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現在也十分後悔，早知道當初弄不死她，還不如好好的在家養着。
好歹現在還能用上，總比現在不清不白的要好上許多。
只怕人家寧願要個清清白白的傻子，也不願要個不清不白的正常人，反正靖王府也不差那一口糧食。
想到這事杜老夫人心裡都在漚血，想了想雙補充了兩句。
“便是不能做靖王正妃，側妃也是行的，再不濟年前一頂小轎擡進去就是了！”
杜老夫人的一再讓步，卻把杜家另外幾個人氣的夠嗆，若不是杜如楓眼急手快在杜老夫人開口之被就點了杜若竹的啞穴，只怕現在她身上都得背上懺逆辱罵長輩的罵名了。
杜奉天也是氣過頭了，從沒見過這麼作賤自家晚輩的人，而這人偏偏還是自己親孃，打不得罵不得。
杜奉天咬着牙起身便往走，他怕再呆下去，明天他就會因爲手刃親孃下天牢了。
杜奉天一走，杜夫人自然不會留下，扯着眼珠子都快瞪到地上的杜若竹一起走了。
杜如楓原也打算緊跟其後，不想卻又被杜老夫人叫住。
“如楓，你爹那是什麼態度？”
竟然連個招呼也不打就這麼走了。杜老夫人心中氣惱，可一時也弄不清兒子到底什麼意思，只能將慢一步的杜如楓喚住。
杜如楓覺得他現在得把正常人的思維從腦袋裡抽空，不然他不敢保證在沒查清楚生父當年的死因前，會不會親手掐死這老太婆。
背對着杜老夫人，杜如楓一個勁的在心裡暗示自己要冷靜，也不知做了幾個深呼吸，杜如楓才裝作一幅愰然大悟的樣子轉身。
“祖母，我想父親應該是急着回去寫摺子，畢竟左相是百官之首，若是陛下有心讓父親致仕，應當早作安排，父親一定是擔心，陛下心中已經有了左相的人選，到時便是靖王想求情也晚了不是。父親原本爲此事憂心的茶飯不思，現在得祖母提點若是錯過了時機不是可惜。”
杜如楓笑容完美，親切又真誠，讓人毫不猶豫的便信了他的話。
只是在心裡，他卻暗暗的將自己從頭到腳鄙視了一遍，這種賣女求榮的事，只怕父親連想都不會想，而自己竟然也能說得出口。
真想轉身在這老太婆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抽自己兩巴掌。
然，許久之後杜如楓很慶幸自己不曾這麼做過。
靖蕪院的耳目可比杜府任何一處都多，若自己稍有不妥，必會被發現無疑。
杜老夫人聽他這麼說，心中怒火漸熄，臉上慢慢也有了些許笑容。
伸手朝仍立在門口的杜如楓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身邊軟榻的位置。
杜如楓內心有些作嘔，但還是強忍着上前。
“祖母是有什麼話要和如楓說嗎？”
杜如楓並沒有依她所示在她身邊坐下，而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她面前五步開外的地步，躬身行禮。
對於杜如楓的態度，杜老夫人也沒深究，只當他是規矩學的好。
同時，又在心裡拿杜如楓和杜笑竹默默的比較了一番，自然又是將杜笑竹從頭到腳給嫌棄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