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實,杜笑竹並不關心這個,反正她也沒打算要去銀號提錢,她只是單純的開心,楊修寧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而已,所以她根本沒打算知道。
然楊修寧想的卻是,既然東西都給了她就希望她能用,畢竟,自己是她相公,養自己個媳婦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在他心裡對於能養得起自個媳婦,讓媳婦花自個掙的錢,也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於是,也不等杜笑竹回答,便執起她的手,翻過那枚玉配,將剛剛杜笑竹努力想看清的那一面朝上,解釋道,“這個其實是寶來銀號的師傅用微雕的手法雕上去的,肉眼看不到是什麼,必須用他們銀號特製的能放大的東西驗證,你要提銀子,就必須先說出這上面的內容才行。”
說着,楊修寧便附在杜笑竹耳邊,輕聲將這玉墜的內容說給她聽。
杜笑竹說的一愣一愣的,這東西還挺高級的,怎麼感覺有點像是現代銀行卡密碼似的。
楊修寧說過又問,“記得了嗎?”
見杜笑竹笑着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次日,一早。
尚記來收貨的小夥計還帶來另一個消息,便是尚家老闆娘從縣城回來了。
杜笑竹本來也決定今個要去鎮上的,既然尚老闆娘回來了,不若順到去她那裡走一糟。
上次尚老闆娘選的幾個布偶,她已畫好的設計圖,正好可以帶過去,這做布偶的事,她就不想費神了,全權交給尚老闆娘處理就好,只是她這次過去,想和她說說,能不能分一些邊邊角角的活,給楊小妹來做。
何況,上次的事,在驛站那麼一會,她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和尚老闆娘詳說。
於是,在小夥計回鎮上的時候車上又多了兩個人。
到了鎮口,楊修寧便先下了車,只囑咐杜笑竹忙完就過來吃早飯,轉眼便消失的不見蹤影。
那小夥計架着車一邊和杜笑竹答話,聽了楊修寧的話,更是笑着打趣道,“瞧着楊相公冷得緊,對杜娘子卻是好的沒話說。”
若換成其他女子聽了這話沒得要含羞帶怯的客套一兩句,但換成杜笑竹卻是,“那可不?我可是他娘子,他不對我好,難道還想對別的女子好不成?”
那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到是讓小夥計一時反應不過來,不過仔細回味,卻也是這麼個道理。
兩人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正巧這時馬車已輕停在尚記門口,尚老闆娘也正在門口張望着,聽到笑聲便知是杜笑竹來了。
毫不客氣的三兩步上前,便撩了馬車上掛着的簾子,“啥高興的事,讓你們倆笑的這麼開心,也說出來讓我聽聽。”
“老闆娘……”小夥計張口欲言,可才吐出三個字,就被尚老闆娘揮手打斷,“去去去,把馬車趕後院去,老孃不聽你講,老孃要聽杜妹妹講……”
小夥計灰溜溜的摸摸鼻子,便去要拿掛在車架上的馬凳讓杜笑竹下車。
可他還沒摸着馬凳呢,杜笑竹便已經就着尚老闆娘的手一躍而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