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靖挑眉:“我怎麼就不能在我自己的帳裡了,難道只有那些沒什麼用的才能留在帳裡嗎?”這小子進門來也不懂得先打個招呼嗎,如果這女人在換衣服怎麼辦?那不就被他看光了?不行,他得好好整整這幾個臭小子的紀律了。
七白想了想,今天靖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啊,火氣真大,還是躲着點好:“那倒不是,我是來找思雨的。”
雲思雨見夏侯靖似乎有些生氣的跡象,她心中的氣頓時紓解了幾分站起身對七白一笑:“七白你準備好了嗎,走,咱們一起去弄。”原來七白能惹那傢伙生氣啊,看來她得好好招待一下七白了。
見雲思雨樂顛樂顛的出去,夏侯靖將地圖叩到桌上,這死丫頭看到七白就開心,看到他就板着一張臉,她什麼意思啊。
這頓午餐是雲思雨親手做的,味道鮮香可口,中午七白把幾個人都叫齊,雲思雨給每個人都盛了菜,卻偏偏不管夏侯靖。
幾人見狀都沒人動筷。
雲思雨卻像是沒事兒人似的自在的吃吃喝喝。
夏侯靖臉色完全成了黑炭色,雲思雨心裡卻各種得意,讓你氣我,讓你明天訓我。
袖手將自己身前的碗端給了靖道:“好像少了一碗,我再去盛。”
夏侯靖將碗端起往地上一丟:“誰稀罕。”
雲思雨挑眉看他:“不稀罕你也別砸了啊,是你自己說怕吃了會中毒我纔不給你盛的,我可不能爲你這麼大一個將軍負責。”
夏侯靖蹭的站起身指着雲思雨:“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我故意的啊。”雲思雨見他氣成這樣,心裡樂顛顛的爽。
“你跟我出來。”夏侯靖繞到雲思雨身前拎着她的衣領將她拉出七白的帳篷。
雲思雨大喊道:“哎呀救命啊,將軍大人要濫殺無辜了。”
夏侯靖一把捂住她的嘴,對跟出來的七白和雲初道:“回去吃你們的飯去,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這個女人,誰都不許跟來,不然明天就給我收拾包袱離開這裡。”
夏侯靖將雲思雨扔回兩人的帳篷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雲思雨的腦門:“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氣我的。”
“我可沒有那個膽子。”
“那你幹嘛總跟大家那麼親近卻故意疏遠我?還有,你跟七白什麼關係呀啊,你知不知道人家外面這些小兵卒子都說你什麼?說你這小受背叛我偷偷看上了七白。你說,你讓我這臉往哪裡擱?”
“什麼?還有這種傳言?”雲思雨激動大吼:“他們都瘋了不成,誰受了,誰受了。”雖然不是攻,但她也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是受啊,拜託,她可是胸涌澎湃的美人兒好不好。
夏侯靖點她額頭:“你認真聽我的主要意思,我是在警告你,以後離七白他們遠點,再讓我聽見那些傳聞我就…我就…”
“就怎樣啊,趕我回京城?拜託,皇上都不勉強我,你憑什麼勉強我啊,皇上說了,讓你保護我。”雲思雨吐舌,故意氣夏侯靖。
夏侯靖咬牙:“誰說我要送你回去了,我是說,你再不乖我就吃掉你。”
“哎喲,我好害怕啊,嚇死我了。”雲思雨再次吐舌:“你以爲我是被嚇大的啊。”
夏侯靖擰眉,低頭輕輕一咬,她立刻吃痛的低吟一聲:“啊,痛。”
夏侯靖將她推倒在地上的虎皮絨上:“不痛你怎麼會長記性呢。”說完,一手捧着她的臉,一手抓着她的頭髮,吻上她的脣。
雲思雨起先還想躲避,可是因爲他手勁太大,加上他的手拽着她的頭髮扯得頭皮生疼,她只能老老實實的不敢再動,任由他竊取。
隨着他的吻變的柔軟,雲思雨的身子也軟了幾分,不似之前那般的用力推掖他。
轉而一想起之前的經歷,雲思雨有些心有餘悸,她伸手推住他肩頭臉色有些難看的搖搖頭:“就到這裡吧。”
夏侯靖心裡一頓,本也知道該遵從她的意思,可是他卻有些忍不住。
他自認爲自己不是一個剋制力差的男人,可是一碰到她的身體,他就會徹底變成一個毫無節操的人,自己的頭腦一點也控制不了自己狂跳的慾望。
他握住她的手,手摸着她的額頭:“我剋制不住怎麼辦?”
雲思雨還是搖頭:“會痛。”
夏侯靖看到她委屈的小臉兒,想到上次自己將她弄傷的事情,頓時搖頭一笑:“我已經忍耐了好久了,我保證會輕點,如果你說痛,我就停下好嗎?”
