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寡婦看到這樣的楊修武也是眼含淚光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後才嘆了一聲,道,“都長大了,都是好孩子。”
楊小妹悄悄探頭掃了一眼孃親和三哥二人,想着他們應當沒有發現什麼,這才安心低頭吃餅,雖是沉默不語,心裡卻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然,楊修武卻一邊吃早飯,一邊默默沉思,娘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願意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從孃的表現來看應該是沒丟什麼東西的。
心想着,這樣也好,反正東西沒丟,小妹也算是受過教訓了,想來通過這次應該也能明白,以後不會再打什麼歪主意了吧。
吃過早飯,楊修武便去做自己的事去了,昨天下午沒有磨紅薯,今天是做不了粉絲的了。
便想着不如先把紅薯磨出來澱着,下午若得空再給二嫂送點粉絲去,順便看看琴月那丫頭,也不知道早上醒了沒有。
楊寡婦聽他這麼說,自然也是同意,畢竟,她也不太放心家寶,讓三郎去鎮上看看也好。
於是,洗了衣服回來便幫着楊修武磨紅薯,然後匆匆吃了午飯,便打發楊修武去鎮上。
這時日頭正烈,楊修武沒挑太多,只帶了五十斤左右的粉絲,一個水葫蘆掛在腰間便往鎮上去了。
而琴月也如楊修武所說直到第二日清晨才醒。
小丫頭以爲自己已經死了,當看到守在牀邊的杜笑竹時不禁一驚。
當即便要開口說話,卻覺得喉嚨火辣辣的十分難受,不禁難受得緊蹙着眉頭。
杜笑竹看着她這個樣子,既心疼又難受,沒好氣的從桌上取過一碗還沒溫熱的藥端到牀,扶着她起身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輕意尋死了?”
說着便把碗放到她脣邊示意她喝完。話雖重,但杜笑竹每個動作都無比的輕柔好似生怕再傷着她似的。
琴月眼含着淚光,滿臉的愧疚之色,藥未入口大顆大顆的淚珠便已落入碗中。
“唉……”
杜笑竹深嘆了口氣,不解開這丫頭心裡的結,只怕這藥喝了也是沒用的。
知道她是擔心家寶,便撿她最想知道的事說了,“家寶沒事,你先喝藥吧!”
琴月聽到這話,不禁快速擡頭,眼神晶亮的看着杜笑竹。
似乎不信,以爲杜笑竹是在安慰她,但還不等杜笑竹說明。
原本在門口玩的家寶,聽到杜笑竹叫他名字,不禁小跑着進了屋子,笑着偎進杜笑竹懷中擡着小臉看着她道,“嬸嬸叫我!”
杜笑竹瞧着他這個樣子,哪會說其實自己沒叫他,反而揉揉他的小腦袋道,“對,家寶不是問琴月姐姐什麼時候醒嗎?姐姐醒了我就家寶進來看看啊。”
家寶這才把目光移到琴月身上。看着靠坐在牀頭臉色蒼白的杜琴月,甜甜的喚了一聲。
“琴月姐姐!”
可當看到琴月一臉淚痕的時候,不禁一臉疑惑的,轉臉看向杜笑問道,“嬸嬸,琴月姐姐怎麼哭了?”
杜笑竹看了一眼小傢伙,又看了眼琴月,眼珠一轉,臉上多了一些逗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