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沒看到楊小妹頓在那裡似的,王萌再接再勵的道。
“昨個兒表哥說請我喝茶,我們都進了茶樓了,可是那裡面的茶水點心,太燒錢了,隨隨便便吃盞茶,要一份幾點,也要近百文。表哥掙錢不容易,我哪能讓他花這錢,路邊的點心鋪子,二十文錢一點的點心就挺好的了,可茶樓裡一碟就幾十文,就幾塊都不夠塞牙縫的,太不划算了。”
她是不知道這茶樓的點心究竟是什麼樣的價格,但是卻並不影響她說嘴,反正楊小妹肯定不知道,那想怎麼說,不就是她的事了嗎?
說着停了停,見楊小妹不吭聲,知道她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才又接着道,“昨兒個我可瞧見你二哥點了兩碟呢,瞧他這麼捨得給你二嫂花錢,我還能不知他們感情好啊。”
話說的的,轉回頭來好像她說了這麼只是爲了左證,這兩人感情好,並不是要挑撥什麼似的。
只是,楊小妹的臉色已經不是一般難看了,想着似乎這段時間二哥都沒上山,也沒給家裡交錢,看來掙的錢都花在二嫂身上了,這怎麼能行。
這事回去,她可得問清楚,若是直像王萌說的,她肯定要告訴孃親的。
娘可是說過,二哥掙的錢她都收着,以後給她做嫁妝和三哥娶親的聘禮,若是二哥掙的錢都這麼敗了,不給家裡交錢了,她以後嫁妝還有什麼看頭。
王萌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心情很好的幫楊小妹把最後一件衣服洗了,便心情很好的,端着自己洗好的衣裳和楊小妹打了個招呼家去了。
楊小妹提着衣服,滿腹心事的往回走,堂屋裡何歡兒和她打招呼,她也是愣愣的看了一眼便往院裡走。
自從她到楊家做活後可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何歡兒不明所以的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李嬸,這幾乎已經形成一種習慣了。
這楊家做活的人,若有什麼事,第一個便先問李嬸,也知道李嬸和杜笑竹走的近,對她的話也是聽的很。
李嬸也不知爲何,怎麼洗個衣服回來臉色就變的那麼難看,只猜想是在河邊可能遇着什麼事了,只是楊小妹一向變臉如翻書,好得也快,李嬸也沒放在心上,只衝着何歡兒道,“沒事的,一會就好了。”
何歡兒也以爲是,便不再想什麼,只低頭做活。
楊小妹在後院晾衣服,杜笑竹便收起了桌上的紙筆,找了抹布將桌子仔仔細細清理了一遍,準備一會教她裁剪。
楊小妹甫一進門,杜笑竹便發現她臉色不好,但卻是什麼也沒問。
只把昨天準備好的紙拿給她,讓她先看看,若是有看不懂的現在可以問,而自己卻去後面的箱子裡搬出一匹絹紗出來。
而楊小妹手中緊緊捏着那張紙卻敢看也沒看,只盯着杜笑竹的背影發呆。
二嫂,對她如何,她也知道一些,不管怎麼說也總比待三哥親厚一些。
這識字、手藝只要自己學,二嫂也沒有不教的,她知道二嫂有本事,能掙錢,既然二嫂手中有錢,幹嘛還要二哥給她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