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寧放開杜笑竹,然手中感覺卻烙在他的心上,那盈盈不及一握的纖腰,還有杜笑竹撞到他懷中時,縈繞在他鼻尖的淡淡清香。
不似薰香或脂粉的味道,卻像是與生具來的體香,似有若無,乾淨而清爽。
杜笑竹不知道楊修寧還傻愣在那裡做什麼,小心的扯扯他的衣袖。
楊修寧這才反應過來,一家人都已經坐下,唯有他一人還站着。
吃完飯,一家人都去休息,刷鍋洗碗,餵雞、餵豬的活都落在了杜笑竹一個人的頭上。
她到也沒什麼怨言,反正吃了人家的飯,給人家幹活這也是應該的嘛。
等她都收拾好回房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應該在房中休息的人,又不見了蹤影。
只有換下來的那套早上穿過的衣服,能證明他回過房。
他這麼神出鬼沒,也不知楊家人是沒有發現,還是根本就不關心。
手腳麻利的收拾好早上沒做完的活計,眼看着這天色還早,楊家一家人午休都還沒起。
滿滿的兩個大包袱的東西比昨天整整多了一倍,杜笑竹怕都做成成品,這壓在包袱裡到了鎮上都變了樣,乾脆的全部都做成了半成品,只留下收尾成型的幾針,等到了鎮上再收。
到時向向老闆娘借個地方,這兩百來個也不過一個時辰左右就能完活。
杜笑竹收拾好,打算讓楊修寧陪她走一趟,只是尋了一圈也沒見着人影,只得歇了心思,認命的扛着包袱出了門。
原本估摸着杜笑竹酉時會過來,向記也打烊歇晌了,老闆娘正帶着小侄女歇在後院,杜笑竹看着這緊閉的大門,剛想着要不要敲門。
便聽到身後似有人喚她。
“姑娘、姑娘!”
杜笑竹回眸四下環顧,只見臨近街尾的大樹下,支着個算命攤子,一人一桌一扇一布番,上書“消災解厄,測字相面”。
杜笑竹看着這八個大字,心中暗道,‘這先生業務範圍夠廣的啊!’
抱着反正向記布莊門也還沒開,自己剛好也打算找個地方歇歇腳,到不如去與他嘮嘮的想法,提着東西轉身面向算命攤子。
杜笑竹自認上輩子也見識過不少這類人,無非就是忽悠,她到好奇這古代的相師要怎麼忽悠她這個現代人。
“先生是在叫我?”杜笑揚起一抹無害的笑容,佯作不知的問道。
“正是!”那算命的見杜笑竹應了,作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杜笑竹將兩個包袱一甩挎在肩頭,朝着算命攤子走去。
“先生喚我何事?”將包袱往桌上一放,老大不客氣的,在算命攤子前的一張凳子上坐下。
那算命先生瞧着杜笑竹,眼神清明,眸光靈動,雖然笑的陽光燦爛,但脣角的那一抹促狹卻讓他心生警惕。
算命先生忍着要扶額的衝動,心裡不禁嘆道,這姑娘瞧着精明的緊,保不準這次是遇着硬茬了。
但回頭一想,他走南闖北這些年,就憑着這張嘴吃盡四方,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不過一個鄉下姑娘能有什麼見識。
好一翻心裡建設,那先生才半眯着眼,將杜笑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才道,“我瞧姑娘……,近日恐有血光之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