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似乎察覺到有人看他,立馬收回目光,看向楊寡婦問道,“楊李氏,你們家這回又是怎麼回事?”
明知故問,那語氣裡的不耐煩,更像是在說,你們家怎麼總是那麼多事?
杜笑竹臉色一冷,欺負人也沒這麼欺負的,楊家何曾找事,所有的事還不都是你們找出來的嗎?
杜笑竹欲張口欲言,卻見楊修寧暗中給她打眼色,讓她稍安勿躁。
杜笑竹收到信號,便繼續靠在楊小妹身上打哈欠。
看戲不是她本意,只是現在這麼多人圍在這裡,便是不看戲也是睡不着的。
那麼她也只好勉強打起精神來了,在線等了。
楊寡婦聽到王彪的話,也沒太生氣,只是淡淡的道,“這話村長不該問我,應該問這偷東西的人才是。”
楊寡婦雖沒有言辭激烈,但這話中的意思早就不明而喻了。
王彪被她這一噎,愣是生生變了臉色,火光下是紅是白看不清楚,但那表情卻是唯有‘猙獰’二字纔可形容。
其他的話再說也沒有太大的意義,現在搞清楚這事纔是最要緊的。
王彪指着地上的人道,“她是什麼人?偷了你傢什麼東西?”
這話不用楊寡婦說,就站在她身邊的楊修武,擡腳輕輕踢了一下,那人腰部以下的地方。
便聽一陣撲騰聲,伴着咯咯聲從那人身上傳來。
這般哪還有不了知道的,原本根着自家男人過來看熱鬧的幾個婦女,竟不敢不顧的,上前就扒了那人的外褲,憋在褲襠裡的老母雞看到光亮,連忙往外撲騰,原本綁着嘴的東西,早就不知掉到哪裡去了。
燈光下,那被綁着腳的老母雞,彎起腳使勁一蹲,撲騰着翅膀就撲了出來。
兩隻老母雞脫了險便往雞舍方向撲騰,那原本動手的兩個婦人,面前便見兩條白花花的腿上,到處都是抓痕。
其中一人竟大有感嘆的道,“這雞扒手也不是沒見過,只是一般能在褲襠裡塞一隻雞算了不得了,沒想到這還是能人啊,一次竟能裝倆。”
她這話一落,惹得滿院子的人,鬨笑起來。
原本因着這抓傷疼得抓心撈肺,還有些哼哼唧唧的人立刻咬緊了牙,不再出聲。
這都人髒並獲了,哪還有再問話的必要,便有人提出,將人綁在屋外的樹上,綁上一夜,明天讓他家人拿錢來贖人,不然就送官。
這偷的雖然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但這真的要把人送官,丟了臉面不說,這衙門裡的門門道道也是夠她喝上一壺的。
這提意一出,楊寡婦自是沒有什麼意見,原本這小偷小摸的,一般也多這麼處理的。
何況自己家的東西並沒有被偷走,也沒什麼損失,讓她家拿錢來贖,只不是讓他們受點教訓。
若真的就這麼隨隨便便放走了,還當他們家好說話,那誰敢保證這人以後不再來。
只要人綁在外面到是挺好的,到時把繩子綁鬆一點,人自己溜了,自然就沒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