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回家的那份急切之情又涌了上來,就連腳下快了幾分,自己也沒有發現。
不過,這片山林杜笑竹十分熟悉,跟在他身後到也輕鬆。
李長庚走了一段纔想起來,“不對啊?你怎麼對我們村那麼熟,你也是楊家村人?我怎麼沒見過你?”
面對李長庚一連拋出的好幾個問題,杜笑竹真想撫額,這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多話,就不能像他家相公那般安靜一會嗎?
再說了,這不是明擺的事嗎?還用得着問?
“嗯,我家姓楊,走吧,回去你就知道了。”
說着越過李長庚往前走,她沒有選擇從村口下山的那條路,而是從水潭那個方向繞了過去,從離楊家不遠的地方下的山。
李長庚見杜笑竹不想多說,便沒有再追問,只想着既然姓楊想必是村裡子哪戶人家的閨女,也許是自己離家的時候她還小,現在長開了,反而不認識了。
只是左思右想,也想不起來,誰家能養出這般身手的閨女來。
瞧着她對那小院子那般熟悉,莫不是他離開這些年,楊二郎竟收了個女弟子不成?
要說他知道那小院,還真多虧了楊修寧那小子,楊修寧比他還小几歲,剛到楊家來的時候瘦小瘦小的,可他卻忘不了第一次跟着他們一起上山打獵時,那小子的狠勁。
可就那麼一次,以後他便再也不與他們一起了,總是獨來獨往,有一次還是自己無意中在山上碰到他,原本天快黑了,他卻還不下山,自己本來想叫他一起走的,可是轉了個圈便不見那小子人了。
當時也是想着天黑山上危險,便打算找找他,於是便爬上了一棵大樹,可誰也沒想到這山中還有茅屋,而他便看到楊修寧就在那屋中。
當時,他還很興奮的跑了過去,誰曾想,那小子看到他時竟是一臉的嫌棄,問他怎麼進來的?
除了那嫌棄的小眼神,時間太久,久到有些事他已經記不清了,只依稀記得,那茅屋應當是他打獵時發現的,而後若是不回去便宿在那裡。
而楊家當時的情況他也瞭解一些,與老宅那邊干係不好,總是三天兩頭的鬧一場,楊嬸子一個人顧着自己的三個孩子都顧不好,哪有心思去管他。
只記得當日,楊修寧是與他一起下了山,以後他便沒有再去過那個小茅屋了。
細算起來也有很多年了,可看這姑娘的年紀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若說她是這茅屋的原主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這片山林雖離村莊不遠,時有獵人出沒,到不至於時時有猛獸出沒,但這山林可以連着好幾百裡的山脈呢,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誰也不敢說,一個小姑娘如何在山中生存?
更何況以楊二郎那性子,若是這山中茅屋本有主人,他根本不可能留在那裡歇腳。
如是想着李長庚不禁回頭打量杜笑竹,這姑娘莫不是楊家的哪個堂妹?楊修寧那小子才特意照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