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他對杜笑竹也是十分滿意的。
而靖寧候對杜相的評價,也可見他二人的關係,並非像外界傳言的那般。
至於那個她,楊修寧稍一回味便知所指何人。
只可惜紅顏薄命。
眼看着時間不早,楊修寧起身衝靖寧候一抱拳,便打算離開。
靖寧候擡擡手似乎有話要說,但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可當楊修寧觸及房門的手停頓下來,靖寧候又眼巴巴的瞧着他的背影,感覺一整顆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果然楊修寧轉身往回走,走到剛剛落坐的地方,彎腰抱起那盤綠植,對着靖寧候擡了擡道,“這盤栽甚得我心,楊某便多謝候爺割愛了。”
說完也不待靖寧候說什麼,便隨手推開半掩的窗戶,縱身一躍便不見了蹤影。
靖寧候看着身影消失的方向愣了許久,終是幽幽嘆了口氣,重新將窗戶關好。
只是心中難免有些失落,既然來了,爲何不能多留片刻,或是去見見她。
楊修寧回到杜府便直奔靈犀閣而去,只可惜尋遍了靈犀閣也不見杜笑竹的身影。
到是綠蘿發現了他,便進了暖閣回話。
“楊爺,夫人留了主子在芙清院用膳。”
楊修寧聞言也沒說什麼,畢竟杜相纔回來,一家團聚一起吃個飯到也正常。
便將手中的綠植交給綠蘿道,“便放在暖閣就是,小心照料着。”
綠蘿小心的接過安置好,才問道,“楊爺是在暖閣用膳嗎?”
楊修寧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了,我回前院去。”
這杜相纔回來,就發現自己留在靈犀閣裡,難免會心生嫌隙,自己到不是怕他不高興,只是不想小媳婦在當中爲難。
臨走之前,楊修寧又交待了綠蘿一句,“你主子回來,給前院捎個信。”
說是給前院,可不就是給楊爺自己嘛,綠蘿心知肚明,但卻沒膽子當面調侃楊修寧,只得恭恭敬敬的福身應下。
話說,左相杜奉天被削職爲民,罷官歸家,原本該一派蕭索的杜府,卻歡欣鼓舞,實在讓一羣不明究理的吃瓜羣衆反應不過來。
只不過,如今已不是左相府了,在聖旨下達的那刻起,杜夫人便讓人將門口的牌匾給取了下來,換上了杜府的牌匾。
這是杜奉天當看還沒官拜左相時用的,自皇帝御筆親書的左相府被送來後,這塊匾便被收進了杜府的庫房,如今到正好用上了。
杜奉天下了馬車看到頭頂上偌大的‘杜府’二字,會心一笑,便被早早候在門口的杜夫人並着兩個閨女迎了進去。
杜若竹看着衣着整潔,精神飽滿的杜奉天,不禁滿腹疑惑,待入了杜府,杜若竹便拉着杜笑竹緩行了兩步,直到離杜奉天與杜夫人約十步遠左右。
才小小聲的附在杜笑竹耳邊道,“姐姐,爹爹不臭啊?也不像乞丐!”
而原本走在她們前方,見她二人放緩了腳步,便也有意等她們一道的杜如楓,聽了這話,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