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怎麼罰我都行

她這麼一轉身,在盪漾的水波間那胸前的雪白飽滿就影影綽綽地撞進了趙梅兒的眼裡,立時就覺得喉中一陣乾澀,心跳加劇。忙別過臉去,咬了咬脣,囁嚅道:“沒……沒什麼。”

大小姐的問題註定無法回答,她能說是因爲自己喜歡她,然後對她赤|裸的身體沒有抵抗力麼?哎,真是騎虎難下,明明心中知道要堅決和大小姐保持距離,可是真正面時,這樣的大小姐還是強烈地誘惑了她。她羞恥然而卻心中甜蜜。

秦惠平清楚地見到了她面上的彤雲以及侷促無比的摸樣,有一種奸計得逞的暗自的快意,同樣也有種難言的歡喜。可是,她不打算因爲她不回答就放過她。

“若是沒什麼的話,那你還是幫我搓一搓背吧,也有好幾天沒有洗了呢。”秦惠平淡聲道,然後轉過身伸出手去夠着浴桶的邊緣,身體前傾,將身體肩背更多的部分裸裎在趙梅兒眼前。

趙梅兒見大小姐轉過身去,這纔敢轉過頭來面對她的後背。偷偷瞥一眼,見她的背曲線玲瓏,大片的白膩沾着一層細密的水珠,彷彿大小姐的肌膚泛出了瑩潤的光來,更平添了幾分誘惑。

“梅兒,快,一會兒水涼了……”秦惠平催促道。

“哦……好……”趙梅兒勉力低聲答應,紅着臉,硬着頭皮上前,拿了旁邊擺放着的一塊香胰子,在秦惠平的背上緩緩抹了幾下,然後放下香胰子,猶豫了一下才將她手掌輕輕放在她背上。

手下的肌膚帶着些微的暖意,無比絲滑,甫一接觸,便留戀上了這觸感。心砰砰亂跳起來,而這時候趴着的秦惠平也是忍不住身體一顫,身後趙梅兒的手接觸到她背心處,她無可抑制地心一窒,只覺後背趙梅兒的手接觸到的那一快產生了異樣的酥麻之感,漸次擴大,整個身體就抖了一下。身體內熱潮涌動,不免臉上也暈染開了緋色。

秦惠平身體一抖,趙梅兒便似被電到一樣,忙縮回了手,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大小姐的這種反應,讓她也隱有所感。淨室內瀰漫着氤氳水汽的空氣似乎暗藏了一簇簇小小的火焰,呼吸之間,只覺整個周圍全部都開始凝滯,一點一點的發燙……

“梅兒,你……你繼續……”秦惠平鼓足勇氣繼續要求。

趙梅兒卻有些手腳發軟,再也擡不起手。便哀求道:“姑娘,我……我不行……”

在浴桶裡坐着的秦惠平霍然轉身,蕩起一片水花,然後伸出雙手去抓握住趙梅兒的手切切地問:“那你告訴我,今兒個回來你爲什麼那樣,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發生?”這纔是秦惠平叫她進淨房來最想知道的。

“呀……”趙梅兒羞澀地垂眸低呼出聲,大小姐現在整個正面身體面向她,那些隱秘之處儘管在水下,可是也隱約可見,讓她又驚又羞,腦子裡熱成了一團漿糊,失去了些許理智。因此當秦惠平問她話的時候,她再沒法保持冷靜自持,便開口道:“姑娘,那侍春是怎麼回事?”

這是她很想知道的,也是很擔心會因爲知道了自己預想中的答案而深深地失望和傷心。正因爲如此,她沒有在秦惠平第一次問爲什麼的時候回答她。可是現在,在這樣的氛圍中,她不自禁地就脫口而出。

說出這話後,她又有點兒後悔,想捂口,可是雙手又被秦惠平握着,便深深地埋頭下去,咬着脣十分難爲情。

秦惠平聽她提起侍春,心中咯噔一聲,臉色也變白了起來。擡眸直直地盯着趙梅兒,良久艱難問:“你是聽誰說的?都說了些什麼?”

趙梅兒雖然沒有看秦惠平的臉,但明顯能感覺到自從自己說出侍春這個名字後,她的情緒有了些變化,就如她現在問自己的話,很容易聽出一絲不悅和緊張。連她握着自己的手都不自覺地用力了些。

該怎麼回答,是不是該把侍秋說的那些話都告訴大小姐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侍秋會不會再次受到大小姐的責罰呢?

她這裡正在猶豫,秦惠平卻似乎看出來她心中的所想似的,直接問:“是不是侍秋對你說的?”

