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麼問,也不是爲了推託,不過是問問看杜奉天這到底打算怎麼個病法而已。
在坐的都是人精,便連杜若竹都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杜夫人看了杜奉天一眼,似乎是要聽他的意思。
杜奉天想了想才摸了摸下巴道,“還是勞夫人費些心吧。”
這樣一來,估摸着該知道他病倒的人都知道了,太醫院這時後派人來纔是恰到好處。
事情就在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中定了下來,而這事除了杜老夫人一家人心裡都有數。
而杜笑竹也是有意識的讓杜若竹參於其中,這丫頭聰明歸聰明但到底是嬌養着長大的,心性純良不錯,但性子太直在深宅大院裡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不要一肚子陰謀算計,但至少該知道的得讓她知曉,不過她以後大富大貴,至少再過幾年出嫁之後不至於被人處處算計。
按她的話說,就是寵歸寵,但是該學的還是要學的。
事情說完,杜笑竹也實在睏倦的厲害,叫了綠蘿回靈犀閣,走的時候也交待了午膳便不過來了。
杜夫人到也沒什麼意見,只讓她晚上過來用膳,順便攔了要一併跟過去的杜若竹。
杜笑竹笑着應了,這才一步一哈欠的任由綠蘿扶着走了。
杜奉天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覺的揉了揉眉心,想那嫡妻年少時也是調皮可愛,可那規矩卻也是一等一的,怎麼輪到這丫頭就這麼個樣子。
杜夫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禁寬慰道,“笑笑是個有福的,才能活得這般恣意隨性,她這般卻比那些世家宗婦整日端着舒坦多了。”
對於杜夫人說的這一點,杜奉天到是深以爲然,可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嫡妻,當然自己也說過要一輩子寵她愛她,可到最後還是沒護住她。
眼看着杜奉天就要陷入自責之中,杜如楓卻突然開口道,“父親,笑笑年後入川的事您怎麼看?川西之地一向不太平,就連朝庭對其也很無力,而這一路何止千里之遙,她一姑娘家怎麼受的了這長途跋涉。”
而杜如楓沒說的是,那位都陷在那裡了,笑笑他們過去,只怕也十分兇險,他是打心裡不希望自家妹妹陷入未知的危險之中。
杜奉天看着長子,知他們兄妹感情好,而這孩子也自小就護着不知人事的笑笑,心中自是十分欣慰的。
聽他這麼說,幽幽的嘆了口氣道,“爲父何償不想攔着,可那丫頭決定的事又豈是旁人能阻目的了的。”
說到這杜奉天心中微微泛起起一些苦澀,頓了頓才接着道,“川西之行,其實也沒你想的那般兇險,據爲父所知,那老爺子與川西某大家族有一段頗深的淵源,若真是出事那人當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老爺子都出事,笑笑他們只怕也不可能等到年後再起行。爲父雖不知老爺子入川所謂何事,事情恐有不順是肯定的,但卻沒有生命危險,你大可安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