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花廳的還算是和諧,書房裡的情景都快可以用箭弩拔張來形容了。
靖寧候世子緊跟着父親的腳步進了書房。
看到已經端坐在書案後的候爺拱手行禮。
“父親!”
靖寧候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燥。
然靖寧候世子卻仍是有些急不可奈的開口道。
“關於杜相之事……”
今日朝堂之上他開口替杜奉天求情,還與右相懟上之事,下朝後便立馬傳遍了。
這在很多人眼裡都不可思議,靖寧候離京十載,不過三月前才被召回京都,而在此之前左相杜奉天早已奉旨南下賑災,可以說兩人並未有交集。
至於,書信什麼的就更不可能了。
左相身爲宰輔,而靖寧候更是手握重兵,若是兩人來往過密只怕早已被人盯上。
更何況,當年靖寧候棄文從武,據傳文便於杜奉天有關,二人本都是京都的天之嬌子,文采斐然。
只是,杜奉天明顯略勝一籌,處處壓制着靖寧候蕭凡,二人同科殿試,杜奉天一舉奪魁,而他只得了個探花。
據傳蕭凡並不是甘處處被杜奉天壓一頭,才棄文從武成了武將。
今日朝堂之上,別說衆臣就是皇帝也吃了一驚。
雖然讓龍一去安排,但這蕭凡可不是他安排的。
靖寧候端坐於書案後,看着這個面容與自己有三成相似的年輕人,眼角微微上挑打斷了他的話。
“怎麼?你有意見?”
他和寧王走的近,蕭凡不是不知情,他不反對年輕人多交些朋友,而寧王此人也卻有幾分才幹。
只是,這並不能代表蕭家的立場。
見到靖寧候一幅不甚在意的樣子,靖寧候世子也是急了,帶着幾分質問的語氣道。
“杜奉天貪墨賑災糧款,致江南災情不顧,百姓置身水火,民不聊生,父親爲何還要幫這樣的人求情?”
瞧着這言辭錚錚,不知情的人還當是杜相貪墨一案已經審結,杜奉天已被判了罪了。
雖然,朝中這樣說的人不在少數,但看到自己的兒子也這樣人云亦云,蕭凡還是下意識的緊擰着眉頭。
“杜相貪污之事你是從何知曉的?江南百姓爲何你是從哪知曉的?你見過?”
從傳出杜奉天貪墨一事之始,至今也有三月餘,京城雖與江南有千里之地,但杜奉天已被押入京城,南方何曾出現過動亂,流民、連災後最常見的瘟疫也不曾有過。
若江南真的已經民不聊生,爲何京中卻無半點關於這方面的消息。
難道真是杜奉天隻手遮天,消息傳不入京?
別忘了江南可還有靖王坐鎮呢。
連這點都想不到,蕭凡不禁懷疑是他腦袋難道長了就是爲了好看的?
只是到底擔着候府世子一句,蕭凡總免不了提點他兩句,免得行差踏錯拖累了候府。
“自貪污一案事出,你看到有流民涌入京城?”
“不曾!”
靖寧候世子幾乎不用猶豫便答了出來,京都之地一片繁榮,別說流民就連乞丐都很少見。
只是就憑如此,他還是覺得不能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