
衆人皆點頭。
範徵環視了衆人一眼,又問王剛:“師哥,我先前聽師父說家裡遭賊了,賊人有被抓住嗎?”
說到賊人,王剛氣的怒拍桌子:“不曉得是哪來的一夥齷齪賊人,竟對我們王家下手。而且這夥老賊手段高超,家裡被偷好幾次了。沒事,等這次回去,我們佈下天羅地網,我還不信他們能翻天了。”
範徵沉沉點頭,他知道是因爲他的事情纔打亂了他師父那邊的佈置,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把感激藏在心裡。
王剛又嘆了一聲,感慨道:“唉,世風日下啊,若是人人都能如同津門於家,如同於保國前輩這般俠義,那該有多好啊。”
衆人皆深以爲然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