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想到,說到底我亦是長輩,便是說你些什麼又能怎樣?
“你那什麼態度,我這做長輩說你兩句還不能說了?”那人說着衝杜笑竹翻了個白眼,“一點規矩都不懂,沒得是個欠教訓的。”
杜笑竹聽她這麼說到也是不惱,卻道,“舅母說的在理啊,這做人兒媳婦的就要有規矩,婆婆大人都起身了,做兒媳的確是不該貪睡偷懶。”
說到這杜笑竹頓了頓,看着那便宜舅母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嘲諷。
“只是楊家好像不只我一個兒媳婦吧,就不知大嫂起身了沒有?我想舅母還是先教教自己的女兒,怎麼謹守做兒媳的本份,再來教訓別人吧!”
有些人永遠不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也不好好想想自己除了是她那便宜婆婆的孃家嫂子,還是她那大兒媳的親孃。
想教訓別人也先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了,難道她說了半天,都沒發現她自己的親閨女還沒起身嗎?
說完杜笑竹端着水盆去一邊洗漱去了。
“你……”
只留下那便宜舅母氣得全身發抖,手指着杜笑竹的背影亦無可奈何。
這種人你給她幾分顏色她就能開起染坊,給她留情面就是給自己留麻煩。
何況什麼舅母不舅母的,她到現在連自己的便宜相公究竟是誰都沒搞清楚,哪有心思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原本以爲自己這麼不給她孃家人面子,這便宜婆婆少不得得說上兩句,可是等杜笑竹洗漱完畢,楊寡婦也就剛開始看她兩眼始終沒有開口。
等杜笑竹洗漱完,潑了盆裡的水剛準備回房,便見楊修寧挑了兩桶水進門。
杜笑竹不禁多看了兩眼,亦沒打招呼便轉身回了房。
沒過多久,便見楊修寧亦進了屋,只見他走近正在梳頭的杜笑竹,站在她身後帶着幾分討好的語氣道。
“你別生氣了,他……”說到這楊修寧卻頓住了。
杜笑竹梳好頭髮,不知他想說什麼,便直接轉身看向他。
一轉臉便見他緊咬着下脣,一幅十分爲難的樣子。
最終一咬牙一閉眼,好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道,“其實一直以來在楊家的都是他,這次臨時有事出門了,讓我過來照應一下,我昨晚就是想逗逗你,沒有別的意思,真的!”
見杜笑竹仍是一幅不相信的樣子,那人急的只差沒發毒誓了。
說來也不怪杜笑竹,若是換成一般女子,誰也不會相信,只是若真是一般女子,只怕也不會發現兩人不同。
杜笑竹計較的到不是這些,其實昨晚她就想通了,誰還沒有自己的秘密呢,就像自己一樣,她也不是當初被楊修寧買回來的那個傻妞了。
只是她的情況比較詭異,僅僅是換了個芯,身體還是同一幅而已。
她在意的是,“若是昨晚我沒認出來,你是不是就要睡在我的牀上?”
楊修寧心中一緊,臉皮也不禁抽了抽,“我哪敢啊?我只是開個玩笑,又不是真的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