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左志叫人幫趙老六和趙老七療傷,見一旁夢怡也安靜下來,而大殿內的漠心暴源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便坐在蘇恆身邊與他閒聊,道:“剛剛令弟鎮壓沙暴的手段當真令人佩服,不知這是什麼功法?”
“呃……我與二弟所修不同,對於他的手段也不是很清楚。”
“哦,那麼不知道令弟師承何人?能修成如此神術想必他的師父也是一位絕世高人!”
“呵呵,不瞞洞主,我與二弟分別多年,也是在來寰武神殿的路上重逢的,對於他的事情真的所知不多……”
涼左志微微點頭,見在蘇恆是一問三不知,也只好緘口不言,注意力再次轉向寰武神殿之內。
就這樣衆人在殿外直着脖子一直等到第三天,幾乎是在與三天前沙暴突起的同一個時間,這片神奇的沙塵又悄然收縮回到那片圓形地域之中,竟沒遺留在別處一粒。
五大勢力的人再次聚集起來,涼左志問蘇恆和趙家兄弟道:“怎麼樣,四位是否再同行?”
蘇恆道:“我二弟還沒有恢復,暫時就不進去了……”說着又看了看趙家兄弟道:“不知二位趙如何決定?”
漠心暴源的形成的傷口極難癒合,趙老六和趙老七在懸天洞門人的幫助下也用了兩天多才將傷勢穩定。見蘇恆發問,趙老七道:“我們兄弟的傷也沒完全好,還需要時間調養,暫時不能奉陪了。不過各位有地圖在手,只要不再出現上次一樣的意外,過去第一層是不難的。”
見趙老六這樣說蘇恆心中暗笑,因爲他知道這二人手佔的地圖是全三層都有的。而寰武神殿的前兩層裡什麼都沒有,重要的東西都在第三層。沒有趙家兄弟的原版地圖、也沒有自己的複製地圖,這些人想過第二層絕對是難如上青天。
涼左志似乎是想到了這一層,聽說趙家兄弟也不進去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知道他們有圖在手是不可以一直留在外面的,所以沒有強行相邀,站起身來隨同另外四家衆人向殿內走去。
靜坐恢復法力的朵雅向他們的了隊伍掃了一眼,悄悄對蘇恆說道:“大哥,這次又進去了兩個魔化人。”
蘇恆眼中冷光一閃,忽然叫道:“涼洞主!”
涼左志停身轉頭道:“沈小兄弟有什麼事?可是改主意要進去了?”
蘇恆搖頭,道:“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一下衆位,若想保衆們在殿中平安,不如訂下一條規矩,將各家衆人穿插前進,凡是發現有異動者,身旁的人可以動手將其除去,如若不然,恐怕衆位將次次無功而返!”
涼左志似有所覺,目光在進殿隊伍衆人的臉上掃視一
圈,最後落在賀西風臉上加以詢問。
賀西風道:“我沒同意,只是不知道夢殿主和万俟副城主及二皇子意下如何?”
爲自己身安危着想,万俟憬然和龍毓自然也不會反對,二人紛紛示贊同。
夢怡見狀眼睛一斜道:“既然你們都同意,我也沒意見。”
蘇恆眼神複雜地看了看她,最後還是道:“若是怡魂殿的門人能多幾個衆們或許會更安全一些……”
原本蘇恆是一片好意,儘管他對五大勢力的人印象也都不怎麼樣,但畢竟這還都是正常人,不希望他們就這樣被魔化人所害,但沒想到他話音未落夢怡就咆哮起來:“小子你打的什麼主意,爲什麼要教我殿門人多進去一些?我告訴你,若是敢和我怡魂殿耍陰謀小心老孃把你剝皮抽筋!”
“你……”蘇恆被他氣得險些受了內傷,憤憤道:“好心當做驢肝肺,既然如此我便祝你早死早超生!”
“兔崽子找死!”夢怡氣得枯發翻飛,她早就想殺死蘇恆二人,此時藉着怒火便要發作。
涼左志見狀連忙攔擋道:“住手!沈兄弟也是爲我等着想,夢殿主不要曲解了他的好意!”
