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簫美如徹底的恢復“原樣”,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陸安弱弱的對着簫美如說道。
“美如姐,現在時間有些晚了,車子先借我開回去,明早我開到公司去,好不好?
簫美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道。
“明天你不用上班了。”
“跨擦。”陸安一驚,伸出手指微微顫顫的指着她:“你,你,你要過河拆橋,要開了我?”
簫美如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指,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回身一臉鄙視。
“神經病,明天是我的生日,公司會給我放一天的假。現在你是我男友,自然也要放一天的假來陪我,這是規定。”
陸安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自己倒把這事給忘了,還以爲這女的要把自己給開了呢。他探出了身子,有些高興的說道。
“太好了。這樣吧,我們去看看周老先生和蓮姨,去看看他們有什麼發展,好不好?”
簫美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提着自己的挎包向着出口走去。
“我明天有自己的事,你去玩吧,記得替我向他們問好。”
陸安聳了聳肩,坐回了車裡。看着簫美如漸漸遠去的身影,笑了笑。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明天要做什麼,院長可都告訴我了。”
他有點高興的吹了兩聲口哨,發動汽車向着外面開去,明天也許真的可以陪陪簫美如。
溫暖的陽光灑進了窗戶,陸安懶洋洋的起身。今天拜簫美如所賜,難得有個假期。慢慢的洗漱了一番,吃過“早飯”,他才走出門去。
他駕駛着簫美如的汽車,來到了一處花店,選擇了一束黃百合。
這是在網上看到的,說黃百合的花語是高貴和榮譽,這個用來送簫美如應該很合適。
小南街28號是一處叫做“銘心”的茶樓,已經開業有十年了。這是一處古典文化式的茶樓,優雅清新,古色古香。一進這裡,就讓人覺得氣氛溫婉和諧,情趣盎然。
簫美如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離吧檯最近的位置,閱讀着手上的一份雜誌。
陸安笑了笑,準備上前打招呼,猛然被她桌上的一小束鮮紅的玫瑰給愣住了。他的臉色一僵,對着身邊的侍者笑了笑。
“就坐這吧,我等朋友。你給我來杯竹葉青就行了。”
陸安選擇了身邊靠牆的位置,看了一眼遠處簫美如桌上的鮮紅玫瑰,再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黃百合,撇了撇嘴。
“這兩者簡直就不是一個層次啊。”
昨天臨走的時候,院長的耳語讓陸安明白了一些事情。
二十多年前,小南街28號還不是“銘心”茶樓,那是一處規模不是很大的“蒼蠅館子”。當時院長正在那裡吃午飯,她鄰桌的一個三歲大的小女孩一個人在桌上快樂的吃着一盤粉蒸肉。
過了不久,小女孩突然大聲哭了起來,竭力嘶吼着要找媽媽。
聽老闆說,小女孩是一名老人帶來的,中途老人去上廁所,結果一直沒有回來。看來小女孩是被拋棄了,那個時候,小女孩被拋棄不是什麼新鮮的新聞。
幾個時辰過去了,女孩的親人仍然沒有出現。院長只得出示自己的證件,把女孩帶回了孤兒院。給她取名叫簫美如,期望她性格堅毅強大。
簫美如乖巧懂事,相貌可愛美麗。許多的家庭都想要領養她,但是她只粘着院長。院長也是捨不得她,便如同親女兒一般將她撫養長大,將兩人見面的那一天當做她的生日。
她自小聰明,成績一直很好,靠着捐助和獎學金順利的讀完了大學,纔有她現在這般成就。但是自從她懂事起,每年生日的那一天,都會選擇在小南街28號呆上一整天,期望能夠有奇蹟出現。
陸安想着今年簫美如一定還會這樣,便來到這裡,想要陪她一起度過。畢竟這樣獨自等待是件孤獨的事情。
結果他沒有想到有人先他一步,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就在這時,浩宇從洗手間回來,來到了簫美如的對面。剛剛準備坐下,被她一瞪,他趕緊抱歉的點點頭,坐到了其他的位置。陸安微笑了一下,沒有上前去跟她打招呼,也是拿起了一份雜誌看了起來。
聽院長說話的意思,貌似簫美如將他們是合約關係的事告訴了她。可是看院長那般神情,貌似是要撮合自己和簫美如啊。嘿嘿,長得帥就是沒辦法……
就這樣靜靜的過了一天,客人來來走走,只有這三人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直到夜幕降臨,簫美如纔有動身要走的意思。就在她起身的時候,浩宇立刻去吧檯結賬。
陸安看着這一切,心中有一絲的不爽快。以前是自己一個人伴在簫美如的身邊,現在突然多了一個人,這感覺有點不舒服。
“陪我走走吧。”
簫美如路過浩宇身邊,對着他淡淡的說道,將一百塊錢塞進了他的口袋裡。
“好的,你等等我,美如。”
浩宇滿臉的堆笑,他知道簫美如的脾氣,沒敢不要她的錢。他趕緊拿起桌上的玫瑰,追着簫美如走了出去。陸安鬱悶的搖了搖頭,拿着黃百合來到吧檯結賬。
吧檯的收銀是一名有些年紀的俊朗大叔,接過陸安的賬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小夥子,黃百合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陸安一臉鬱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黃百合。“幹嘛歧視黃百合,還有,誰說我在追女孩子?”
大叔一邊快速的找錢,一邊笑呵呵的說道。
“我的這家茶樓經營有十年了,美如是我們這的常客。而且每年的今天,她都要坐滿一整天。你今天在這坐了一天,還不時偷看她。而且現在她走,你立刻就走。這不是明擺着嗎?”
陸安的臉一熱,揉了揉額頭。鬱悶,這大叔居然認識簫美如,他對着大叔揚了揚手中的黃百合。
“大叔,這個是黃百合,不是玫瑰。剛纔和她一起的那男的送的纔是玫瑰!!”
大叔對着陸安悄悄的說道。
“告訴你一個秘密,他們早就分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