雲思雨想了想,心裡的異樣感在催促着她些什麼,她點了點頭。
當他伏在自己身上大汗淋漓的時候,雲思雨的一句話卻讓他哭笑不得。
“你完蛋了,明天所有人都會說王爺剋制不了慾望再次把小受給睡了。”
“這麼說來,你承認自己是小受了?”夏侯靖側頭在她耳邊輕語,那溫熱的氣息使得她渾身癢癢。
“誰說我承認了,我纔不是。”雲思雨嘟嘴。
“就算是又如何,在這軍隊裡,你就是我獨一無二的專寵小受,本王專用的,讓他們知道知道也好,知道了,他們就不敢亂說話了。”夏侯靖對雲思雨擠眼。
雲思雨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肚子咕嚕嚕的就叫響了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着今天中午自己親手烹製的美味佳餚不禁有些嘆息,白做了。
夏侯靖挑眉:“餓了?”
“能不餓嗎?你以爲我是你啊,體力那麼好,都忙活這半天了還有心情數落我。”雲思雨恨恨的颳了他一眼吼道:“我的野雞湯肯定早就被七白給消滅掉了,你說現在你要怎麼補償我的損失。”雲思雨從牀榻上起身有些懶歪歪的將衣服披到自己的身上。
湊到她耳側笑道:“我這就讓人給你備吃的,你不是想吃野雞湯嗎?今天晚上我讓你吃到天鵝湯如何?”
雲思雨訝異了一下,“這裡還有天鵝啊?天鵝不是保護動物嗎,能吃嗎?”
夏侯靖斜眼一笑:“等着看就好了。”
他穿戴整齊準備出去,臨走前還囑咐道:“今天下午你乖乖的守在營帳裡,不然晚飯作罷。”
雲思雨乖巧的點頭,諂媚的笑。
行啊,她也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白天鵝是什麼樣子的,不過呢…殺就作罷了,給她她也不敢吃啊。
嘖,這沒想到,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竟還有這麼夢境般的東西啊。
夏侯靖離開不一會兒,門口的小兵給雲思雨送進了飯菜來,飯菜是熱過的,上面還覆着些熱氣,雲思雨沒理會小兵卒打量的眼神,只管坐過去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小兵卒轉身出去,目光還有些懷疑的看了雲思雨一眼,那樣子似乎是在說,姿色平平,也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王爺怎麼就看上這個小子了。
一下午的等待換來的是與夏侯靖共進晚餐,可看到餐桌上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天鵝肉,她不禁納悶道:“你答應我的天鵝肉嘞?”
“那是加餐,吃完這個帶你去。”夏侯靖給雲思雨夾了點青菜:“現在先吃點墊墊底兒。”
“哇塞,這天鵝得小成什麼樣兒啊,都不夠我吃嗎?”雲思雨眨巴眼睛:“你可別糊弄我,找個麻雀充天鵝啊。”
“我沒有那麼無聊。”夏侯靖呵呵一笑,心中卻在打着另一個注意,她一定會開心的。
吃過飯休息了一會兒,兩人再出營帳的時候就已經是月色當空了,大部分的兵卒都已經因爲白天的體能訓練太過耗費力氣而休息,只除了一部分值勤的還在營區周圍來回走動觀察有無異樣。
夏侯靖帶着雲思雨出了營帳,兩人的視線消失在偵察兵的視線範圍外之後,夏侯靖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前行。
雲思雨也順勢緊緊拽着他胳膊,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漆漆的樹林子裡,她有種暈頭轉向的恐懼感:“喂,你確定你是要帶我去加餐而不是要宰了我嗎?”
月黑風高夜更適合的貌似不是吃喝玩樂而是…埋屍。
雲思雨想到那些恐怖鬼片的鏡頭後,心中也更緊張了幾分,她往日裡沒少得罪這個傢伙,想必他是報復自己來了吧。
“靖哥哥,其實我們關係也沒壞到那種要被你嫌棄的程度吧。”雲思雨呲牙緊張兮兮的問道。
“是不錯。”夏侯靖點頭:“說這幹嘛?”
“有些事情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做,以免你自己以後會後悔。”雲思雨嘿嘿討好道:“其實我在你生命中還是蠻重要的存在,起碼我是你兒子的娘啊。”
“沒錯。”夏侯靖也承認,以後她在他的生命中會更重要的。
“所以啊,這深更半夜的,我們還是不要吃什麼天鵝湯了,就直接回去…”雲思雨正說着,他也拉着自己穿過一片小樹林來到了月光下。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來到了樹林中一片無樹木遮蔽的小小清池旁。
在月光的映照下,清風的扶掃中,不過十幾平米大的清池池面上竟也泛起了粼粼波光,看上去剎時美妙。
雲思雨止住自己還要說的話,鬆開夏侯靖的手來到池水旁訝然:“這…這是什麼啊。”