“啊?”趙梅兒擡起頭來,望着秦惠平微張了口,驚訝於她是怎麼知道的,自己還沒開口說呢。

見到趙梅兒的這副表情,秦惠平哼了一聲,呢喃道:“果然是她說的。”

現在她能理解爲什麼自己傍晚離開明珠院時,趙梅兒都是好好的,而自己晚上回來她就變了個樣子。今晚她去前院赴宴時,是帶了侍冬和侍夏去的,只剩了侍秋在屋子裡。

而以前自己和侍春相好時,自己屋子裡除了侍春外的三個大丫鬟,她們很可能對自己和侍春的事情有耳聞和揣測,畢竟以前和侍春兩人情投意合相處時,有些時候也避不開其她三人的耳目。只是不知道侍秋告訴了趙梅兒多少。

“那你告訴我,侍秋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我想知道。”

見秦惠平已經問到這地步,趙梅兒只能如實告之,“侍秋就說那侍春以前是姑娘最寵愛的大丫鬟,後來卻被攆出了府,還有爬得高跌得重什麼的話……”

說完還加了一句,“姑娘,求你不要再責罰侍秋好麼?上回的事或者是當時她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而已纔有了誤會……”

秦惠平聞言卻打斷她的話道:“你還管她?想來她這麼說了以後,你很傷心吧,所以我回來你纔要避開我……”

趙梅兒垂下眼皮,嘟起了嘴,老實回話,“我……我是傷心,因爲姑娘和那侍春相好,後來又始亂終棄,我害怕……”

“你害怕我以後也會像對侍春那樣對你?害怕我是個浮浪的人,欺騙你,得到了你的心和身,最後又拋棄你對不對?”秦惠平接着她這話,連珠炮一般問。

趙梅兒頓了頓點頭,她真是這麼想的,而且她很想知道大小姐以前和那個被攆出府去的叫侍春的丫鬟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便忐忑問:“那姑娘,你可以告訴我,你和那侍春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關於侍春的事,在秦惠平這裡始終是個舊傷口。所愛非人,傷了自己也傷了對方,有時候她想起來難免會心酸,憤怒,懊悔。總之這是件她寧願忘卻,不願提起的事。但現在趙梅兒問她,她又覺得應該坦誠回答她。儘管她害怕自己告訴趙梅兒後,她會認爲自己不潔淨,畢竟和一個女子有過肌膚之親在外人看來會有不貞的嫌疑,從而嫌棄自己。她是多麼想得到她的愛,得到她的情,甚至完全得到她。每一個陷於愛情中的人,都希望自己在所愛的人眼中是完美無缺的,不想因爲自身的瑕疵而失去那人對自己的愛,甚至缺損一點兒也不願意。就算已經是百分之百的完美,都還想更上一層。

秦惠平此刻也是這樣的心態,她很矛盾,不知道是不是該完全告訴她。畢竟從她嘴裡,她知道侍秋並不知道其中的詳細的內情,要是這時候自己隨便拿一件事情敷衍過去的話,就能翻過這一篇去,而趙梅兒依然會喜歡她,不嫌棄她。

可是現在不告訴她的話,等以後她要是知道了自己騙她,那肯定很傷心吧。不過經過了侍春的事情,她便開始學會自我保護起來,思忖一番,決定還是把自己和侍春的事情對趙梅兒說出,只不過隱去了侍春爬牀引誘自己,以及後面兩人之間肌膚相親的內情。

“就是這樣,那時候我對她很好,後來她竟然偷了我的兩件紅寶首飾趁着過年回家去賣了。被發現後,就被打了板子攆了出去……”

“原來是這樣。”趙梅兒聽完鬆了口氣道。如果這就是侍秋說得侍春被大小姐攆出去的原因,她完全能接受。而且心裡也沒有了酸澀和心痛。畢竟大小姐對待自己和那個丫鬟不一樣。兩人的“好”是不一樣的。

秦惠平也見到了趙梅兒放鬆的表情,就勾脣一笑問她,“好了,現在滿意了吧。你這醋罈子。聽到那些閒言碎語就那樣懷疑我。我今兒個飯也不吃巴巴地跑回來就是想跟你一起好好地吃個飯,結果你卻不搭理我,給我冷臉子瞧,害得我這飯吃得沒滋沒味。你說,該怎麼罰你?”

趙梅兒赧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好。要是像大小姐這麼說的話,的確是自己小心眼兒,冤枉了她。又想起下午時,她對自己說得那些掏心肝的情話,便越發愧悔起來。

“我……我對不起姑娘,姑娘你想怎麼罰我都行……”

“哦,怎麼罰都行,這可是你說的。”秦惠平幽幽道,眸色暗沉下來,微微仰起頭,她的視線落在趙梅兒花瓣般嬌嫰粉潤的脣上……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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