賀西風也連忙擋在蘇恆身前,夢怡見狀憤然走進寰武神殿之中,涼左志和賀西風朝蘇恆拱拱手,說了聲抱歉,然後也隨之進殿去了。
見他們進殿,蘇恆厭惡道:“這老妖婦如此愚蠢刁橫,真不知道怎麼還能修煉到這種地步!”
趙老六道:“據說她年輕時比現在要好很多,是修煉了那種邪功之後才變成這樣的……”
二人正說着話,蘇恆忽然感覺背心一麻,似乎被人觸了麻穴一般,之後緊接着從胸口處的肌膚上生出一股特殊力量涌向全身,將背心處的麻痛頂了出去,之後這股力量又退回到胸口處,繼而消失不見!
趙老六見蘇恆突然間臉色驟變,忙問道:“沈兄弟怎麼了?!”
蘇恆眼光看向周圍人羣道:“剛剛有人暗算我,但是沒有成功。”
“噢!如何暗算的?”趙老六睜大起來,他一直面朝蘇恆與朵雅坐着但卻沒發現蘇恆有遭受攻擊和抵抗過的現象。
蘇恆道:“對方究竟如何暗算我也不清楚,只是剛剛背後麻了一下,不過似乎沒有對我造成傷害。”
“後背麻了一下……”趙老六若有所思,朝蘇恆伸出手道:“沈兄弟可否讓我據一下你的手?”
蘇恆莫名其妙地把手伸了出去,趙老六微低着頭用力地握了一下,似乎在感覺着什麼,稍後放開蘇恆的手鬆了一口氣道:“還好,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
“趙兄所想的是什麼樣子?”蘇恆好奇地問道。
“哦,沒什麼,我是說沈兄弟的身體很健康,沒什麼問題。”
蘇恆見他不肯說便也不再追問,轉而關注起寰武神殿內的狀況。
這一次進殿的那兩名魔化人或許是礙於蘇恆提出的那妄動即殺的建議,也或許是因爲還有其他計劃,所以一直不見有所行動。
他在關注着大殿,但是一旁的趙老六和趙老七卻在悄悄地交換着眼神,過了一會兒趙老七又道:“沈兄弟,這次能從漠心暴源中逃出來還要多謝你和沈漠兄弟!”
蘇恆道:“趙兄不必如此客氣,性命攸關之時只要力所能及誰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趙老六道:“沈兄弟此言差矣,只有你和沈漠兄弟這般心胸坦蕩的君子纔會出手相救,若是換作利慾薰心之輩多半會乘人之危有所圖謀。嗯……是這樣的,我們兄弟有一妙術,可使小兄弟皮日後免遭無妄之災,若是二位沈兄弟能信得着的話,我們可尋一清靜之地爲二位兄弟施此法。”
蘇恆看他表情頗爲誠懇,似乎不像是在騙人,但聽他所說似乎要在人身上使用某種功法,只是俗話說人心難測,蘇恆還是不敢十成相信他,道:“非是我們兄弟不肯相信二位趙兄,只是我們兄弟的體質都十分特別,恐怕趙兄的功法對我們不會有作用,若是再引起反噬之類的傷害到二位我們兄弟就更過意不去了!”
趙老六聞言知道蘇恆還是不能相信,只好遺憾地搖搖頭不再多說。於是他們的注意力再次轉移到寰武神殿之內。
此時再次進去的隊伍在涼左志與賀西風的帶領下已經走到漠心暴源鋪成的沙地中心。那漠心暴源沒人去觸碰如同普通黃沙一般安靜得很。
蘇恆看着他們的隊形與腦海中的地圖對應着,見最前方的幾人已經接近了第一層終點了。
他很想知道在不能飛行的情況下這些人該如何上到第二層上去。於是叫身邊的朵雅道:“二弟,他們要到終點了!”
朵雅在他身旁睜開眼睛,其實她調息不用像別人煉功那般專注,只是怕被人看出破綻來才僞裝一下。
四人先前出殿門後便坐在地上,衆人因爲他們四人能在漠心暴源中逃生對其生了些敬畏之心,所以即使上擁擠向內觀看也不會走到他們前面去。
朵雅睜眼不久殿內的隊伍便走到了終點處,涼左志與賀西風老奸巨滑,到了最後關頭反倒派了兩名門人上前。
就在這兩名門人踏出最後一步無形浮橋的時候,沙地上突然亮起了一道五尺寬的光束,之後就見這兩名門人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光柱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